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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用心過,真是太令哀家意外了。”
茗一一愣,抬頭望著萬紅玉傾國傾城的笑顏,她有些晃神,不知南宮澈為何要這麼做?亦不知自己的姑姑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為何如此開心?難道姑姑猜不到,那個冷酷無情,從未對任何人上心的南宮澈突然對自己這麼關心,極有可能是他的陰謀呢?
萬紅玉似乎並沒有茗一的這些疑慮,她只是笑著,細長的丹鳳眼睛裡有種魅惑的冷光:“茗一,你很令哀家高興,短短時日便可令南宮澈傾心至此。這樣好了,以後我們的路好走了不少。”
令南宮澈傾心?茗一聞言只冷冷一笑?他會對她傾心?只是因為自己為他擋了那一劍麼?可這似乎並不是南宮澈的風格吧?那樣一個冷酷而暴虐的人,怎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對自己傾心呢?
更者,當日自己已經明確的告訴了他,那一劍,不是為了他而擋。
“茗一。”萬紅玉笑而溫情,輕輕的捋一把茗一黑亮的秀髮,一副無意相問的模樣:“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嫁人為妻,就一定很辛苦。對了,這些日子,你一定很想你娘吧?”
茗一渾身一怔,繼而顫聲問道:“姑姑,孃親她還好麼?”
“她很好啊,哀家派了最信任的人來侍奉她,給她吃好的穿好的。”萬紅玉的目光柔和了下來,輕輕的摩挲著茗一冰冷的小臉:“茗一,只要你聽哀家的話,你娘就死不了。”
茗一微微一顫,只覺臉頰上的熱度慢慢消失,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刺心的疼痛,那個疼痛來的突然,即便此刻她已坐在了馬車裡,沿著來時的路而去時,那疼痛還依舊沒有消失。
雨越下越大,叮咚的敲打著車頂,車中的女子靜默獨坐,清冷的眼中愁然若失。腦海中,反覆迴轉著的是姑姑那傾國傾城的微笑,語氣中滿帶著威脅:“茗一,只要你聽哀家的話,你娘就死不了。”
雙手輕輕一顫,捏緊手中精巧的白玉瓷瓶,眸中的顏色又暗了一暗,無限惆悵。
姑姑將這瓶子教給她的時候說:“這瓶中裝著的是殘花散,是哀家尋覓許久才得到的。每日與茶一起服用,過不了多久,他南宮澈便會成為一隻任你我宰割的羔羊。”
她猶豫著,卻終是接了過來。因為姑姑有話在先,只要她聽從她的安排,孃親便不會死。反之,她若不肯,今後便再也見不到孃親。她知道姑姑心狠手辣,說到做到。
碎銀貝齒緊緊的咬住嘴唇:萬茗一,你何時成了一名劊子手?
車外的雨越下越緊,一縷風肆虐而來,掀起車窗的簾子,撲入溼冷的雨滴。茗一抬頭,悽怨的目光越過雨珠串起的水簾,不經意的落在不遠處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白兔身上。
小白兔臥在一簇嫩綠的草叢中,身上的白色皮毛已被雨水淋的溼透,拘嘍著的左邊前腿上猩紅一片,看起來應是受了傷。它的不遠處,有一個隱在草叢中的洞,它正努力的靠近。
“停車。”茗一高聲的吩咐著,車還未及停穩,她便已經跳了下去,提裙衝入雨中,抱起了那隻已經奄奄一息的小白兔,櫻紅的兔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她卻毫不在意。
“王妃小心。”尉卿驚呼,即刻翻身下馬追了過去。出府之時王爺有命,不許王妃單獨行動,不許她見除太后以外的任何一個人,並且要求出宮之後即刻回府。那些命令,他不敢違背。
他幾步奔到她的身後,用手中的油紙傘輕輕的罩住她的頭上,為她擋住了傾盆的雨。他看她俯身抱起小白兔,白皙的手指滑過它淋溼的皮毛,猶憐的道:“它受傷了。”
那一刻的她多了少女特有的純真,忽閃的秋眸中有令人心動的憐惜,完全不顧忌自己溼漉漉的髮絲上正滴著雨水。她回身,看他:“尉將軍,我們可以帶它回家麼?”
是那樣滿帶徵求而懇切的語氣,溫柔又清冷,卻聲聲敲打在他自認為已如磐石般堅硬的心口上,一下一下的疼。他低頭,掩飾不住慌亂的神色:“一切聽從王妃吩咐。”
她笑,看著傘外已被雨水淋的溼透的男子,他恭敬的站著,忠誠的守護著,連走近一步的勇氣都沒有。可是,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孤獨,那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尉將軍。”她望著他垂下的眸子,輕聲而溫婉的問了一句無關緊要,卻又令人生疑的問題:“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有人想要下毒害死王爺,那麼,你會如何做呢?”
尉卿依舊沒有抬頭,嘴中卻清晰而堅定的吐出了一個字:“殺。”
殺!這是沒有理由的決定,卻已表明了他的立場。茗一又笑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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