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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婀娜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茗一微微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聞著她身上的蘭花味道,便會無意間想到羽。羽,他的身上也有這樣的蘭花味道,不是麼?
不,不會的,她的羽如何會跟林蘭歆在一起呢?即便他怪她恨她,也沒有必要跟林蘭歆在一起,不是麼?垂眉思索片刻,她突然扭頭問一旁的秋荷:“秋荷,彩蝶離府幾日了?”
秋荷皺眉想了想,道:“回王妃,奴婢已經大約五、六日未見到彩蝶了。當日彩蝶形色匆匆的離府,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後便未再回來過。王妃若有事,奴婢派人去找找看。”
“不必了,她要回來的時候,自會回來的。”茗一輕輕的吐出了這四個字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彩蝶,你該回來了是麼?不管有沒有找到母親,你都應該回來了。
第七十章、本王要殺了他
親王府,盛開著紫色藤蘿花的庭廊的盡頭,一襲玄黑色金絲雲紋滾邊儒錦長衫的南宮澈走在前端,身後,跟著尉卿和一個身背醫箱的大夫,看那樣子,應該是去為茗一看病的。
抬頭時,卻見到林蘭歆從鏡月樓裡走出來,南宮澈似乎甚為疑惑,眉心輕輕一擰,便問身旁的尉卿:“像林蘭歆這樣的女子,就能安心的待在錦蘭苑中,沒去找萬茗一的麻煩?”
尉卿搖頭,如實稟告:“下人們都說,蘭夫人一直呆在錦蘭苑中,甚少接觸王妃。”
南宮澈聽聞,眉心擰的更緊,喃喃的道:“倘若一直都這樣相安無事下去,那本王倒是失策了。”他想了想,又恍然大悟:“昨日林之宗前來探尋過本王,想必是他的告誡了。”
“是。”尉卿回道:“昨日林大人見過王爺之後,便去了錦蘭苑,到傍晚的時候,林大人才出府。”
南宮澈笑笑,濃黑的眉頭漸漸舒展,道:“他一計不成,便又想著回頭再拉攏萬家麼?這樣搖擺不定的人成何大事?哼,無意算盤打的倒響,可本王總有辦法讓他們徹底反目!”
尉卿低頭前行,並不語。他知道,若想他知曉,王爺會告訴他,若不想他知曉,他問了也是白問。在南宮澈身邊當差多年,主子的行事,他還是熟識不少的。
“對了。”南宮澈突然放慢了腳步,問尉卿:“刑部那邊,可受理了秦飛羽刺傷王妃一事?”
尉卿點頭,如實稟報:“屬下已將昨日的案情經過都呈給了刑部,秦飛羽的畫像也已連夜畫好。如今只等王爺一句話,便可以張貼畫像,立案捉拿秦飛羽了。”
濃黑的劍眉微微一皺,似有疑慮,道:“你可知,秦飛羽躲在何處麼?”
尉卿抬了一下眼皮看一眼南宮澈,眸中溢位絲絲不解,稍許,才道:“若讓刑部去查,應該不難。刑部的人知道此事牽扯到王府,自然不敢怠慢的,此事,王爺儘可放心就紅啊。”
“本王有何不放心?”南宮澈朗聲一笑,星眸中厲光萌動:“他最愛的女人在這親王府中,他不會走。而且有萬紅玉的保護,他更是有恃無恐,想來現在的他,正坐在宮中與萬紅玉閒話家常呢。”
尉卿不語,只用左手用力的握緊劍柄,手背上長長的傷口已癒合,卻留下了難看的疤痕。
風吹起一片殘花,落入南宮澈的手中,他凝視著殘花微笑,笑如鬼魅:“殺一個秦飛羽易如反掌,即便為此跟萬紅玉反目本王亦不屑理會。不過這樣一來,只怕與本王的計劃背道而馳了。其實,對付一個跟自己敵對的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殺了他,而是讓他為我所用。”
說話間,已到了鏡月樓,南宮澈帶著太醫走了進去。尉卿卻恭敬的停了腳步,主僕之分男女之別,他註定只能守在門口不能隨意進入。可是他的心,卻早已飛了進去。
例行公事一般的把了脈,無非就是失血過多需要多多休息的場面話,又寫了幾張進補的藥方,交待了幾句按時吃藥後,那隨行而來的太醫便跟著秋荷起身告辭出去了。
靜謐的房間裡,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南宮澈坐在白紗帳外,正津津有味的啜著一杯清香的碧螺春。精銳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審視起床榻上那個蒼白的可人兒。
她斜斜的倚在床頭,雙眼微閉,卷俏的睫毛如一對歡快飛行的蝴蝶般令人心動。烏黑的秀髮無力的垂下來,黑如綢緞。雖因病重不施粉黛,卻依舊美麗精緻。
可惜,這樣一個惹人愛憐的女子卻生生的變成了一顆任人利用的棋子,或者,這就是命運吧。
一杯茶,片刻功夫便已入了腹中。他放下茶碗,拿過帕子抿了一下嘴,還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