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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眯縫著小眼,眉頭微皺,他能看透郝瘸子的心,能猜中小克的想法,能分析出黃庭利的目的,獨獨就是看不懂喬四。通常,聰明人喜歡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討厭一切不盡在掌握,李正也不例外。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野心這東西,在共同對抗外敵時或許會暫時掩埋,可一旦天下大定,即會慢慢浮出水面。少數民族一向喜歡把矛盾轉嫁給外族,只要對外的戰爭一天不停止,他們就能團結在一起。而漢人的帝王將相,則比較極端,喜歡斬草除根,誅人九族,從古代帝王到老毛同志,都做得比較乾淨利落,事後給個平反,安慰敷衍一下老百姓,也就得了,殺都殺了,這又不是蘇聯,鞭屍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深圳,作為改革開放前沿的特區,表面上看治安比廣州好了不少,其實骯髒的交易,見不得光的事、多著呢。深圳紅色hei社會,全國聞名,比之東北貧困之地,有過之而無不及。喬四早就聽聞深圳紅色hei社會的大名,一直沒有機會拜訪。如今已經來到了廣州,當然不能錯過。況且,弟兄們跟著他亡命奔波多日,也該輕鬆一下了。當然,喬四沒有忘記給禹作敏打了一通電話,變態的禹作敏,雖然心理嚴重扭曲變形,但壞人也是有原則的,禹作敏是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他沒有說過多感激的話,更沒有提什麼要給喬四好處費之類的話語,兄弟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如果兄弟之間都需要說那些虛假的客套話,那叫什麼兄弟啊。
廣州離深圳並不遠,決定要走的喬四,並沒有拖泥帶水,一眾人馬,浩浩蕩蕩的鑽入人群,化整為零,分批溜進了車站。不過,那幾年的深圳,管理還是比較嚴格的,進特區要有特區證,沒證的人,根本不讓進。喬四這麼一大黨人,而且多有案底,本來是絕對辦不下證的。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上次喬四下廣州,控制的那批警察,雖然是兩面派,收多方的黑錢,兩面都不得罪,並沒有幫上喬四什麼忙,可世上錢沒有白拿的,有些人不管如何,都是有利用價值的,喬四不差那點錢,也不會像普通公司那樣拼命壓榨員工,就怕員工閒著,成大事者不惜小費,那些土包子,即使走運,發家致富了,也永遠是土包子、暴發戶,成不了大人物。
“都聽好了,這次到深圳,是吃喝玩樂的,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惹事,老三,讓你的人管好自己的手”
工作就是工作,玩樂就是玩樂,別說什麼hei社會也叫工作,大家都是為了賺錢,只是生活方式不同。喬四不想在遊玩的時候,和人打打殺殺,也不想看到因為小偷小摸的行為,遭到群眾圍堵,警察狂追,他可丟不起那人。事實上,喬四、郝瘸子、小克等人,壓根就沒瞧得起扒手這個行業,關於這一點,黃庭利心知肚明,大敵當前的時候,可能還顯不出來,可太平盛世,就越發嚴重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強,黃庭利不怪喬四等人,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分道揚鑣已迫在眉睫,這一點黃庭利想的很清楚,也看的很開,他有什麼看不開的,一個從小無父無母的孤兒,無數次被人追打,差點餓死街頭,還能有什麼看不開的。或許,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是全世界人類無法避免的悲哀。試問,當年上下鋪的校友,好的穿一條褲子的少年,畢業後,隨著各自事業的不同,當年的熱情還能剩幾分?
離開的心情,總是快樂又略帶悲傷地。喬四等人,喝了兩瓶啤酒,吃了幾袋脫骨扒雞,很快就抵達了深圳。此時,深圳的街道上,到處張貼著當時歌壇一姐毛敏(化名)舉辦演唱會的海報。八十年代,毛敏就是中國的天后,萬眾矚目的巨星,連喬四一黨都不能免俗。只不過,他們想的有點齷齪,單純的聽歌,已經滿足不了他們,唯有把毛敏壓在身下,才能讓他們充滿快感。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偶像偶像,就是用來意yin的,少男喜歡蔡依林,為啥喜歡,還不是把她當成夢中情人,夢中遺jing的情人。其實,毛敏長的未必有多漂亮,兩隻大眼睛,一點沒神,挺嚇人的,關鍵架不住,玩弄的就是個身份,再醜的公主,也有平民搶著搞,感覺不一樣。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是假的,唯有你的感覺,才是最真實的。
“哪位是喬四爺,我們是常勝(化名)大哥派來的”
兩名彬彬有禮的年輕人,開了一輛寶馬,忽然停在了喬四面前。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喬四如何霸道,對方給足了他面子,開口就是喬四爺,那他肯定也要笑臉相迎。至於常勝是誰?當然是深圳紅色hei社會的大哥,也是深圳的市長了。紅色hei社會,自然是指政府內部的敗類,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事實上,近些年中國反貪抓捕打掉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