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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起來。
他又想到:無論是首次見到當街販字的鐘離,或是她暗裡頗含威脅意味地對鍾眉那凌空一劈,都說明,這個婦人,從來就不是個膽小怕事的。
第七十九章 南侯公子的姬(一)
這個婦人,她不僅不是個膽小怕事的,更是個膽識過人,見識不凡的。
讓司馬宣納悶的是,那個被白驪國王養在深宮的公主鍾離,她又是從哪裡,得了這許多的見識?!
司馬宣無力地發出一聲低嘆,他心裡清楚地知道,現在的鐘離,像是一泓泉,初看清而透,細看下去,卻深幽無比,讓他怎麼也看不透。
也許正因為這個婦人讓人看而不透,所以自己才會對她的一切充滿好奇和關注罷。或許,等一切謎團解開了,自己對她,或許便不會再有這麼奇怪的感覺了。
司馬宣這麼一想,心裡立時舒坦了許多,紛亂的心,亦平靜下來。
自從南宮柳走了之後,鍾無雙突然很閒了。
這個府中,沒有人敢管她。除了每天到了吃飯的時候,有侍婢從庖丁那裡拿來肉食和粟米飯,侍候她吃喝,平時那些侍婢都是訥訥半天,卻擠不出一句話來。
這讓鍾無雙覺得很無趣。
不過她畢竟是南侯公子的姬妾,身份擺在那裡,因此,儘管那些侍婢都不怎麼跟她親近,但是她的要求,還是都得到了滿足。
到了晚上,她便是四肢一攤,往床塌上一躺,一個人守著深幽的寢殿,直到天明。
這時的她,就像個無主幽魂。轉眼間,幾天過去了。鍾無雙有點心慌了。
她總覺得,這人生太過無常,自己一味地呆在這府宅子裡,坐吃等死,也不是個辦法。
何況,她那兩百金還沒能找個妥當的地方藏好呢,想來想去,鍾無雙是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這樣又過了幾天,鍾無雙實在是坐不住了。她心想:這樣坐著混飯吃,混得一天混不了一世,要不,還是想法子賺點錢去?賺到了錢的話,也好跑路啊。
於是,這一天下午,生著一張包子臉的嬖人管事,看著那個大搖大擺走向門口的少年,一張臉苦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一個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劍士也伸出頭去,他朝門口那少年瞅了瞅,好奇地問:“那是誰呀?”
嬖人管事的臉更苦了。
他呆呆傻傻地瞪著那少年的背影,半天才無力地說:“他是南侯公子的姬。”
“噫?”
那劍士大吃一驚,他錯愕地問道:“南南侯公子的姬?”
那劍士急了,結結巴巴地說:“姬是婦人,她怎麼易成丈夫出去了?”
嬖人管事的臉簡直皺成了一團苦瓜,他喃喃說:“南侯公子的姬,不但易成少年,她,她還拿走了皇上的一個劍鞘。”
劍,是代表貴族身份的禮器,鍾無雙把劍鞘摸了一個去,難道,她不但假扮丈夫,還想假扮貴族?
那劍士驚呆了,他愕愕半晌,這才猶猶豫豫地問:“皇上讓我們保護她的安危,管事,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第八十章 南侯公子的姬(二)
“跟上去!”嬖人管事陡然睜大的雙眼,怒喝道:“你剛沒聽到她說麼,如果我等敢去稟告皇上,或是跟著她,她就惡人先告狀,要在皇上面前參上我們一筆,說是我們對她,意圖輕薄。你想找死就跟上去!”
嬖人管事吼完,便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撞到自己在此,忙不迭地離開了。
他走得很急,唯恐鍾無雙偷皇上劍鞘私自出府的事,會跟自己扯上一星半點的干係。
意圖輕薄?開玩笑!
顯然,嬖人管事的話,也點醒了那劍士。
雖說這時世,姬的地位不如劍士,但她可是南侯公子鄭重其事地,託付給皇上代為照顧的姬。若是她說自己意圖輕薄自己,皇上一怒之下,定然會將自己變成一個永遠不能人道的嬖人。
那劍士想到這裡,不由生生地打了個寒顫。他可不想往後當個嬖人,只要能好好地當個劍士,他就很滿足了。
於是,那個劍士,他學著嬖人管事的模樣,左右打量了一眼,縮了縮脖子,也趕快離開了。
終於,到傍晚的時候,一輛牛車拉著鍾無雙,從側門駛了進來。
已經心急如焚的嬖人管事連忙小跑了過去,他看著馭夫從牛車上拉下一袋大豆,又拿下小半袋糖。然後,他看著鍾無雙從牛車上一跳而下,雙手一拍,朝著那馭夫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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