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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常識。想要殺人,最好用三稜刀,帶三面血槽,捅上必掛,流血都流死。如果是使用普通刀具,捅入後,記得上下左右割個十字星,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對方鐵定完蛋。
喬四臉色發青,已經陷入了昏迷。慌亂的小克一黨人,並沒有發現刀上有些特別的門道。三百六十五行,哪一行的精英,都不是那麼好當的。作為職業殺手,杜小武從小接受殺人訓練,豈會不懂得如何用刀。他有足夠的把握,喬四必亡,因為匕首的鋒刃,用砒霜水泡過三天,散發著藍幽幽的光澤。匕首不拔出,是可以阻止血液大量流失不假,但更會讓毒素順著血液,迅速流遍全身。砒霜,劇毒之物,極少的量即可致人於死地。匕首上蘊含的劇毒,雖然量不多,但對於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而言,足夠了。
“操,小克,殺了我們老大就想走”
小馬的一群小弟,端著槍,憤怒的攔住了小克一黨人去路。做大哥的,只要對手下好一點,總會有人賣命的。
“哼,你老大是單挑死亡的,按黑道規矩,兩人單挑,生死由命,任何傷亡的一方,都不得追究”
郝瘸子冷笑著不甘示弱,幾把破槍就想嚇住他,開什麼玩笑,這裡是東北,全國治安最亂,民風最彪悍的地方之一。別說黑社會,就算是日本鬼子,也別想在這裡橫行。
說話的小弟,被郝瘸子嗆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黑道人,最注重面子,郝瘸子佔住了理,那小馬的馬仔就沒有辦法當場發作。當然,這隻能證明他們永遠都是法則下的人物,沒有成為帝王的潛質。若換成了喬四一黨人,去他媽的規矩吧,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就是天,管你什麼法則。
李正光猖狂的一把推開了小馬的馬仔,囂張的和郝瘸子一黨人快速離去,絲毫不顧小馬的馬仔們,雙手顫抖,嘴唇都快咬出血來。真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位小弟確實想舉起槍,一梭子把小克等人打成篩子。可如果他真這樣做了,不但其餘黑幫容不下他,連七爺和白道也不會放過他。忍一時之氣,方能成大器。忍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總有報仇的一天。
密集的槍聲大作,讓剛剛恢復平靜的三幫人馬,再次精神高度緊張起來。七爺所在的地方,子彈橫飛,火光沖天。龍無頭不行,七爺所有的馬仔,瘋了一樣集體掉頭,衝向了七爺的住處。龍二也緊隨其後,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然,他巴不得七爺出點意外,只要七爺掛了。那方天鳳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到時,龍家可以正大光明的接收七爺的地盤,一統哈市,笑傲東北,劍鋒所指,誰敢不從。
杜小武冷笑著邊走邊脫下外衣,擦乾淨面龐,把紗巾籃子丟向路邊。喬四不過如此,何必大費周折火拼,早點讓他出手,那一切早結束了。可震天的槍響,打斷了他的得意沉思。出於殺手的直覺,他敏銳的感覺到,七爺出事了。他的瞳孔,一陣收縮,瘋了一樣的邁開腳步,狂奔向七爺住處。作為一名專職殺手,他從小的使命,就是聽從七爺命令,保護七爺安全。七爺要是出事了,那即使殺掉喬四又能如何。
“哈哈哈哈,弟兄們,殺,一個都別放過,幹完這一票,咱們回山西享福去”
三馬虎李滿林,猖狂的大聲嚎叫,絲毫不在乎別人是否發現他的身份。他是山西大同的土皇帝,沒見過多少世面,也不懂得什麼法律。但單純的人最可怕,因為他們認死理,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看誰不順眼老子就殺誰。李滿林才不怕什麼警察,什麼報復呢。誰要想殺他,就問問他手中的爆力答不答應。
七爺面部抽搐,手中的茶杯落地,摔得粉碎。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老了是不假,可沒牙的老虎,也是老虎,不會任由宵小ling辱的。殺氣雲湧,七爺面目猙獰,青筋暴凸。或許,多年的養尊處優生活,已經磨去了他的一身霸氣。但當生死瞬間,他彷彿又散發了活力,重新變為那個叱詫風雲,橫行哈市,靠自己雙拳,獨霸一方,和龍家分庭抗爭多年的西城霸主。他扭頭鑽入了屋裡,從枕頭下拿出一把保養非常好的左輪手槍,又從桌上拿了些子彈,裝進了布兜裡。槍手,是講究握槍感覺的。七爺,年輕時用的是王八盒子。不過,那槍雖然在當時,算是非常好的武器。但有致命的缺陷,容易卡殼,爆膛,已經被淘汰了。左輪槍,也是七爺比較擅用的一種槍支,威力大,無卡殼危險,到現在,依然是國外警察首選的武器。
“媽的,人呢,那老傢伙藏哪了”
十六個殺人狂魔,不是毫無防備的一黨馬仔,能頂住的。大同火槍隊連半根菸的時間都沒用上,就猙獰的衝進了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