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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幾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互相聳聳肩膀,卻不敢說話打擾她。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凌九抽出一張紙,遞了過來。男人們趕緊湊過去看,一看之下,第一個變臉色的就是周名揚。
“這是、是L市打來的?”他聲音有點發顫,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是成然?
馮嫣臉色凝重地點頭:“除非他莫名其妙把這事告訴了別人,然後那人又好死不死跟小九不對盤,才跟安慶來告的密,否則肯定就是他沒跑了。”
田李二人也一副心有慼慼焉的樣子。
凌九面無表情,周名揚看到她那平靜得像死了一樣的目光就從心底打了個冷戰,一時間抓著頭髮滿地亂轉:“不對啊,不可能啊,那小子,明明我臨走的時候看著那貨已經正常了啊而且他從小就好心眼,雖說最近這段時間有點不上道不著調,但也不至於親孃嘞,這不要了命了嗎”
凌九自覺跟法成然不熟,只是有一點稀薄的印象,此刻當然懶得理糾結的周名揚,只是覺著這個隱患越早除掉越好。於是跟那個通訊兵小戰士一伸手:“電話。”
小戰士一愣,看向田毅,田毅知道拗不過凌九,於是就點頭:“我先給你撥,撥通了你講。”
凌九嗯了一聲,揹著手站到一旁,兩眼緊緊盯住田毅,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小動作。
“首都基地。我是NJ軍區總司令田毅,給我接王市長。”電話撥通了,田毅低聲講了幾句,過了大約半分鐘,對面顯然已經換了人接聽,田毅簡單說了法成然的情況,請求L市市長幫忙查一下這個人。
“九丫頭。”田毅把聽筒遞給凌九,“他讓人去查詢了,你來聽吧。”
凌九接過聽筒放到耳邊,又過了大約一分鐘,那邊傳來腳步聲和紙頁翻動聲,而後是男人低低說了幾句話。
凌九挑了挑眉毛,攥緊聽筒,沉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對方一聽換了個女人接電話,顯然一愣,但也沒多說什麼,依言重複了一遍。
凌九攥住聽筒的手緩緩鬆開,撥出一口氣,又停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法成然死了。”她說。
房間裡陡然寂靜下來,四個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周名揚雙手還保持著抓頭髮的動作,兩眼呆滯地看向凌九。
“一個月前,就在他打電話之後的第四天,在一次剿屍行動中犧牲。”凌九語氣平靜地重複了一遍電話裡聽到的內容,然後看向田毅,“請務必幫我證實這件事的真實性,謝了。”
說完,她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法成然去世的訊息,實實在在讓周名揚消沉了好一陣子。他總覺得自己要為好友的死負直接責任,如果當時他能再固執一些硬把成然拉到北京來,或許這種事就不會發生。
可他也萬萬沒想到告密的人就是自己一起光屁股玩大的發小,一想到自己崇拜景仰外加那麼一點點小傾慕的小九有可能遭遇不測,他就又忍不住對自家兄弟有點怨恨。
可是話又說回來,一死百了,成然這都已經game over了,再說小九也安然無恙,那、那這樣的話哎哎不行不行,這樣想就太對不起小九了可是成然他
周名揚覺得自己快被這見鬼的矛盾撕成兩半了。
他當然從來都沒有怨過凌九,他只是一直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太笨,太軟弱,太無能,太搖擺不定,又氣自己從來都沒看清過法成然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從來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性格,說好聽是爽朗大氣,說難聽說難聽了那不就是個二百五嗎。
他又忍不住回想起從喪屍潮爆發開始,至今發生的種種事情,似、似乎自己除了添亂,根本沒給任何人帶來哪怕一絲一毫的幫助。
如果不是運氣好遇到了小九,也許他早就在哪處荒郊野地餵了喪屍了。
他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凌九,她雙手託著將近一千公斤的槓鈴片,依舊在跑道上跑得飛快,臉色漠然,短髮隨著風在腦後飛揚。
周名揚這麼看著,忽然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價值都快要被徹徹底底否定了。
2012年7月3日,大約是凌九康復半個月後,首都基地通訊總部截獲了一條無線電資訊。
不,不應該說是“截獲”,應該說是“收到”,因為這條資訊顯然就是要發給首都通訊部的。
通訊部長不敢怠慢,直接把這條資訊遞了上去,呈到了中央軍政各部大員們的辦公桌上。
“媽了個巴子的,要不是安慶來那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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