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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親王南宮澈大喜之日,皇城之中無一不感到意外,因為南宮澈冷酷無情,雖年逾二十有四,卻一直不曾親近女色。而更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今日所娶的又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女—萬茗一。
所有見過萬茗一的人都知道,此女年方十七,生的嬌俏且品行出眾,又是什麼原因,竟會讓一個原本貴為千金的她,願意嫁給那個如惡魔一般的男子?
屋外月光闌珊,屋內燭光正搖曳。
紅色織錦綵鳳的鳳尾吉服盡顯尊貴,同色系密繡鴛鴦戲水圖案的喜帕遮住了半張臉,卻遮不住她此時的惆悵,秋水般的翦瞳中,有哀愁盈盈而落。
姑姑說:“萬茗一,你不過是家中一個粗使丫頭生下的孽種,如若你能嫁給親王,是你跟你那賤命的娘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姑姑還說:“你要知道,若你嫁給了他,那先帝當時許諾的十萬兵權便歸與哀家所有。從今以後,他便再也不敢對哀家如此放肆!”
最後,姑姑和顏悅色的說:“茗一,等以後哀家掌控了全天下,你亦是有功之臣,哀家定然不會虧待你的。你想要什麼,哀家都會依你。”
那一刻,她俏麗的眸中是清冷的笑。像冬日的梅,冷冽而沉靜。
她知道她沒有辦法拒絕,亦沒有拒絕的本事。所以三日後的今天,她成了他的妃,唯一的,亦不可能會受寵的妃。這一結果,從她走下喜轎的那一剎那便已知曉。
南宸國的習俗,新娘進門必須有新郎踢轎,寓意舉案齊眉。可是,他卻不曾出現,代替他的,是他從不離左右的副將—尉卿。
許是知曉她的疑問,尉卿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解釋:“王妃,王爺在忙。”
忙?喜帕下的她冷冷的在笑。這世間,還有什麼比成親更重要?他不來,只能說明他的不在乎,或者不愛。只是,她亦不會幽怨,因為,她也不在乎。
洞房之夜,他終於傲然前來,一雙冷目直逼她藏入袖中的手,聲音如寒冬之雪一般冷然:“她用你來換取父皇留下的十萬兵權,以為這樣便可以跟本王鬥下去麼?”
她心裡一驚,原來,他早已知曉姑姑的目的,而並非坊間傳言的只是聯姻這麼簡單。可是,她又能如何呢,即便她不是逆來順受的弱小女子,在這男權至上的塵世裡,她又能做什麼呢?
許是懊惱她的沉寂,他寬大的衣袖猛的一甩,她頭上紅色的喜帕便被一陣疾風掀落在地。她清冷的眸正對上他銀色面具下那雙陰鬱的眼睛,像晨星燦若生輝,又似幽譚深不見底。
“本王今生最盼望的,便是將你們萬家的人一個一個折磨致死!”他俯下身去,左手在她髮間一扯,那支象徵著權貴的赤金雙鳳展翅步搖便落入他的手中。手掌稍微用力,那支步搖便在他的手中發出痛苦的哀鳴。
她眉心微擰,痴痴的望著那些紛紛下落的碎片出聲,卻也只是一瞬,眸中的錯愕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一味淡然的笑,亦美亦冷。
南宮澈愈發暴怒,強而有力的手卻因了她的淡然而猛然捏緊她纖細的下巴,厲聲而道:“萬茗一,為了權利而犧牲自己的婚姻,你終有一天會後悔!”
那一刻的痛襲遍了全身,但她咬牙忍著。不是因為她屈於他的淫威之下,而是因為那些無法說出口的悲傷,遠比此刻的痛更讓她難捱。
下巴上的力度卻忽而一鬆,她整個人便被甩入床前,惡狠狠的聲音自頭頂響起:“你記住,不要妄想走近本王的生活,你這樣的女子,本王一輩子都不會愛!”
話已說的通透,這裡亦不願多待。因為這樣耀眼的紅,會勾起他心中那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絲絲縷縷牽扯的疼。沒有人會理解這樣的痛,只因他不會讓人走進他的心中。
她抬頭,清冷的眸望向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咬緊的櫻唇中有血絲悄悄溢位,握起的拳緊了一緊,又無奈的鬆開。
彼時的他又怎會知道,她萬茗一,只要稍稍動一動手指,這個看似狂妄的男子便會毫無意外的飛出去。因為論武功,他南宮澈又豈是她萬茗一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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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沒有新郎的洞房
夜色沉沉而落,洞房之夜,卻唯有她獨自黯然面對。
清冷的風從雕刻著紫鳶花的窗外徐徐而入,吹動起雪白牆壁上那畫中身著霞紫色雙繡木槿花長裙的絕美少女。少女有一雙靈動而聰慧的眼睛,正脈脈含情的望著茗一,美麗的唇角微微開啟著,似是有千言萬語要訴於她聽。
茗一目光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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