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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喬四,才是市場,然後一桌桌輪下去。
瘋狂的酒宴,一直持續到下半夜,才漸漸散去,喬四喝的酩酊大醉,拒絕了馬仔的護送,惡狠狠的一把推開了兩名貼身保鏢,跌跌撞撞的上了車,只讓司機隨行。夜已深,寒風呼嘯,秋天已經近尾聲了,冬天隨時有可能降臨,喬四坐在車上,雙眸昏昏沉沉,一片發黑。有錢人,喜歡住別墅,喬四也不例外,其實別墅挺不方便的,只能蓋在偏僻的地方,路途太遠,而且住那麼大的房子,一點都不溫馨,根本就感覺不到家的溫暖,喬四其實寧可住小時候的小木屋,烤著通紅的爐子,和三兩兄弟把酒唱歡。可惜許多事,由不得當事人。人到了什麼樣的身份,就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態。你不能當了市長,確穿著破碎的襪子,把腳放在桌子上,摳腳丫子,這和你的身份不符。
喬四感覺有些熱,他解開了脖領處的衣服扣,活動了下脖子,愜意的靠在真皮坐墊上沉沉誰去。不過,他喝得實在太多了,隨著汽車的左搖右晃,他很快無法忍受,讓車停下,開啟車門,狂吐起來。然後仰頭喝了不少水,繼續吐。一連吐了幾次的喬四,略微有些清醒,半眯著眼靠在坐墊上,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回家的路,總是最熟悉的,不管是有錢人或是窮人,喬四每天都要早晚開車好幾趟,對於回家路上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寸土地,都非常熟悉。雖然他喝醉了,但潛意識裡,還是覺得這條路有些奇怪,不像回家的路。
“鐵龍,你是不是也喝酒了,開錯方向了”
喬四的司機,姓吳,名鐵龍,雖沒有多大本事,但跟隨喬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加之其為人忠厚老實,對喬四忠心耿耿,是以深得喬四信任。而且,喬四為人處事的作風,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沒有真憑實據,他從不會懷疑自家兄弟。
聽到了喬四的話,吳鐵龍一時語塞,他坐在駕駛的座位上,腦門殼子上汗水直冒。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渾身顫抖不已。猛然,他轉過頭,衝下了車,對著喬四就跪下了。
“四哥,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
吳鐵龍聲淚並下,讓喬四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喝了太多的酒,反應力明顯下降,不過,他畢竟從小飲酒,對於醉酒有一定的適應能力。加上剛喝了不少水,反覆吐了幾次,迅速恢復了一絲神智。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吳鐵龍,有些淡然,有些憐憫。人,經歷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面對大風大浪,喬四明顯已經波瀾不驚了,沒有任何感覺了。
“知道寒冬為什麼這麼美麗嗎”
一片雪花,緩緩從空中飄落,秋天終於離去,冬天來了,在不經意間,哈爾濱迎來了他的第一場雪。喬四張開手,任由雪花落到了自己的掌心。嘴中自言自語,像是在和吳鐵龍說話,又像是壓根就沒在意還跪在地上的吳鐵龍,他的無法捉摸,反而讓吳鐵龍更加害怕。在複雜的人,接觸時間久了,都多少會有些瞭解。吳鐵龍跟隨喬四多年,深深瞭解喬四的心狠手辣、喜怒無常,越是笑的燦爛,內心的怒火越恐怖。說實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坦白,當他面對喬四,真要按計劃下手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害怕,極度恐懼。對於他而言,喬四就是神,超越了理智,是不可戰勝的,長期的威懾,並不單是勇氣就可以克服的。
“四哥,我知道我該死,是我該死,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四哥可以殺了我,我只求四哥救救我的老婆孩子”
吳鐵龍邊說邊不停地磕頭,任憑額頭鮮血淋漓,血流不止。可喬四依然無動於衷,他只是望著天空,看那雪花一片片飛舞,看的出了神。良久後,他緩緩低下頭,忽然目露兇光,狠狠盯著吳鐵龍的雙眼說道:“是誰想殺我”
第232章 決裂(2)
喬四的眼睛,閃動著妖異的光芒,此刻,他既想知道,是誰想做掉他,但潛意識裡,又有些害怕知道真相。有人曾問過,人最害怕什麼?失戀?被人強暴?生離死別?都不是,是背叛,親人的背叛、愛人的背叛、朋友的背叛、兄弟的背叛、同事的背叛。如果一個男人,為了錢可以背叛一切,甚至愛人和父母,那即使再多錢,又有什麼意義。男人的錢,不是為自己賺的。
吳鐵龍的身體,有些顫抖,豆大的冷汗和雨點般落下。跟了喬四這麼多年,他很瞭解喬四幾兄弟的性格,他知道,自己說不說都只有一個下場,死。如果他說出真相,那喬四未必會馬上和郝瘸子翻臉,很有可能會殺掉他,然後裝作不知道實情,單純的和俄羅斯hei手黨開戰,等著郝瘸子自己露出馬腳。若是他不說,那喬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