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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吟道“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的時候,反覆詠歎,似乎不勝唏噓。而吟完最後一句“天下歸心”他卻慢慢浮起一個笑容:“天下歸心天下歸心”說著仰天長嘆,“其實要這勞什子天下又有什麼用?浮世秋涼,不過夢一場罷了!”將桌上的碗筷“光朗朗”全都拂到地上去,門外的衛士聽到這樣的聲響,不由的端槍衝了進來。見只是碗筷落地,易連慎和親桑都好端端的坐在那裡,並沒有出其他的事情,於是復又退了出去。易連慎說:“三妹,我有一件事託付你,請你務必答應。”秦桑道:“二哥請講,但凡秦桑能辦到,必當竭力而為。”
不是他是何用意,卻不能不去。秦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見著易連慎,因為大漲後軍務繁忙,估計他也沒心思與他傾談。現名人來請他,也不知是吉是兇,不過顯然,戰況是到了一個狀態,但是不知道是聯軍勝了,還是符軍守住了。
易連慎倒是沒有穿軍裝,一襲長袍立在初冬的寒風裡,眉目清減了些許,倒有幾分書生儒雅的派頭。這次仍設宴水榭中,但桂花早謝,萱草枯黃,更兼天色晦暗,鉛雲低垂,園中亭臺都黯淡了幾分。因為天氣冷了長窗都被關上,隔著玻璃只見滿池荷葉也盡皆枯萎,雖然是晴天,可西風一起,頗有幾分蕭瑟之意。秦桑見桌上布了酒菜懷筷,於是不由得遲疑,易連慎到:“那一次是替三妹洗塵這一次是替三妹踐行。”秦桑默然無語,易連慎口氣似乎十分輕鬆:〃我那位三弟倒也有趣,和談的時候提出要我將老父送出城去,可是隻字卻未提起你,他著彆扭勁兒,我看這都替他著急,也不知道他要端到什麼時候。”秦桑道:“二哥嚴重我早就說過秦桑一介婦人,斷不會被他放在心上。大丈夫何患無妻,在天下大事面前一個女人算什麼。”易連慎哈哈大笑,說道:“我那三弟道是個做大事的人,也罷。”他仍舊是親自執壺,替秦桑斟上一杯,說道:“上次你滴酒未沾,這次卻要給我一根面子。”秦桑道:“二哥,我不會喝酒,請二哥不要勉強我。”易連慎道:“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他聲音隨意,彷彿一件輕描淡寫的小事,“因為這杯酒有毒,是俄國特務最愛用的氰化物,保證入口氣絕,不會有任何痛苦。”秦桑不假思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到令易連慎微微意外。她本不善飲酒,喝得太快差點嗆到,換了口氣才說:“倒也沒什麼異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氣絕。”易連慎連擊掌道:“秦桑!秦桑!你這樣一個妙人,怎麼偏偏嫁給了易連愷,小三兒何德何能,能有你這樣的妻子。”秦桑淡淡地道:“二哥喝醉了,二嫂與二哥琴瑟和合,二嫂才是真正的賢妻,二哥莫要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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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連慎道“我做的事情,你二嫂都不知道,她其實也挺可憐。我揹著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下場,不應連累了她,日後請你要多照應她。”秦桑大吃一驚,起初只以為戰況不妙,但聽到易連慎這句話,才知恐怕不只是戰況不妙,只怕已是大敗。
秦桑道:“二哥請放心,秦桑會盡力。”易連慎笑了笑,說道: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妹子,該當有多好。
那天晚上,槍聲一直沒有停歇,激戰一夜。大少奶奶嚇得睡不著怎麼那槍聲就在府外頭響?他們要打進了怎麼辦?二弟要輸了怎麼辦?這可怎麼才好?秦桑一直安撫她,兩個女人差不多睜眼等到天亮,天剛矇矇亮,槍聲就停了。炮聲是早就停了,四下安靜得幾乎詭異。大少奶奶又跪在窗前唸唸有詞,這次秦桑隨他去了,人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還不如有點信仰,這樣心理上才會覺得安慰。房門被開啟的時候,秦桑將大少奶奶拉在自己身後,隨手操起一把剪刀,那剪刀還是前陣子剪袍子時用過的,就放在桌上。沒想到走進來好幾個人,打頭的正是潘健遲他穿了軍裝,她都有點認不得他了。太陽從他身後照進來,他整個人都是模糊的,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看見他,他在學校操場生根幾個男生說話,那時候陽光如金子般清澈,他轉過臉來對著她笑,連眉梢上都洋溢著陽光似的輕暖。她差點叫了一聲“望平”隔著數載的歲月,一切竟然早已物是人非。而命運如此滑稽,又如此殘忍。潘健遲躬身行禮,說道“少夫人,公子爺讓我來接你。”易連愷自己並沒有回易家老宅,因為易家老宅之外聯軍曾與易連慎的衛軍激戰,所以牆上、大門上、青石板臺階上,到處都是血跡。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有的還沒有僵硬,有的連眼睛都沒有閉上,更有的肢體不全,或者被榴炮打中,死得慘不忍睹。秦桑被潘遲健帶來的人連攙帶扶走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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