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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茗一一樣納悶,既是賀禮,為何兩樣之間懸殊這麼大呢?
第五十章、至愛
似乎明白了眾人的心聲,高孺微微一笑,手指著那尊瑞獸道:“這尊明月祥瑞是西涼國進貢的貢品,聽聞,那兩顆夜明珠不是鑲嵌進去,而是自瑞獸眼中天然形成,是為世間珍品。”
又指指那柄如意:“這柄如意是用罕見的芙蓉暖玉雕刻而成,可冬暖夏涼,雖然不是什麼珍奇之物,可好在寓意不錯,也是太后娘娘對蘭夫人的期許。”
他說著,率先拿起了那尊瑞獸,在林蘭歆渴望的目光中,他卻轉身將東西呈給了茗一,道:“太后娘娘說,王爺新娶嬌妾,自是會冷落了王妃。太后身為王妃的孃家人,怕王妃無趣,這才拿了這麼尊貴的東西來給王妃把玩,勸當是一個玩偶,惹王妃高興了。”
茗一一怔,卻見林蘭歆已冷了臉去,她心裡微涼,卻只吩咐秋荷解了過來,微微俯身謝過了恩。
不弄多問大家也都知道了,那一柄如意才是真正送給林蘭歆的賀禮,林蘭歆雖是極不情願的接過拉那柄如意,但也不敢當場發作,依舊老老實實的跪地謝恩。
這一場太后贈送賀禮的戲碼,卻實實在在的像一出鬧劇。一旁獨自靜坐的南宮澈雖然不語,心中卻已明白的八九。見聖旨也接了,禮也送了,他才優雅的起身,對著高孺道:“高公公辛苦了,請就做吧,等一下,本王還要多敬你幾杯,以感謝太后娘娘的厚禮。”
高孺謙卑一笑:“不敢不敢,王爺今日是新郎官,老奴只是傳個話而已。”
南宮澈也不再跟他客套,扭頭看一眼茗一若有所思的臉,繼而轉身牽起了林蘭歆的手,道:“今日是你與本王的婚宴,可不要拉著臉給眾人難堪,來,將蓋頭蓋起來。”
林蘭歆只得聽話的蓋上了蓋頭,紅色的錦帕遮住了容顏,遮住了她看向茗一的憤恨目光。
“吉時已到,請王爺與蘭夫人,一拜天地,天長地久。”主婚人的一聲高呼,驚回了茗一剛剛要飛離的思緒。她慌忙的調轉回自己的目光,看南宮澈笑而溫情的模樣。
“二拜高堂,子孫滿堂。”心裡的痛突然加重。腦海中,是,那一生都不敢忘的畫面。那白衣如雪的男子,溫情而痴戀,他說:“茗一,我娶了你,便會一生一世的愛你。”
“夫妻對拜,白頭到老。”她與她的羽,曾那麼天真的幻想,要在那盛開著的蘭花的院中舉行他們的婚禮,讓撲鼻的蘭花香,見證他們永生的愛情。
花開花落,情生情滅,原來,早已有天來註定。哀慼的目光,緩緩的再次探向秦飛羽,他的眸中,竟有著同她一樣晶瑩的淚光。那樣強忍著悲傷的羽,成了她這一生最沉重的痛。
“禮成,送入洞房。”那一刻的親王府,鞭炮齊鳴、鑼鼓歡唱。
而她與她的羽,便站在這鼎沸的人群中,痴痴對望。
深深的吸口氣,這樣的時刻,再深的痛與愛也要埋入心中,不是麼?默默的回身,一雙勁手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一扯入懷。她一愣,抬頭,一張鬼魅一般的臉便落入她驚慌的眸中。
“王妃,這是要準備走麼?”南宮澈湊近她,沉聲而略帶戲謔:“本王的好戲還沒有開演,你若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太可惜。”喧鬧的前廳裡,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那一縷逃不開的陰惡。
他就這麼盯著茗一,截住了她與秦飛羽彼此糾纏的目光。
茗一卻因為他的話而蹙眉,好戲?南宮澈,在你的新婚喜宴之上,你又要耍什麼把戲?
南宮澈卻看著她笑了起來,笑的寒意逼人。伸手將她額前的碎髮攏過耳後,充滿磁性的聲音雖溫柔百倍,卻鏗鏘有力:“茗一,在本王心裡,你才是至愛。”
眾人有一瞬間的錯愕,旋即一片譁然。堂堂南宸國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鬼魅親王,在這樣一個屬於他跟別的女人的婚禮上,竟然面對眾人,對著王妃大秀恩愛,全然不顧身旁那個貌美如花的新娘。
而茗一亦是一愣,瞪大一雙秋眸。至愛?南宮澈,你何故如此一說?
或者在外人眼中,他是那麼柔情的在向自己示愛。可有誰比她更清楚的看到,他陰冷的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他不是一個這麼簡單的南宮澈,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性,甚至,會不擇手段。而這些,便是他最讓人感到害怕的地方。
“王爺。”一聲嬌喝,繡著五彩鴛鴦的紅色喜帕翩然落地,林蘭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帶出慍怒:“今日,可是您與歆兒的婚禮,歆兒才應是你的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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