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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四擺了擺手,示意李正光先出去。李正光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聽話,走出了屋門。老大,自有老大的想法,做小弟的,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好,如果不是想做反骨仔,還是不要隨便擅自揣摩質疑老大意圖。
殘陽如血,映的天際一片通紅。喬四無喜無悲的依然喝著熱茶,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其實,喬四不是不想反擊,而是不知如何反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他現在連紀銘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往常那些和他有關係的官員,如今自身難保,和喪家犬般不敢出門,更別提通風報信,提供情報了。至於硬來,喬四倒是想,可他有什麼正當理由硬來?他現在家大業大的,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光棍一條的亡命徒了。市政府不是說衝擊就能衝擊的,沒有正當的理由,那等同於造反,造反和HEI勢力是兩回事。市長也不是街上的普通人,想殺就能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鋌而走險。所以,喬四隻能忍,他在等,等紀銘犯下錯誤。這世上,只要是人,就會犯錯。成大事者,就是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決不會輕易出手。
山雨欲來風滿樓,短暫的平靜,只為醞釀更大的暴風雨。小霸王一黨人,在警局裡,實在是沒享受到什麼社會主義待遇。中國早年的公安,是人都知道,能不動手,那就不叫人民公僕了。不過,喬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怕他們動手,就怕他們以禮相待,那就麻煩了。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正大光明,衝擊市政府的理由。公安打人,亂用私刑,這放在普通人身上,只能自認倒黴,要是咽不下這口氣,就像楊佳學習去。可放在喬四身上,那就捅了馬蜂窩了,這世上,沒什麼事是喬四不敢做的,給他個機會,天他都敢捅個窟窿。
豔陽高照,一群群馬仔走上了街頭,在等待良久後,喬四終於開始反擊了。“公安打人,天理何在”
浩浩蕩蕩的示威人群,高舉著條幅,聚集在市政府。而小霸王等一眾剛被喬四花重金保出來的馬仔,則渾身纏著紗布,躺在擔架上。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紀銘再嚴打,保幾個小弟出來,喬四還是能做到的。
“市長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喬四旗下,馬仔如雲,想製造一場遊行,衝擊市政府,太容易了。尤其是這些人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沒那麼好欺負,普通人可以驅散,這些人都是標註的亡命徒,逼紅眼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們的任務,就是鬧,不停地鬧,天天鬧,鬧的滿城風雨,鬧得路人皆知,鬧到紀銘沒法呆在辦公室,必須出來和喬四談判,這就是他們的任務。想要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門。
國家,是人民的國家。自古,民眾才是國家的主人。當他們團結一致的時候,任何政府,都只能低下高貴的頭顱,走向滅亡。紀銘雖然年輕有為,但這種事還是頭一次遇上。在中國,敢於反抗的人,實在太少了。他站在窗前,有些不知所措。公安武警已經在維持秩序,可讓外面那些人,這麼鬧下去,那他這個市長的位置,還能坐穩嗎。打,是絕對打不得的,這些人可不是吃虧的主,萬一鬧出大量人死亡,那就真的好捲鋪蓋,下臺走人了。輿論有時是很可怕的,畢竟喬四佔住了理字,老百姓一向盲目,十個百姓,九個對警察沒啥好印象,即使紀銘明知這是喬四在發動輿論,也毫無辦法,誰叫政府一方理虧呢。所幸,當時中國電話都沒普遍,更別提什麼網路電腦了。訊息一時半會,還傳不到全國,而早年的媒體,一向是政府的槍,不會刊登影響政府形象的新聞,紀銘暫時還是安全的。只要能快速解決這些問題,他的烏紗帽,還是很安穩的。
紀銘的想法,無非是息事寧人,快速把事情處理掉,然後繼續打壓喬四,把喬四這個毒瘤去掉,可喬四怎麼會讓他如意。喬四的脾氣,那是睚眥必報,忍了那麼久,不就是在等一個反擊的機會嗎。形式瞬間出現了逆轉,只要事情一天未解決,那無論紀銘採取什麼過激行動,都有欲蓋彌彰,欺負老百姓的嫌疑。到時,喬四不會再忍耐,會毫不客氣的反抗。論人力、裝備,就算出動部隊,喬四都未必會輸。況且,他已經讓手下停止了一切生意,短時間內,想蒐集齊他犯罪的證據,談何容易。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他要完了,那哈市多少政府官員要跟著一起受牽連,這個責任,紀銘擔不起。紀銘的如意算盤,也並不是想對自己人來次大清洗,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把喬四快刀斬亂麻做掉,那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可喬四怎麼會甘願受死。當然,一個市長,受掣肘的地方太多,但國家領導就不同了。紀銘擔不起,國家領導可不怕。一個哈爾濱,兩百名官員因為喬四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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