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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幾乎難以喘息,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
“啊”
終究是麻腫的腳失去了直覺,冷暖狼狽的摔了個狗趴,看著那早已沒了影子的男人,一時之間,委屈,傷痛,還有這十年的壓抑全都湧上心尖,眼淚早已決堤,不管不顧的趴在地上雙手握拳砸著地,像個孩子似的恣意的大哭。
十年了,十年來她從不願意去觸碰這一塊疤,別管別人再怎麼叫冷富貴畜生,可那個是她爸,從小對她最好的爸爸,從小揹她去翻山上課的爸爸,從小當她是驕傲的爸爸。
她倔強的背起所有的債,就是想給爸爸正個名兒,她就是憋著一股勁兒,覺得爸爸一定會回來給她個解釋!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爸!為什麼!
冷暖是個堅強的女人,可再堅強的女人也總是有弱點。
她被所有人戳著脊樑骨去坐檯,被那些不認識的男人們毛手毛腳,她不哭!
她失手殺了三個男人就算嚇得晚上不敢睡覺,她也沒有哭!
她被凌犀那個男人差點弄死之後那樣的對待,她也不會哭!
可冷富貴的出現讓她敗了。
或者他可以一直不出現,至少冷暖還會認為他有什麼無可奈何的理由,可他出現了,他躲著她,赤果果的躲著!
這麼多年壓抑的委屈,在這一刻好像傾瀉了一般,冷暖狼狽的起身,無力的坐在道兒邊嗚嗚的抱著雙腿哭著,像個放肆的孩子似的。
就這樣,一直哭,一直哭,在這寒冬臘月,哭到眼淚都像被凍的凝結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淚眼婆娑的抬頭望了眼天兒,冷暖抽搭著特別發自肺腑的罵了一句。
我操你大爺——
然而事實證明,上天,你只有看著的份兒,罵它,你得遭報應。
“哎,你幹什麼!給我!”
街對面突然衝過來倆小孩兒,就在冷暖還沒反應過勁兒的時候,手包兒就被一把搶走了,伸手一拽沒抓住不說,還被小偷兒們的刀片兒狠狠的劃了下手。
“啊!”
鮮血一下就溢位來了,好痛!
真他媽是人倒黴放屁還衝腳後跟!
這什麼社會啊!看她落魄小偷兒都欺負她,滿大街的人除了看笑話的,還是看笑話的,沒有一個願意過來幫幫她。
手機,錢包,身份證,要什麼沒什麼,冷暖狼狽極了!
她不是本市長大的,這個區她根本就不太熟,她完全不知道這兒是哪兒。
極為悲催的是,她真的迷路了。
A城的冬天,寒風刺骨,冷暖手也疼,腳也疼,就那麼一瘸一拐的邊走邊抹眼淚兒,就像安徒生童話裡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兒似的,只不過現在的城市不至於做路邊的凍死骨,不一會,她就進了一家永和豆漿。
坐在角落裡,趴在桌上,把腦子鴕鳥的埋在倆胳膊纏成的圈兒裡,眼淚沒邊兒的流著。
冷暖誰也不想找,她就想任性在這沒人認識她的地方哭個夠本兒,把這麼多年的眼淚都流光,流盡
哭著哭著,就趴在那兒睡著了,她平時很少做夢,可今兒她卻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夢見小的時候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去山上打鳥,爸爸把她當成小鳥揚在空中,她飛的好高,好高
——
冬季的夜晚來的很早,10個小時後,天色早已黑透。
a城c區一臺造型猙獰的跑車前,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群人中間,指手畫腳的有些暴戾。
“就在這片兒呢,再給我找!都給我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了!”
凌犀今天從中午給冷暖打電話,她就一直關機,他氣的夠嗆,尋思這娘們兒一出去就得瑟了,還學會關機了!
本來打算晚一點回家再收拾她的,結果他到家的時候都10點了,冷暖還沒個動靜兒,問了一圈都沒她的音訊,這次凌犀真的急了。
氣勢洶洶的出了家門兒,大半夜的讓風隆弄了這麼一大群人拿著冷暖的照片兒滿城的找,挨個地兒的搜,每個區都沒放過,直到剛才有個掃地的大媽說下午好像看見有這麼個女人。
一說在這一帶,凌犀真急了,現在是春節前,治安差的狠,更何況這個區最近頻發搶劫強姦殺人的事兒,想那小娘們那麼水靈
想到這兒,凌犀的眼神陰沉無比,都快把嘴上的菸捲兒的過濾嘴兒磨爛了,腳程也越來越快,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瞄著,不肯放過一絲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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