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頁)
呢?
黃昏,一縷殘陽,斜掛天邊,捲毛無精打采的走向警局門口的一輛進口轎車。散發寒氣的刀鋒,在斜陽的照射下,格外刺眼。晃得捲毛有些睜不開眼,他的反應極快,大腦嗡的一聲一片冷汗,撒腿就往回跑。他是高幹子弟不假,但畢竟在道上混過,又長期從事警察行業。仇殺火拼這方面的經驗,絕不會比喬四一黨人差多少。想要殺他,哪有那麼容易。
“操,別讓他跑了”
小克一聲高喊,四名窮兇極惡的馬仔,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緊追著捲毛的身影不放。中國警察,對於槍支管制極其嚴格,哪有幹警成天腰裡彆著槍的?兩名警官,剛下班,走出警局大門,就看見了捲毛正在遭人砍殺,頓時大怒,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公開跑警局門口殺警察,是可忍孰不可忍,欺負人也沒這麼欺負法的,真當他們吃素的呢。
“把刀放下,你們竟然敢襲警”
兩名警察衝上前去,就攔下了四名馬仔,捲毛頓時也不跑了,掉轉身形,又衝了回來。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三名警察,對付幾名持刀歹徒,就算不富裕,也能撐一陣吧。警局裡尚有大量值夜班的警察,三個人小心點,和對方一糾纏,等裡面的警察衝出,還不是手到擒來,全殲來犯。不過,他想的是不錯,值得表揚。但現實和理想畢竟是不同的,喬四既然敢動手,就不怕把事情鬧大。
“砰砰”
槍聲大作,剛還勇猛的兩個警察,瞬間倒在了血泊中。馬殿龍和小克,人手一槍,大開殺戒。剛探出頭準備衝出的警察們,立馬掉頭又衝了回去。人無完人,人民警察,缺點雖然有很多,但面對這種事情,即使在怕死,也會強迫自己克服恐懼,不可能逃跑的。不過,雙拳敵不過槍子,好歹先回去把槍拿出來,來個火力對抗。不拿槍,難道衝出去當槍靶子,這能算英勇就義不?
“麻痺,操,小克,我操你媽”
捲毛的運氣很不好,他的左腿膝蓋處,捱了一槍,躺在地上嗷嗷怪叫。不過,求生的本能讓他顧不得疼痛,打著滾迅速躲入了身旁不遠處的一輛車下。槍聲大作,他的頭頂,玻璃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子彈橫飛。好好的一輛車,一個照面就成了馬蜂窩。此時,警局裡的警察也拿著槍衝了出來。
“風緊,閃了”
小克一聲高呼,馬殿龍不甘的吐了口吐沫,狠狠的又放了兩槍,和四名馬仔一起撒丫子就跑,轉身跳上了一輛開向他們的麵包車,迅速離開。
“喬四、小克,我操你們媽,你們給我等著”
不看僧面看佛面,保住喬四的,是東三省省長的秘書。能當上省長的人,背後的人際關係到底有多複雜?只有天知道,中央上應該都有人呢。這麼大的官,無論是公安還是部隊,誰敢不給幾分面子。不過,喬四率先撕破了臉,殺上了門,那還面子個叼毛。
血,靜靜的流淌,灑了一地。大批的幹警衝了出來,架起捲毛和兩名倒在血泊中的警察,就往醫院送。罪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救人要緊。捲毛捂著受傷的左腿,疼得臉都變成紫色了。他躺在車後椅上,咬牙切齒,嘴唇都咬出血了。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他欺負人,何曾被人欺負過。日本黑道,喜歡割手指,中國黑道,專門和人腿過不去。捲毛,在黑道混了這麼久,也廢過幾條人腿,經驗算比較豐富,他知道,自己這條左腿算是徹底廢了,膝蓋中槍,瘸定了。從此,哈市又人工製造出一個瘸子大哥,繼郝瘸子,黃瘸子之後的,捲毛陳瘸子。
“操,媽的”
馬殿龍感覺特鬱悶,好歹他也是當過兵的,槍打得咋這麼臭,早知道還不如讓李正光同志上。老實人,好人,一旦叛變,成為了壞蛋。那後果真的很可怕,不堪設想。農民翻身做主人,只會比地主更狠。看看那些所謂的根紅苗正,三代貧農組成的紅衛兵,幹了些什麼事就知道了,連發現自己父母的一點隱私,都會馬上揭發,親自參與活活批鬥打死,滅絕人性啊?
“媽的,我帶人到醫院做了他們”
郝瘸子面目猙獰,兇相鄙陋。他本是殘疾人士,從小受盡別人白眼屈辱,心理嚴重扭曲,極度記仇。羊皮和捲毛當初沒少收拾他,這筆帳他一直記得呢。甚至說,在許多夜深人靜的黑夜,他都會不由自主,咬牙切齒的想起這兩人。結果,一腔憤怒化為無數子彈噴射,發洩到了女人身上。
“都不要說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大家小心點,隨時帶著傢伙,小克帶幾個人把那批軍火拿回來,馬殿龍去把正光叫回來”
淡淡的煙霧繚繞,空氣中瀰漫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