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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槍傷。”凌九好像沒看見那四挺指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左右看了一眼,“在這裡檢查?”說著抬起手就要解開上身穿的小背心。
四個小戰士又被嚇到,一齊臉紅,那個士官訕訕地放下槍,結巴著說:“呃,不、不是在這兒,你們跟我們進去,車留在這裡,待會檢查完了沒問題就讓你們開進來”
“哦。”凌九點點頭,無所謂地放下手。
周名揚看著她一臉淡定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扶額長嘆了一聲。
“呵呵,小妹妹別害怕,主要是檢查下你們有沒有感染或是攜帶病毒,還能讓你洗個熱水澡吃上頓熱乎飯菜。這傷怎麼搞的,是不是很疼啊?”旁邊一個圓臉戰士似乎是覺得凌九瘦巴巴又滿身血的樣子很蘿莉很可憐,於是露出一臉親和的笑容,慈愛地說道。
周名揚正在鎖車,電子感測器早沒電了,只好用鑰匙鎖,聽見小戰士說“檢查下有沒有感染病毒”,心裡咯噔一下,手一抖差點沒把鑰匙掉地上,後背已經出了一層白毛汗。
不過他知道這時候不能慌,更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去看凌九,只能顫顫巍巍鎖好了車,故作鎮定地走過去。
凌九倒是沒有多想檢查病毒的事,在她看來,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傷口幾乎完全結痂,而且沒有任何感染的症狀出現,那幾乎就可以斷定自己是免疫體了。
萬一萬一什麼呢,萬一他們查出什麼不對來,那自己跑了不就得了,這麼多全副武裝的軍人,自己不一定能一下子全部秒殺,但全身而退總沒問題吧?周名揚安全無汙染,又有朋友在,留在這裡自然也沒什麼。
只不過
她冷臉抬頭,看向那個笑得一臉和藹、渾身散發出“溫柔大哥哥”氣質的小戰士,很不給面子地說:“現在不疼。還有,我比你大很多。”
說完就大步向體育場走去,腳底發出喀拉一聲響。
五個男人探頭望過去,只見瀝青柏油的路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鞋印。
“小妹妹你腿勁兒真大”圓臉戰士一臉扭曲,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三個戰友一齊發出了響亮的嚥唾沫聲,而後齊刷刷跑過去,如臨大敵一般舉著槍把凌九圍了個嚴嚴實實,滿臉嚴肅又有點不敢靠近,好像正在押送什麼恐怖的殺人魔。
周名揚跟在後頭,忍不住噗地笑出了聲。
兩人被帶到了體育場旁邊的一幢三層小樓裡,看樣子像是個辦事處什麼的,被臨時改成了小型監測機構。
凌九和周名揚被分別領進了兩個房間。凌九所在的那間房間裡坐了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已經半禿了頂,看見凌九滿身是血的樣子就眉頭一皺:“怎麼傷這麼重?先去那屋裡洗洗去。”說著指了指房間角落裡一扇小門
凌九從善如流地走過去推開那扇門,是一間小浴室,裡邊有個噴水蓮蓬頭。
上了藥的傷口還是不宜沾水,凌九乾脆拽過一條毛巾浸溼了,開始擦身子。
□在外的部分擦乾淨了,又洗了洗頭髮,她剛想解下衣服擦擦裡邊,忽然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沉默了一秒鐘,整個身子忽然跳起來衝過去撞開了門,門後似乎有什麼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哎喲慘叫不停。
凌九不為所動,一手伸過去掐住中年禿頂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禿頂雙腳離地,全部體重都支撐在凌九那隻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上,因為窒息已經憋得滿臉紫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四肢亂蹬個不停。
外面早有戰士聽見響動闖了進來,端起槍瞄準了凌九,這些人顯然是聽了剛才那四個戰士對“一腳踩碎柏油馬路的怪力女”的描述,一個個滿臉緊張驚恐,其中竟然還有個少尉軍銜的,舉著手槍一邊瞄準她一邊喊:“放開張教授!有話好好說!再不放人的話我們將動用武力”
凌九唇角輕揚,勾出一抹鄙夷的笑意,掃了幾個兵一眼,像丟什麼垃圾一樣一把把張禿頂擲在地上,可憐個大老爺們臉紅脖子粗地趴在那裡,咳得鼻涕眼淚到處流,卻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建議你們去調查下最近進來的女人,有多少人洗澡被他偷看過。”凌九揹著手,臉色很是平靜,“我拒絕接受此人的檢查。”
這和剛才在外面不一樣,自己解衣服接受檢查和被人偷看可是兩碼事。
少尉張了張嘴巴,支吾了幾個音節,迸出一句:“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有騙你的必要?”凌九站得筆直,眼神平和,“要麼換人給我檢查,要麼直接放我進基地。或者,”她挑了挑眉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