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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物事。
兩人正溫存,隔壁突然響起曖昧的人聲,隔牆聽不真切,在黑暗裡倒也讓人分辨的出跟這邊做著同樣的事,一對男女頗有愈演愈烈之嫌。
這種事一向自己做時不覺得怎樣,聽見別人的動靜就又窘又想笑,兩人一時啞然,沈培楠倚著床頭,把莫青荷的身子摟進懷裡,摩挲著他後背細沙似的面板:“他們不休息,咱們也別休息了。”
莫青荷點了點頭,沈培楠得到准許,握著他的腰突然開始衝刺,一下下往上頂,莫青荷嚇得摟緊了他的脖子,還沒準備好就被一連串猛烈的攻勢弄得魂飛天外,喘息愈急,叫得一聲比一聲浪,索性不遮掩了,他就是喜歡,喜歡跟他的沈哥做這檔子事,他願意!
這一次的時間長,兩人不歇氣的折騰了快一個鐘頭才滿身大汗的到了頂峰,沈培楠退出來,閉著眼睛享受高潮後的餘韻,剛射完還沒軟,莫青荷轉了個身,張著腿仰面躺在他身上,握住那根沾著體液和油膏的滑膩東西弄了弄,一臉的慵懶和饜足,感嘆道:“真大。”
沈培楠撫摸他的腿根:“喜歡?”
莫青荷嘆了口氣:“原先怕死了,又想要又怕疼,每次都恨不得咬你一口解解氣。”
“嘖,老子就那麼差?”沈培楠使勁往他腦門推了一把,莫青荷這兩天剛進城剃了頭髮,摸著毛茸茸的很是有趣,沈培楠左一把又一把摸個不停,心裡湧起一股癢酥酥的愛暱,“現在呢?”
莫青荷睜大眼睛:“聽實話?”
沈培楠先前被他又罵又打的弄怕了,一下子警覺起來,莫青荷回應了一個吻,笑道:“人要是能選死法,我就選被你乾死在床上。”
沈培楠啞然失笑,箍著他的腰:“你可真是個唱戲的,一張嘴什麼都敢說。”
他感到時機成熟,往上挪了挪身子:“小莫,有件事我想跟你談一談”
話音未落,莫青荷忽然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事一句兩句說不清,再來一次,做完再商量。”
沈培楠從床頭摸過香菸匣子,往象牙菸嘴安了一支菸卷,點著火深深吸了一口,又送到莫青荷唇邊,兩人有滋有味的輪流分享了一支香菸,緩了一會兒,又摟抱著狠狠要了一次。
這次玩得厲害,彷彿意識到即將分別,預支了往後的份額,莫青荷被他禁錮在懷裡,一邊呻吟一邊啜泣,好像在受刑,燒紅了的眼角眉梢卻滿是春意,簡直一刻都離不了體內那東西,兩具痴纏的軀體從床上做到地上,再踉踉蹌蹌摸進浴缸,在濃密的泡沫裡享受了一回。
夜晚幽深寂靜,窗戶臨街,偶爾傳來一兩聲士兵的吆喝和妓女的放浪笑聲,不知哪裡來了一幫醉漢,邊走邊唱著一支跑調的軍歌,歌聲像嘶吼又像嗚咽,先是和聲,漸漸沉寂下去,只剩一個突兀而蒼涼的燒酒嗓,噹啷一聲酒瓶碎裂的脆響,街道空曠,聽起來格外辛酸。
莫青荷一絲不掛的從浴室走出來,肩上搭著一條白毛巾,擰亮煤氣燈,拉開窗簾朝外一看,街道冷冷清清,賣乾果點心的小販都已經收了攤。
他看了看時間,驟然變了臉色,摸過床頭的衣服急急忙忙往身上套:“我得回去了,再晚要挨處分。”
沈培楠正欣賞他青春的身體,視線定格在兩瓣緊實的臀肌上,聞言就不大高興:“沒偷沒搶,挨個屁的處分。”
莫青荷回過頭,溫柔的衝他一笑:“我們有紀律,不管職位高低,犯作風問題一律開除軍籍,不是說著玩的。”
沈培楠不屑的哼了一聲,撈過睡袍披在身上,懶洋洋的半躺著,又點了一支香菸,吸得滿屋都是菸草香味,燈影昏黃,煙霧嫋嫋盤旋,他倚著鬆軟的枕頭,盯著莫青荷被燈影勾勒出的俊美輪廓,很想摟著他睡一個好覺,不僅今晚,在往後的許多個夜晚,都能擁著他入睡,再一起醒來。
那一線變了調的歌聲逐漸遠去了。
戰爭進行到第七個年頭,到處都是被炸燬的城市和村莊,到處都是背井離鄉的人,儘管代價慘痛,但勝負終歸有了定數,他回憶起這些年的戰事,感覺一陣倦怠,對戰爭的倦怠,對無窮無盡的死亡和漂泊的倦怠。
他覺得這想法很荒唐,青年時代的他曾狂熱的渴望戰爭,認為男人與戰爭就如同烈馬之於曠野,沒有任何事業比戰場更能成就男兒的血性和榮耀。他果然身披戎裝,一頭扎進二十載的崢嶸,但在這一刻,他發覺自己跟那些在窯姐胸脯裡買醉計程車兵沒有區別,他感到疲倦,想念家鄉。
屋裡長久的安靜,莫青荷繫好鈕釦,回頭一看,只見沈培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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