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鐵器落到的地方都避開了要害之處。
鐵刃上卻沾了毒,那些碧光就是毒粉閃耀的光芒。這種毒卻不是劇毒之物,只是足以讓人熟睡六個時辰。
鑰匙被風吹得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道黑影躍過倒下的獄卒,悄悄開啟了鐵門。
牢獄裡燃著燭光,一陣夜風颳過,燈滅了。有酒杯跌碎的聲音。
裡面也有獄卒在看守著。
“是誰?”伴著厲聲質問的是刀劍拔鞘的聲音。
她站在陰暗的過道上靜靜地等待對方接近自己。指間的暗器早已被拈得溫熱。
夜的靜,襯得人的呼吸聲越發清晰。腳步聲越來越迫近,而門口似乎又多了一個人。
她緊貼牆壁防備著兩邊的人。倏忽之間,一把暗沉色的鐵劍忽然斜斜刺來。這一劍本是對方刺探虛實之用的,但是湖白不懂這些招術,當真以為是發現了她要拿她命而來,而後方已是牆壁,避無可避,沉吟間指尖夾著的紅葉暗器就要擲出,一聲悶響突然從門口傳來,緊接著她竟感覺自己倚靠的牆壁變得鬆軟柔綿裡,她順勢往後靠去,整個人就這樣陷了進去,彷彿倒在一堆棉花裡。
暗沉色鐵劍的劍尖堪堪停在湖白心口之前,只餘一寸之遠。
她垂下眉眼看著泛著冷光的劍尖,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剛才是有人出手相助了。
“好像沒有人,我們回去吧。”鐵劍被抽回,其他人的刀劍也紛紛入鞘。
“看來是喝過頭了。”一道身影忽然又往前移了幾步,“咦,換班的人怎麼還沒來?”說話間就要轉入通道去門口看個究竟。湖白背後的牆壁已經漸漸恢復正常,她站直身子,再度捏緊手中的暗器。
“嘿,肯定是還在溫柔鄉里不肯出來,我們也回去再喝,走,走。”
腳步開始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湖白卻不敢再動,因為她眼底堪堪留著一道人影一動不動,有人還沒有離開,“等等,這裡好像有人。”話音一落,所以聲音都靜止了。靜得她只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風聲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湖白眼睛一花,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攔腰抱去,攜帶著風聲速度極快地被抱到牢獄之外。而身後狹長的通道上瞬間站滿了獄卒。隱隱約約傳來疑惑的聲音。
好快的速度!
今夜沒有月光與星光,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湖白被人緊緊抱著,眨眼間已經被移到了渡口邊上。而有人打著一盞燈籠站在柳樹之下,身姿窈窕,照在地上的影子也愈發修長。湖白被對方輕輕放下,她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抬起臉一看,果然是祝緞救了她。湖白低下頭,她手心裡的紅葉暗器早已被汗水濡溼了。
現在被風一吹,漸漸冷透。她原本一腔熱血,現在也漸漸靜了下來。
這次行動是她太著急欠考慮了。
一盞燈籠忽然移來,燈光下是祝靜素淡然的臉龐,“我早料到你會這般行事,便讓三哥早早等候在那邊等你們過來。銀綾妹妹只買了挽醉歸三個時辰,接下來便要靠三哥了。”
祝緞手裡正把玩著一片紅葉鐵器,用自己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刀刃上的毒藥。湖白轉眼看到,臉色一白,“小心。”祝緞卻將鐵器抬起,放到嘴邊輕輕一吹,碧色藥粉簌簌而落,露出刀刃上刻的四個小字:紅霜冷葉。
祝緞的臉色就冷了,“把你的手伸出來。”話是對湖白說的。
燈籠被抬高,祝靜素好奇地看向湖白的手,藉著燈光,她的臉也悚然一變。
只是幾句話功夫,湖白腳下已經滴著幾滴鮮血。而她那雙原本纖細雪白的手指此時正淌著血絲。她瑟縮了一下,想把手縮排衣袖裡,但已經晚了,祝緞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卻不大,他一把翻開湖白的手掌,她的手心更是傷痕累累,都是絲線勒出的紅印,勒破了手心的皮肉,血跡斑斑。這原本是一雙只會刺繡畫畫的手。
“你”祝緞憐惜地看著她,原本想說的重話也不忍心說出口。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乍然用這種殺傷力極大的暗器,往往都會傷人又傷己。祝緞是練武之人,自然懂得這些。而湖白在這方面卻是什麼也不懂,她只知道紅葉暗器是魯師發明出來的殺傷力最大也是最神秘的的一種。
“我說過我會幫你。”祝緞的聲音有些慘淡,響在黑暗的夜色裡,冷颼颼的。
湖白垂下自己的手,聲音也有些冷,“剛才應該闖進去的,不然,現在也不會功虧於潰。”
說完她就朝著牢獄方向走去。她的手腕再次被一把抓住,祝緞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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