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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希選擇了申請住校,而黑框女,竟笑說她男朋友來了,巴巴地跑去接人,結果一接人便接了個不見人影。不用想都知道是趁著放假約會去了。只不過平日裡以學業為重的黑框女這麼低調地找了男朋友,倒是令淋希措手不及。心裡驚訝的同時,卻也為她歡喜。
羽淋和陳一瀾這兩個死黨趁著寒假來臨春節未至的時間來看淋希時,正看到她不務正業地在研究年上年下的姿勢問題,笑說她生活過得是愈發滋潤了。但笑容的背後對她那些過去的擔憂,也顯露無遺。
“我說你就這樣離婚了?為了我而離婚,真的沒必要。他們這樣還鬥不垮我!”對於淋希是因為被*打壓的自己而心甘情願離婚的行為,陳一瀾也是到最後*又被無聲無息地壓制下去才想到的。
淋希笑著插科打諢:“可惜啊,你陳美女還沒有這麼大的魅力讓我這麼死心塌地地付出啊。”雖是笑著,但那幾不可察的憂傷,卻是蔓延,隨後,一臉認真道,“真的,不是因為你。而是我覺得這場婚姻真的是沒必要了。”可只有自己心裡知道,那份傷那份痛,是那般徹骨銘心,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輕易忘記了。
最後,羽淋悄悄告訴淋希陳一瀾並沒有拿到畢業證,論文答辯被錢校長親自出面給駁了下來。至於是為了什麼,淋希自然是清楚。
早在來Y大前,她便知道錢校長愛兒心切之下將關凌戌送到了國外進行長期治療。原本錢校長是將報復的手段使到了她的畢業論文上,但是她僥倖逃過此劫,卻反讓陳一瀾這個好友遭了殃。
心裡隱隱知道是誰在最後關頭將她那份明明被打壓的論文起死回生,可又不敢確定。
“其實當初是針對你的論文下手的,但是據說這個訊息被某個迷戀關學長的女生到醫院去看望他時洩露了,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植物人狀態的關學長真的能聽到,他的身子便頻頻出狀況,當夜便發生了好幾次差點被醫院宣判腦死亡的事件。最終錢校長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承諾並不為難你,他的病情才穩定下來,腦電波也恢復穩定。到後來,這錢校長就將矛頭轉移到了陳一瀾身上”
最終的答案,令淋希驚愕。
她原以為,是御一落在暗中幫了她一把,卻不想,竟是還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學長。
為了救她,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體相護。
為了護她,他差點就那樣死在了手術臺上。
這樣大好的年華,這樣天之驕子的他,這樣精英才俊的他,何苦來哉?
這一次,竟還要為了維護她,連自己最後復原的希望都要搭上。
可笑她,當時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無知地享受著他默默的維護,無知地享受著他的付出,什麼,都無法回應。
*
羽淋和陳一瀾是坐晚上的飛機回X市的,淋希送兩人過安檢,這才揮手告別。
這一別,便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有時候我們可以很輕易地說再見,可再見,卻根本不及自己所想的那般容易。
又或者,再相見,卻是生與死的別離。
走出機場,遙望黑暗降臨的蒼穹,無風無月,星河天懸。
遠處那悠揚婉轉的笛聲,又是誰在輕吹,繞著雲煙,淡看花謝花開,人走人散。
“咦,我道是誰在這兒對著空氣扮演林妹妹呢,原來是某位行事乖張的學妹啊。”調侃的聲音出自路邊某個正迎面款款走來的身影。
一身淺灰色的風衣,性感的唇角呈現上揚的弧度,關凌戌便這般突兀地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燈影將他頎長的身子映襯得愈發修長,亦襯出幾分落寞與孤寂。
那身子,似乎更清俊了,整張臉明明是在調侃地笑著,卻又有種隱忍的痛楚徘徊。
淋希心口一滯,無端便生出一種再相見,浮生未歇的錯覺。
“學學長”沙啞了嗓子,只覺得熱淚,想要奪眶。
明明是在國外接受治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明明是呈現永久性昏厥,為什麼會奇蹟般地站在她面前?
這是夢嗎?
“居然還認識我,看來是沒樂傻。”失笑著快步走到她面前,關凌戌極其自然地揉了揉她的發,“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戴個圍巾?”解下自己戴著的那塊深色圍巾,也不避諱,直接便動作輕柔地給她圍上。
當真切的溫度傳來,當那近在耳畔的面龐被放大,淋希呼吸竟有些微微地急促起來。
“學長,你好了?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