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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一雙眸微閉,握緊的雙拳中已將內力慢慢凝聚。只差一秒,她就可以讓身上的男子送命,可雙手緊了又緊,卻終是沒有出手,只任身上的男子漸漸迷離了心智。
那一刻,心中帶出自傷的意味。若此刻真的讓眼前的男子毀去了她的清白,那麼南宮澈會已怎樣的方式羞辱她?殺了她,抑或是休了她?
窗外忽而閃過一個俏麗身影,緊接著,一道白光自頭頂橫掃而過,輾轉的吻驟然停下。一身著彩色長衣的少女惱怒的掀開茗一身上已昏迷的男子,緊張的詢問:“小姐,您沒事吧?”
秋水翦瞳盈盈而開,俊俏的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
“小姐。”彩蝶再次輕輕的喚她一聲,泛著寒光的長劍已握於手中,直指向尉青起伏的胸口,眸中怒燃燒:“小姐,此人膽大包天,彩蝶這就為你報仇!”
劍用力的刺出去,卻久久不落。凝眸處,茗一的手指輕輕夾住劍刃,冷然道:“彩蝶,不可傷他。”
“為何?”彩蝶萬分不解。這樣一個男人,竟敢欺身小姐,不殺他,又怎能解了心頭之恨?
“這不是他的本意。”茗一望著沉沉睡去的男子,傷害已在心底蔓延,又何須掛錯他人?他不過是奉了南宮澈的命而已,與他本人又何關係?
南宮澈啊南宮澈,你的心,是否真的如傳聞中那樣冷酷而無情?突然,她揮袖起身,指尖在彩蝶冰寒般犀利的劍刃上輕輕一劃,一股殷紅便瞬間滴落在雪白的貞巾之上,開出絢爛的桃花。
“小姐。”彩蝶驚呼著扔了手中的劍,上前握住她的手,心疼的哽咽起來:“小姐,你何苦作踐自己?你這個樣子,彩蝶也會跟著難過的。”
茗一輕拍著彩蝶的背,秀麗的臉上綻開一絲薄涼的笑:“這是他要的,若只是一場戲,我會陪他演下去。”滑下肩頭的衣衫輕輕的拉緊,抬頭時,正好望向了窗外那被風吹落的紅色燈籠。
南宮澈,明日,你又會如何對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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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夜銷魂
微風徐徐,送來幾縷花香。
門外,等待侍奉她的侍女們已經等候多時,正交頭接耳的議論著昨日王爺夜宿何處?亦想看看獨守空房的王妃是否傷心。聲音漸然入耳,卻激不起她半分的情緒,就這麼安靜的一直坐在梳妝鏡前,遙望著鏡中那面容蒼白卻依舊美麗的女子。
其實,她是在等著床上的男子醒來,或者,是在等著他…南宮澈,前來興師問罪。
當尉青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左手邊那渲染了桃花的貞巾,血色的紅灼燒了他的眼睛,亦明白的告訴她昨夜的罪證。
有一瞬間的顫抖襲上全身,他慌亂的穿衣、起身。伸手掀開雪白的蛟綃帷帳時,便看到了鏡前那身著月白色蜀錦寢衣的女子淒涼而孤單的背影,天水碧的曳地裙襬上用木青色的絲線繡下片片杏花,有種即將凋零的絕美嬌容。
耳畔,響起昨夜主子那不容辯駁的命令:“卿,你跟隨本王多年,為本王立下了汗馬功勞。本王一直想要賜你些什麼。不如今夜,本王就賞你去跟本王新娶的王妃一夜銷魂。”
“不,王爺。”他慌張的拒絕,這樣的事情,他怎可以做?
“你必須去!”南宮澈的眸中是含著笑意的冷,躲在銀色面具下的那隻眼睛愈發陰冷:“你不是不知道她嫁於本王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替她的姑姑奪得那十萬兵權。她乃自願進入虎穴,本王又怎能放棄羞辱她的機會!”
那一刻,他無奈的妥協。因為他是主,他是僕,他們之間,從來都只有命令和服從,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所以,他故意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為的就是讓自己可以不去記憶那些對她的傷害。可是,傷害已然形成,他記不記得,又如何呢?
慢慢的走近她,每一步都似有千金重,又似是踩在尖利的刀刃上,寸寸嗜心的痛。抬眸掃向她消瘦的肩頭,乾澀的唇輕輕的張了張後又無奈的閉上。此時的他,還不知該如何開口面對這個被他傷害了的女子。
她卻突然起身,清涼的眸將他的緊張一絲不落的收入眼底,嘴角便噙上了輕蔑而冷然的笑意:“尉將軍醒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該回去跟你的主子邀賞去了,若晚了,怕他會怪罪。”
他一愣,手中那畫滿桃花的貞巾翩然而落,盪開她身體殘留下來的味道,淡淡的蘭花香。
她輕輕的俯身將那條貞巾撿起,纖細的手指捏著遞於他的面前,臉上的笑美麗而無暇,卻又帶著幽怨的疏離:“這可是尉將軍的戰力品,我想,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