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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卿覺得凌九這個動作十分詭異,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凌九不答話,只見她身子微微半蹲,兩條胳膊上微微墳起的二頭肌隆起健美漂亮的線條,肘關節漸漸屈起,而她拽著的兩個掛鉤也跟著她的動作開始慢慢向內移動,一陣令人牙酸的鐵皮摩擦聲響過,兩側的管道壁竟已經被她硬生生拽得凹陷了,向內擠壓過來。
凌九低喝一聲,手上猛地發力,兩側管道壁哐啷一聲撞在了一處,就好像兩扇門一樣牢牢焊在了一起,這邊徹底地被堵住了。
“門”那邊已經傳來重物落地聲、怪物嚎叫聲和指爪抓撓鐵皮的聲音,一時卻也無法撼動兩扇凌九怪力澆鑄的“鐵門”。凌九扭頭看了一眼,見到眾人兀自呆滯望她,不由皺眉:“還不快走,這裡擋不了它們太長時間!”
大傢伙本來都或站或躺地擱那兒休息,又看到凌九發威折磨管道壁,一時都有點呆,此刻聽到大姐頭厲聲下令,都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緊起的起站的站,一時頗有點人仰馬翻的感覺。
謝卿眨巴著星星眼看過來,凌九皺了皺眉,一把拽下馮嫣身上的食品揹包甩到自己肩上,說了一句:“我在前面帶路,周名揚揹著謝卿,林奕斷後。”
“啊?為、為什麼是我”林奕指著自己鼻子一臉驚恐。
凌九看了他一眼,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還用問為什麼嗎你最晚入隊又是炮灰你不斷後誰斷後”,而後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剩下的人趕緊跟上,謝卿不情不願地趴在周名揚背上,本來還期待著阿九能看在自己臨危不亂還拿槍打喪屍的份上表揚自己幾句,卻沒想到不僅沒撈著誇獎,還被撂給了一向看不慣的周名揚,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
周名揚也在翻白眼,一邊腹誹:大姐你以為我願意揹你嗎
如果給隊伍裡的人排個序,最後一名無疑就是林奕,而倒數第二位的也就是法成然了。看著垂頭喪氣走到隊伍末尾的林奕,法成然忽然有了點同病相憐的感覺,於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暗地裡苦笑,他是該感激凌九還把他算作是隊伍一員、至少地位比林奕要高一點嗎?
林奕可不知道法成然肚子裡轉的心思,抬頭衝他感激地笑笑。
照明工具只有凌九手裡的手錶手電,淡黃色的光芒照亮前面一小塊地方,凌九一言不發地快步往前走,每每走到岔道口也絕不猶豫,步履生風好像是走在自己家裡一樣熟悉。
“呃那個小九,你不用看地圖的嗎?”馮嫣看了一眼攥在手裡的管道圖,摸摸鼻子有點尷尬,人家不用看地圖就知道往哪兒走,他這邊有了圖卻還不知道怎麼看呢。
“不用。”凌九簡短地答覆,又停下腳步趴在管道壁上聽了一陣,而後走到隊伍末尾,重複了一次剛才在316號井蓋下面的動作。
這回拉管道壁的時候,林奕離她最近,於是繼洗手間拔馬桶之後又一次被震驚了,嚥了口唾沫再也不敢說什麼。
眾人繼續趕路,凌九還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跑到隊伍末尾去“關門”。地下管道里的地形也時常變動,雖然大多都是足夠供成年人站立行走的寬敞通路,但也有狹窄得必須匍匐前進的路段。凌九頗有古時候帶著士兵銜枚夜行的將領的風範,不僅要求眾人保持絕對的安靜,而且行進速度也是極快,幾乎像是在競走了。
這樣急行軍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眾人的體力都有點吃不消,周名揚揹著個人,田毅年紀大了,但畢竟一個經常泡健身房一個是軍人,倒還勉強能支撐住。林奕卻累得幾乎要虛脫,本來就是常年坐辦公室的白領,極度缺乏體育鍛煉的主,這樣高強度地快走一個多小時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一時間頭暈眼花腳步虛浮,甚至有點犯惡心,幾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已經和大部隊落開十好幾米的距離了。
田毅嘆口氣,終於出聲:“丫頭,稍微停一下吧,再這麼走下去不行的。”
凌九對於田毅的意見還是比較聽得進去的,想了一下,又趴在管道壁上聽了一陣,終於點頭:“那些喪屍差不多都被甩掉了,休息十五分鐘。”
所有人聞言都鬆了口氣,立馬癱在地上不動了。周名揚還記得把背上的謝卿安安穩穩放到地上,然後才重重坐下。
凌九從揹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和一塊巧克力,讓眾人分吃,而後看了看錶,簡單宣佈了接下來的計劃:“現在是下午四點零七分,還有兩個小時天黑。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離開下水管道,到達安全區域紮營過夜。這裡距離汙水處理廠還有大約十五公里的距離,所以接下來的兩個小時的行進速度會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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