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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定要打起精神來,萬萬不能在此時有絲毫閃失呀!”
司馬宣閉著眼睛,深深的呼吸著。
不一會,他終於平緩了喘息,硬是把那口鮮血嚥了回去。
張了張嘴,司馬宣低低地,無力地,乾啞地,帶著一種疲憊入骨的怠倦說道,“情已入障,朕也不能自主。家國帝業,雖然難捨,無奈朕現在胸中血氣鼓盪,無法自制。”
他居然說,他已經入了情障,明知道家國跟祖宗的基業都需要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胸中血氣鼓盪,控制不住想要吐血。
具公等人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之間,都是苦澀萬分。
在四位老臣的無限悲苦中,司馬宣慢慢睜開眼來望向眾人。他的眼神恍惚迷離,這樣的目光,哪裡還是從前那個精幹勇武的司馬宣所有?
四位老臣看了,心中又是一酸。
司馬宣緩緩收回目光,閉上雙眼,直過了許久許久,他才低低說道:“家國尚在,宏圖未展!”
這句話,含了一份決意,一份苦澀。
他彷彿是在告訴自己要振作,要為了家國,為了那稱霸天下的宏圖而振作。
司馬宣這樣自我勤勉的話一出口,具公等人便是一喜。他們抬起淚跡斑斑的老臉,看向司馬宣。
卻見他掙扎著坐了起來,吐出一句濁氣,低喝道:“來人!”
“諾。”
“朕要進食。”
“諾。”
司馬宣要進食的指令一出,具公等人面上已是漾起無邊的狂喜。
皇上終於振作了!
醫官說了,只要他自己願意振作,皇上才能恢復過來。現在,他願意振作了!
飯食很快送來了。
看著司馬宣雖然形同嚼蠟般地努力吞嚥著食物,具公等人又是一陣心酸。
直到將滿滿一碗飯食吞嚥完了,司馬宣才極度疲乏地揮退眾人,又沉沉睡去。
具公率領三公,小心退出司馬宣的寑殿。
一出殿門,具公便轉頭看向邪、盿、疍三公,沉沉說道:“諸君,當今皇上,是我北國百年來少見的英主。我與諸位一樣,深信在皇上的治理下,不出十年,我北國必成霸主!”
具公嚴肅地說到這裡,聲音一沉,又含著濃濃的無力和隱憂,“經此一事,諸君應該都已知道,皇上對夫人,情深至極,已然成障!”
他吐了一口長氣,聲音放低了些許,“現如今皇上對夫人尚活在世上還抱有一絲希望,我等便盡全力去尋找夫人的下落,若是夫人確實過逝,我等也盡力拖延,休要太快讓皇上知道。老夫實是懼怕,實在懼怕”
懼怕什麼,他已說不下去。
三公也感覺到了穩公語氣中的凝重和擔憂,跟著嚴肅地點了點頭。
他們向著具公躬身一禮,朗聲回道:“我等明白,夫人過逝之事當盡力拖延,或許時日久了,皇上也就不會再如現在這般悲傷了!”
突然,盿公似想起什麼,上前一步,低聲與眾人商議道:“皇上現在意氣消沉,老夫想,是否早日為他另納新婦。這種時候,如果有美人在側相伴,或許會讓皇上的傷痛稍減。”
具公略一沉吟,便點頭道:“這樣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在三公的連連點頭中,具公聲音一提,急切地說道:“圍獵之前,盿公曾向皇上提起過向燕國求娶公主之事,而皇上原來便應允過圍獵之後可著手此事。現在既然圍獵已經結束,盿公,便有勞你前往燕國一趟,代我皇求娶燕國公主罷。”
盿公聞言,朝具公等人一揖,郎聲道:“老夫自當盡力。”
望著匆匆而去的盿公,具公又回頭望著司馬宣的寑殿,良久,方相顧無言地與疍公等人長嘆一聲,垂著頭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當具公與一眾朝臣來到司馬宣的寢宮時,竟然發現司馬宣已經起榻了。
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黑袍玉帶,巍然如山的北王,正沉著臉看著紗窗外。
此時的司馬宣,跟往日的他,沒有任何不同。
今天各位番王便要離京,在這之前,司馬宣必須要主持一個送別的儀式。
因為在昨天夫人出事之後,司馬宣不再現身,已經讓諸位番王諸多揣測了。今天這等重要的場合,如果他還不出現,必定會讓眾番王生疑。
現在司馬宣不僅起了榻,而且看起來還精神奕奕的,這確實讓原本提著心的北國朝臣們鬆了口氣。
在眾人的狂喜中,司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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