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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紅玉失禮。”依著舊禮福了一福。她身姿妙曼,這個禮行得輕輕巧巧,就像行雲流水似的。
秦桑不願意讓下人看笑話,忍住一口氣,亦並不正眼瞧閔紅玉,起身便欲走。
沒想到易連愷臉色一下子沉下來,放開閔紅玉幾步走上前來,拉住她:“我跟你說話呢!”
秦桑本不欲理他,奈何他身上酒臭煙味,氣息混濁。她本能舉起手絹捂住鼻子,說道:“放開!”易連愷道:“人家向你見禮,你怎麼不理不睬?”
秦桑怒道:“你把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家來,到底是何意?你既然視我們的婚姻如無物,那麼就離婚好了。”
易連愷冷笑道:“離婚就離婚,你以為我怕麼?要不是當初老頭子逼著我,我怎麼會娶你?你以為就憑你那幾分姿色,我看得上你?”
秦桑不欲與他多說,掉頭轉身就上樓去了。只聽易連愷站在原處,連連冷笑。
這一下子易連愷卻像徹底撕破臉似的,索性帶著閔紅玉住下來,每日公然在家中飲宴調笑取樂。秦桑將自己關在睡房裡,整日不出,圖個眼不見為淨。韓媽勸了幾次,亦是無可奈何。但這樣拖了幾天,卻再拖不下去了,因為就要過中秋節了。
秦桑也不過問易連愷,只是敦促傭人收拾行李下山。等收拾完行李,易連愷卻早預備好了車子,帶著閔紅玉一起回到昌鄴城中。秦桑並不和他們同車,只是懶怠去管。
昌鄴易宅中,朱媽卻早就望眼欲穿,算計這陣子易連愷和秦桑該回來了。這日正在穿堂中做針線,卻聽見前面汽車喇叭響,緊接著前面門房裡喧譁起來,心想該是小姐姑爺回來了。於是連忙放下針線迎出去,果然看到門樓裡停著好幾部汽車,當先韓媽下了車,秦桑扶著她的手,也下車來。朱媽笑著迎上去,方叫了聲:“小姐”忽然見後頭一部汽車上,易連愷正下車來,朱媽正兀自納悶他們兩個為何不同車,卻看到易連愷伸出手去,只見一隻手搭上他的手,銀紅旗袍袖子襯得十指尖尖,塗滿了豔麗的寇丹,緊接著銀紅的身影從車上出來,原來是個妖妖調調的年輕女人。
朱媽猛吃了一驚,看秦桑卻渾若無事,彷彿什麼都沒瞧見似的,徑直上樓回房去了。朱媽連忙跟上去,忙著張羅打水給秦桑洗臉,侍候她換衣服,又沏茶,又問:“小姐餓不餓,我去叫廚房預備些點心。”
秦桑搖了搖頭,朱媽憋了一肚子話,可是一個字也不敢問秦桑,等秦桑換過衣服,便悄悄退出去。還沒下樓,正見著韓媽抱著秦桑的首飾盒上樓來,於是便拉住她詢問。韓媽哪裡忍得住,一五一十就將山中的情形全告訴了朱媽,又說:“真是作孽喲,在山裡面的時候,少奶奶就氣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我看公子爺真是被狐狸精給迷住了,竟然還帶回家裡來”
朱媽自然又氣又憤,可是無可奈何,只能拿話來百般勸慰。秦桑明白她的用意,淡淡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他既然不理我,我獨個回符遠就是。”
朱媽會錯了她的意思,以為她受了這樣天大的委屈,定然是要回去請易家長輩作主,所以道:“小姐平日就是太好性兒了,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姑爺這次太過份,自然有大帥拿家法教訓他。”
秦桑不過笑了笑,並不說話。
回老宅算是大事,她因為是當家的少奶奶,各色禮物,所帶行李,要帶去的聽差和女僕,樣樣都得她過問操心,打迭起精神忙亂了兩三天,才差不多齊備。易連愷命人包了符昌通車幾個頭等包廂,搭火車回符遠去。最最令秦桑和朱媽都想不到的就是,易連愷竟然還帶著閔紅玉一起回符遠。秦桑倒也罷了,心想他果然是撕破臉了,大家沒趣。只有朱媽背地裡咒了無數次“狐狸精”“爛娼婦”,可是咒罵歸咒罵,亦是無可奈何。〃
易連愷出門,從來是單獨替秦桑包一個包廂,因為秦桑怕吵,火車上本來就睡臥不寧。這次他帶著閔紅玉,兩個人佔了一個包廂,然後潘健遲帶著幾名男僕,住了另一個包廂。朱媽氣得眼睛都要出血了,秦桑倒是可有可無的樣子,她原本來不想帶著朱媽,因為朱媽年紀大了,這樣奔波實在辛苦。但畢竟她是自己陪嫁來的嬤嬤,易家在這上頭從來講究作派,而且又怕朱媽多心。所以仍舊由朱媽領頭,帶著四個女僕陪她,只留了韓媽一個在昌鄴宅中看家。車行很快,秦桑有點輕微的暈車,於是上車之後就和衣休息。小憩片刻起來,朱媽預備了茶水給她漱口,一邊收拾出點心,一邊對她恨恨地說:“那個新來的潘副官也不是東西,瞧他那狐假虎威的樣子,把少奶奶你半分不放在眼裡。”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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