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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兒打死了,而平扶郡王的養子正帶兵打戰。王決定用她整個家族性命來賠罪。”湖白聞言一震,“蘇苕妃子,就是那個蘇家女兒嗎?那紫綃豈不是”祝緞沒有想到湖白關心的竟然不是魯家,而是那個無足輕重的侍女紫綃。他連忙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給她聽,“蘇家已經在劫難逃,而牽連到的其它家族或許還可以減輕刑罰,現在你們就去顧家求情,或許可以免除災禍。”
“顧家”湖白微微冷靜下來,“京市尹與平扶郡王是什麼關係?”
“金綾妹妹的夫婿就是平扶小郡王。”
湖白點點頭,“原來如此。”然後她停下腳步,“既然如此,我們先去救紫綃吧。”
“為什麼?”祝緞不解地看著她,“難道整個魯家都沒有一個侍女重要?”
這句話他不該問出來的,因為現在湖白對他的好感忽然減少了很多,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小步,“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嫁過去的是魯浣紗,而不是紫綃,現在你是先來魯家通知訊息,還是先去蘇家救他們的少夫人?”
祝緞微微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誤解了湖白的意思,他沉下臉,盯著湖白問她,“難道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來”湖白的臉變了,變得雪白慘淡,祝緞馬上閉上嘴,他發現自己還是不要繼續問下去的好。但是已經遲了。
湖白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在吃醋?在跟自己的妹妹計較誰在你的心裡地位最重?”她是聰明敏感的,十幾年的寄人籬下也讓她學會了第一時間去擦眼觀色揣摩對方的心理,即使是在愛情方面也不例外。
祝緞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湖白已經轉身飛快地走了。她決定憑自己的力量去救無辜的紫綃。
但是這裡離蘇家足足有百里之遠,她要在諭旨頒下之前趕到似乎已經不太可能。她越過長廊下的那匹馬,直接朝著落丘湖方向跑去。因為她不會騎馬,更不會在佈滿機關的宅院裡騎馬。祝緞看著她的身影沒入杏花長廊深處,連忙騎上馬追上去。
在轉彎處,湖白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她轉頭,卻被一股大力攔腰抱住。等她安穩下來,已經在疾馳的馬上了。身後是抿唇不語的祝緞。湖白忽然覺得是自己太小家子氣了。本來可以好好說話的。
“我道歉。”同一時刻,同一句話,卻是兩個人發出的。
湖白忍不住轉頭看他,卻發現他也低下頭看她,雖然彼此眼神交匯只有一瞬,湖白轉過頭直視前方,“在你心裡,人的生命是怎麼樣的?”祝緞目不斜視,“要我說真話嗎?”湖白點頭,“當然要說真話。”
“就跟人的身份一樣,也分三五九等。”
果然是實話。湖白說道;“在我心裡也是這樣的,雖然生命沒有貴賤之分,卻始終有輕重之分。”
祝緞恍然,“我明白了。因為魯家不會被送上斷頭臺,而蘇家不一樣。但就算我們告訴他們了,王的指令,普天之下還有誰敢違抗?我只不過覺得已經回天乏術了。”
湖白抓住馬身上的一縷毛,“如果嫁過去的是魯浣紗,你恐怕會這樣想,哪怕已經沒有用了,也要試一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祝緞聞言啞然,他或許還是真的會這樣想。她繼續說道,“現在,我就是這樣想的,總要試一試,不試怎麼會知道沒有用處。”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一個非親非故的侍女抱著這樣莫大的關懷。”在談話中,他們離蘇家越來越近了。
湖白目視前方,“因為是她代替浣紗妹妹嫁過去,她對我們魯家有恩。”這就足夠了。
蘇家小軒裡,少婦打扮的女孩正推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流進來。現在還很早,整個大院都還陷入夜的寂靜裡,一如此時紫綃心間的寂靜。春雨滴窗底,秋葉落石階,又孤又寂。紫綃望著窗外的小寒潭,水上漂著幾朵浮萍。
痴傻的人總是很乖,有時候他的行為還會讓人大吃一驚。就像此時,天還沒有全亮,蘇凌就醒了。他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自己的小妻子。他的小妻子就是站在窗前抹淚的紫綃。
蘇凌像一隻小動物,惴惴不安地靠近紫綃,然後拉著她的衣袖,“走,走”紫綃沒有聽懂,她沒有動,拂開蘇凌的手,“你自己去玩。”但這一次蘇凌沒有聽話地跑開,他攥著紫綃的衣角,急得都快哭了,又像孩子在鬧脾氣。
在地震之前,一些動物們會做出異常的舉動,就是下雨之前,也會有徵兆。而在危險來臨之前,最敏銳的往往不是很聰明的人,而是那些孩子和怪人。冥冥之中彷彿就感知到了隱藏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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