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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南宮柳在動身前往胡城之前,果然做了周密的安排。
他身邊的謀士,早已分別動身前往距離胡城左右各不出五百里的俚、尚兩城。
只要南宮柳能活著成功抵達胡城,那麼,若是五胡部族依約前來胡城商談邊界之事更好,便是五胡部族的領主不出現,那麼南宮柳一樣可以回朝交差。
大不了在他回朝之後,奏上一本,便說五胡部族乃言而無信之輩,如此背信之人,即便是訂下盟約,也有可能朝令夕改,其言其行,均不可信。南國應出兵拿下五胡部族,以揚正氣。
當然,出不出兵那是後話,此少在目前,此事於南宮柳已無太大的干係了。
南宮柳這般安排,自然還另有含意。
這說明他已經知道,五胡部族的人對他心懷不軌。
如果五胡部族不能在半路上將他截獲,勢必會強行攻城。
想必距胡城左右相距不過五百餘里的俚城跟尚城,早就在暗中留意胡城的動向。一旦事有不測,這兩城的將士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前來解圍。
但是,三城雖然各距五百里有餘,便是以最快的速度,也需要行軍兩天。
現在鍾無雙擔心的是:
其一,南宮柳能不能安然無恙地到達胡城?
其二,如遇攻城,他能不能堅守兩天之久?
其三,五胡部族的精銳之師,到底有多厲害?
相較於後面兩點,鍾無雙最擔心的還是,南宮柳到底能不能平安抵達胡城。
儘管擔心,但是既然南宮柳已經知道路有伏兵,如果他都沒有辦法避免,遠在千里之外的鐘無雙就更沒有辦法了。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這一切都沒有弄清楚之前,先隱而不發。
心裡打底主意之後,鍾無雙便不再急著趕往胡城,反之,她還有意無意地拖延了行程。
不過在這過程中,她還做了件讓十七非常費解的事。
那就是,她出資讓十七在所經之處,沿途購買水牛。
儘管十七也問過她為什麼,鍾無雙卻總是笑而不語。
直到一天,司馬宣的暗士再次出現,十七在見過他之後,他喜形於色的表情讓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鐘無雙,終於放下心來。
果然,十七上了馬車之後,徑自端過鍾無雙面前的漿碗,在大口喝了一碗槳之後,他方放下陶碗,瞅著鍾無雙笑道:“鍾無雙,你果然好眼力。你那夫主南宮柳,不愧為聞名天下的謀士。想不到五胡部族的精銳之師在通往胡城的要道埋伏了十數天,最後竟然由著那廝單槍匹馬,大搖大擺地從官道入了胡城。你這夫主,不僅善謀,更是膽識過人!我十七,總算是服了這廝。”
原來,南宮柳早就料到五胡部族會在半路伏擊他。因而在快到胡城前,南宮柳在驛館住了一宿之後,第二天便陡然從驛館內冒出了三隊一模一樣的車駕,分別從三路直奔胡城。五胡部族的精銳之師自然不敢輕視,他們臨時兵分三路,除了少數兵士留在官道進行伏擊,其餘主力則重點放在小道、要道上。
誰知道南宮柳已經早在這三列車隊出發之前,便由一個馭夫駕車前往胡城了。
他單馬獨車地走在假冒的隊伍之前不遠處,埋伏在側的五胡部族兵士末敢打草驚蛇,因而便讓他大搖大擺地通行了。
直到過了伏擊之地,他這才催馬揚鞭,往胡城急馳而去。
南宮柳一到安全之地,便以號角為令,那些假扮成他車隊的勇武之師便大大方方地除了偽裝。
五胡部族之人,至此方知上當受騙了。
因為他們的目標是南宮柳,是以對那些假扮的劍士甲士,也無意多加糾纏,只是一味地想趕在南宮柳進入胡城之前,能成功堵截了他。
可惜,終是功虧一簣。
鍾無雙安靜地,微笑地,聽著十七叨叨地說著這一切時,心裡除了前所未有的放鬆,還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欽佩之情。
她甚至覺得,以南宮柳的聰明才智,這些事在他而言,也許並不是什麼難事。
又或者,事情並沒有司馬宣說的那麼兇險。
到了這種時候,鍾無雙倒是覺得,自己急匆匆地前來,似乎有些多餘。
更讓她懊惱的是,她杞人憂天傾盡所有買的那些水牛,眼看著是派不上用場了。
向來視金銀如性命的鐘無雙,心裡又苦得快滴出血來了。
然而,既然她來都來了,也只好冒著被南宮柳修理的可能,繼續前往胡城了。因為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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