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一個被嗆的咳咳直咳嗽卻一直看著窗外的雪白世界。
天色已然近黃昏,雪地反射的光線卻把這夜初映的很亮,很亮,亮的刺眼,亮的冷暖的心很酸。
她寓情於景的想著,自個兒好像真就跟這雪一樣,天性高潔,可卻不能避免在落地之後,再被一腳腳的踩踏,碾壓,冷風一凍後終究堅硬成冰。
也許人活著吧,真是一步步逼出來的。
雪天的交通環境很差,基本堵車堵到車連車,一路頻繁剎車,寸步難行,從郊外飆到市區的凌犀,從上了二環開始堵。
堵車這個東西,管你爸是高幹還是你媽是鉅富,倒黴的選錯路,合著該在這兒憋著就得在這憋著。
沿路的車流中,b2獸跑因其造型猙獰不斷惹來頻頻注目,雖是天黑,有心人卻仍能瞄見那個斜靠在椅背上抽著煙兒的男人,一根兒接著一根兒,看不清具體的五官,卻因那指尖的明滅,可窺見到男人微眯的狹長目光。
傲慢,鎮定,冰冰涼涼。
像是完全不被堵車的煩躁情緒感染,可卻又好像因為某些事兒在不耐煩著——
凌犀的脾氣爆,但從不會因為堵車這種事兒酸幾,天定的事兒他認了,人訂的事兒,不行——
瞅著身邊兒的那個像木偶一樣空洞無神的女人,男人的眉頭全都擠到一起。
一口口的抽著煙兒,使勁兒的腮幫子兩邊兒都跟著凹陷,滾入腹中又翻了一圈兒,良久之後唇舌磨蹭間長吐出了一股煙兒,全都噴到了副駕駛的女人的臉上。
沒錯兒,他就是故意的~
“咳咳咳咳咳咳”
冷暖被嗆得連連猛咳,被這一股子濃煙兒燻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尋思什麼呢?”
凌犀的聲音很沉,夾雜著濃濃的燥鬱。
他瞄這女的一路了,臉拉的比裝裱國畫兒那玩意兒還長,眼神兒空空洞洞的,像誰給她氣受了似的!
“咳咳咳咳沒咳咳想什麼”
冷暖心像是被震的七零八落一般,現在她特別有‘奴才’的感覺,不對,不是奴才,是狗奴才,主人高興就摸摸毛兒哄哄你,不爽的時候雖是一腳給你卷出去,現在就連她想什麼都得控制,想想心裡真酸。
也許還是見不得這女人被這一口兒二手菸嗆得使勁兒咳嗽,男人還是把煙掐了,大手覆上她的背,給女人順著氣兒,然後又把天窗開了個縫兒,讓一室的煙兒都飄出去。
“好點沒?來,喝點水。”
擰開一瓶兒需泉水兒,男人大手難得溫柔順著女人的背,一點點的傾斜著瓶子喂她喝著,卻不想女人下意識的別過頭兒,抵抗他的陰晴不定的甜棗兒。
“不用,我自己來。”
抓過水瓶兒,身子向邊兒上一蹭,下意識的躲過了男人的觸碰,一口口的喝著那瓶兒水。
她現在心特涼,對這男人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的行為從骨子裡噁心。
“你現在是幹什麼?耍脾氣?作呢?”
他他媽的是瞎了才看不見女人滿眼的膈應,男人的性子使然,讓凌犀剛軟下來的態度又再度涼如水,斜楞個眼神兒就直勾勾的盯著女人說。
冷暖骨子裡也是那種極為倔強的女人,不是欠他的手軟,她也不會委屈求全這麼久,可有些東西壓的久了,是藏不住的。
“呵呵,不敢。”
一聲冷笑,滿是嘲弄,她有什麼資格作?在他大少爺眼前兒,她又是個什麼東西。
女人的一個貶損的臉兒,徹底點燃了男人的火藥庫。
“操!你他媽是哪顆蔥!在這兒跟我耍祖宗派頭!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凌犀哪是一個吃虧的主兒,瞪著眼睛破口大罵,本想一巴掌呼她臉上,卻瞥見那脖頸處的青紫,又停在半空連連狠砸著放線盤。
滴滴——滴滴——滴——
喇叭被砸的連連作響,雖然沒砸在冷暖身上,卻讓她心酸死了,她受不了他的陰晴不定,受不了他的大少爺脾氣,被這混蛋糾纏上簡直比她坐小姐的時候還不如。
這男人簡直被這身家背景兒慣壞了,任誰膩著一點兒都不行,說不得碰不得,非得讓她卑躬屈膝才算麼!
這時候的冷暖就像是硬跟著自己憋著口氣兒似的,明明眼淚都在眼窩兒裡打轉兒,卻還是倔強的斜向上翻著眼睛,一點點兒的嚥下去,不讓那脆弱的玩意兒流出來。
看她一個人憋著哭得那委屈樣兒,凌犀也覺得有點兒掛不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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