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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命令。豬頭細的長相,絕對的不敢恭維,五短身材,單縫眼,渾身肥肉,標準的肉球。但人不可貌相,長的像豬,不代表腦子也和豬一樣。事實上,豬頭細極其精明,不然也不會趁跛榮蹲監獄時,取代他成為了屯門話事人。以至兄弟反目,仗著皮糙肉厚,捱了兩槍僥倖沒掛。他陰險的點上了一根菸,仔細分析著喬四可能藏匿的位置。任何抓捕,都必須要有一個完善的計劃,不然,只能出動軍隊,利用最原始的人海戰術,去搜山,那是最笨,最無奈的方法。殺二王的時候,用的就是這種戰術。不過顯然,豬頭細手下沒有那麼多的人馬,最糟糕的是,他還要分出一半人,守在山下各個路段,以防喬四聲東擊西,趁機逃脫。放虎歸山的代價,他付不起,這裡不是香港,想要幹掉一批地頭蛇取而代之,看似簡單,做起來談何容易。
緊張壓抑,有時會像大石一樣,壓在人的心口,讓人喘不過氣來。喬四雙眼冒著血光,和頭惡狼一樣,拿著一把從馬仔那拿來的五四手槍,和兩個彈夾,老老實實的趴在半山腰上,一動不動。他沒有選擇和那八名小弟一起逃匿,那隻會讓他暴露目標,加速死亡。世界上,無論哪一行,都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喬四對於危險的感覺極其敏銳,他讓小弟們兩人一組,分為四組,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逃匿。而他自己,則找了一處土胚,趴在地上藏了起來。八名小弟心裡清楚,喬四是在利他們擾亂對方的視線,但那又如何,老大有難小弟抗,黑社會自古如此。出來混的,生死各安天命,早晚都有這一天,一旦僥倖未死,那日後還不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黃挺利猙獰的跺著腳,帶著大批扒手,端著一把AK,就跳上了汽車。他美其名曰,是負責情報蒐集工作的,喬四失去了蹤影,小克和郝瘸子第一個問的人就是他,說不心急是假的。牽一髮而動全身,郝瘸子和小克,現在是焦頭爛額。喬四的失蹤,讓早就蠢蠢欲動的七爺和龍哥,明目張膽的開始大量聚集人馬,明顯不懷好意。龍無頭不行,一旦喬四真的回不來了,那四兄弟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立馬會像破爛的柿子般,一捏就碎。幸好,喬四下車的地方,不算難查。畢竟樹大難免有枯枝,那麼多警察,總有一兩個架不住蜂蜜大棒投降的。不過孫氏四兄弟的這招還真是陰毒,警察壓根就沒按正常路線行駛。只不過,喬四是甕中之鱉,身不由己。身後兩輛車中,坐的又全是李正光安排的打仔,腦筋明顯不太靈光,壓根沒想到有什麼不妥,結果浪費了大好時間,害喬四落入虎口,生死不知。二十多輛麵包車,風馳電閃,急急駛向了喬四下車的地方。這是一場鬥智鬥勇的時間戰,贏的一方,笑傲東北,輸得一方,一敗塗地。
煙霧繚繞,一支菸吸完,豬頭細冷冷的抬起了頭,他左思右想,斷定喬四不可能跑上山頭,那簡直無異於自己找死。也不可能呆在山下,喬四沒蠢到這種地步。推理法當中,最簡單的一種,莫過於排除法。把所有的因素總結在一起,然後一條條逐一排除,剩下的最後一條因素,就是結果。喬四既然不可能呆在山頭,也不可能呆在山下,那呆的地方,鐵定就是半山腰。豬頭細的推測完全正確,可惜他忘了,喬四有手有腳,腦子也好使的很,不是風水龍穴,等著他來挖。一個犯罪時間,長達二十多年,跺一跺腳,整個東北都要抖三抖的黑道巨孽,哪裡有那麼好抓,北京空降武警,事前保密工作做得極其嚴密,任何人都不準和外界聯絡,連負責任務的部隊官兵,都不知道要抓誰,可第一次圍捕,還不是讓喬四逃脫了。喬四可是老毛時代的人,從小熟讀的是毛論,學的是游擊戰,最擅長逃跑隱匿。事實上,喬四的落網,完全是由於他過於猖狂,不相信在東北有人敢抓他,大搖大擺的自己出現在警局,猖狂的向負責案件的總指揮問道,聽說有人想抓他。結果,下場可想而知。東北這邊確實沒人敢抓他,但架不住他得罪的人,實在來頭太大了,那是黑社會頭子能惹得起的人嗎。
槍花綻放,一條條火舌,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奪目。每一次槍聲響起,喬四都會緊緊的握著拳頭,青筋暴凸。他知道,槍聲代表的是一組小弟,被發現了,而暴露的下場,毋庸置疑,死定。向東,向南逃匿的小弟,都掛了,還剩下向西和向北的小弟在逃竄。喬四明白,當四組小弟全部犧牲掉的時候,他若還沒有行動,那就離死不遠了。他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值得冒險一搏的機會。任何事都有風險,尤其逃跑這種事,百分百把握是不可能存在的。前怕狼,後怕虎,結果就是空有一身報復,卻錯失良機,一輩子鬱鬱而終,抱憾終生。
“喬四,喬四在這裡”
一隊馬仔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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