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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什麼,到底是我至親的唯一的親人,是生了我給我一條命血濃於水的人。
那個時侯黑社會還很猖獗,不像現在這麼天下太平,當然還是受我爸連累,他不走正路,常常有人找茬,我也常被欺負。不想一直被人欺負就要欺負別人。你打我我打你,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軟弱是活不下去的。這也是沒得選的生存法則。
去雲霽會就沒打算活著出來,我的生命從降生的那一天就和黑壓壓的天空一樣死氣沉沉,墮落而
絕望。
常常一個人站在街角看著來來回回的人,問自己——
為什麼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看起來都那麼快樂,只有我不快樂呢?
一個墮落的人,一定是不快樂的,一個絕望的人一定更是不快樂的。快樂總是短暫的,和夢一樣短暫。
夢醒如風過無痕,那種滋味很快就變得不深刻了。
夢是什麼東西?夢是假的,夢是虛幻而不真實的,可是痛苦似乎永遠都是真實的,連呼吸都帶著痛。
我一直相信一個活在痛苦中的人除了自己走出痛苦,任何人都是幫不了他的。
後來,阿三的出現告訴了我,如果你幸運的話,那麼會有那麼一個人引領你走出悲傷,天國並不遠,就在他曾和你牽手走過的地方。
“如夢,不要去!”阿祥拉著我惋惜的看我:“你去了只是送死,冷靜一點,我們只是小混混,鬥不過他們那群黑社會!”
我摘下耳環項鍊手鍊放在他手裡,把一年前雲仔弄到的槍別在褲腿裡,左面的靴子裡別住一把刀,漠然的說:“阿祥,這些首飾不值錢,你能賣多少錢就買多少。我知道我鬥不過他們,我只要殺死幾個人給我爸陪葬,我就賺了。”
“如夢!”阿祥急切的呼喚我,目光閃爍不定充滿了害怕。
這麼多年他一直喜歡我,給我很多照顧。阿祥追了我七八年,每一次表白都說願意為我赴湯蹈火,但事實上他是個膽小鬼,我們打架的時候他常常跑掉。我天生不喜歡膽小鬼,不喜歡膽子小的男人。但他又不欠我的,沒必要什麼事都給我出頭,這年代能為女人去死的男人已經快要絕種了。
其實我更不想牽連他們,因為有人曾經這樣說過:仇恨要自己解決。
刀身貼在小腿上一抹冰涼,肌膚襲來冷絲絲的寒意,我不知道還要跟阿祥再說點什麼,這一去畢竟九死一生,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就該再說兩句告別的話,我想說你和雲仔以後一定好照顧好自己,可嘴角蠕動半天卻說“滾”,不耐煩一句甩開他的手臂去雲霽會。
去雲霽會,註定我遇見宋子浩。
這個在黑暗的世界裡呼風喚雨的男人
在我慘痛不堪時救下我,在後來的日子中禁錮我的惡魔
☆、(2)
計程車在雲霽會門前停下來,我一步一步沉重地走過去被兩個守門小混混攔下:“幹什麼的?”
“我來辦事。”我想立刻摸摸靴子裡的刀,和褲腿裡的槍,血液開始沸騰。
“辦什麼事?”那小混混半叼著煙色迷迷睨了我兩眼。
“殺人。”
其中一個小混混哈哈大笑,嘴裡的半支菸掉在地上,捏住我的下巴對另一個說:“你聽見了嗎,她剛剛說來殺人!哈哈哈哈。。。。。。這小妞腦子進水了!”
另一個小混混順手就往我摸來,像平時調戲□一樣,完全把我的話當成笑話:“我看看你身上有什麼好‘武器’;夠殺幾個人的?”
冰冷的刀自靴子中一閃而出,我一刀捅進那傢伙心臟,反手又捅進另一個身體裡,腥熱的鮮血在拔刀的剎那瘋狂噴出,濺了我一身,潮溼的觸感粘膩而諷刺,我對著他們突兀充血的眼珠冷笑。
這就夠本了,一個給我爸償命,另一個給自己償命,再多殺出來的都是陪葬,死也不寂寞了
連刀帶槍我大概打死打傷了許多個人,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然後被抓住。我已經浴血,身上不光是別人的血,還有自己的血。
其中一個小頭頭被我砍傷了手,他們叫他“尖哥”,尖嘴猴腮,滿身紋身,憤憤的拿紗布纏手,也許是十指連心太過痛楚,他面部表情糾結而猙獰,眼底是殘忍的顏色,三四個人把我狠狠按在地上,有人一腳兇惡踩在我受傷的背部,痛楚也叫我冷汗涔涔。
纏好紗布之後尖哥朝地上啐了一口罵:“媽的小賤人,敢來雲霽會鬧事,他媽的給我輪了她,輪不死再送到泰國去賣!”說著拿起我的刀噗一聲扎進我肩膀,刺了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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