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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總是好的。去吧!”
“諾!”
司馬宣站在密林後面,靜靜地聽著這一幕,適才還激動跳躍的心,慢慢地,慢慢地冷了下來。
原來,婦人尚在世上的訊息,不過是具公刻意給自己的希望,並不是真的!
直等到具公跟剛才向他稟事的劍士走遠了,他才僵硬地轉過身,挺直腰背,艱難而緩慢地朝寢宮方向走去。
萬念俱灰的司馬宣不知道,劍士向他所稟之事,俱是真的。
斷崖之下,是真的沒有發現鍾無雙的遺骨,但是,這並不代表她還活著。
甲士搜尋獵地的結果,並沒有發現鍾無雙在別處的蹤影。這說明,就算鍾無雙在墜崖之前僥倖跳下了馬背,亦有可能身受重傷,在別處斃命了。
就算這樣一個結果,是具公早就意料到的,他還是希望能給司馬宣一點希望。
他更希望時間,可以讓司馬宣漸漸忘記那個失蹤,或是已經身死的婦人。
他希望司馬宣在淡忘那個婦人的同時,可以再接納新的婦人。
可是這一切,司馬宣俱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他的婦人,真的身死了!
司馬宣如遊魂一般回到寑殿,木然地坐到天黑。
他知道,具公如此安排,俱是怕他傷神傷心罷了。
從天黑,再木然地坐至天明。
終於,一聲似悲似嘆,似自我勉勵的輕喝聲,悠悠從殿中傳來,“婦人既已不在,家國帝業尚存,自此,當以家國為重”
殿外等命的侍婢們,終於聽到沉默一宿的司馬宣,發出了喃喃的細語聲。
自從得知鍾無雙絕無倖存之理後,司馬宣整個人都沉默下來了。
他開始變得非常忙碌。
他事事躬身,每每忙到子夜時分,第二天剛剛亮,便又出現在議事殿中。
司馬宣身邊的近臣們知道,每天晚上,他的書房都是燈火通明,實在累得無以復加了,他才會倚在榻上,草草地閉上雙眼打一下盹。
可是,他即便是睡著了,也睡得極淺,動則夢魘,睡著睡著,常常便淚流滿面。
他少有輕閒的時候,便是偶爾得閒,也是望著虛空怔怔不語,久久都一動不動。
時間在忙碌中,總是過得快一些。
這一日,司馬宣就著冷水,洗去一夜無眠後眼中的紅絲,大步向議事殿走去。
就在他剛剛走向主榻時,便有一個寺人進來稟道:“皇上,南王求見。允是不允?”
南宮柳來了?
想必婦人墜崖的訊息,他也知道了罷。居然來得如此之快!
司馬宣沒有回頭,他面無表情,低沉地說道:“讓他進來罷。”
不過頃刻,殿外便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
司馬宣堪堪抬頭,不過轉眼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已捲入了臺階處,捲入房中。
溫潤淡然的南宮柳,堂堂南王,此時衣袂帶著一股風似的飄入房中,瞬時,便是大殿上香爐中的嫋嫋清幽,也隨之搖晃起來。
南宮柳的臉很白,非常之白。
這種雪白的臉色,配上他幽深的雙眼,在這光線昏暗的殿中,直讓他顯得有點心驚。
在司馬宣冷冷的盯視中,南宮柳走到了他榻前。
他專注的,臉色鐵青地,一瞬不瞬地盯著司馬宣,壓抑的,哽咽地吼道:“你是怎麼看著她的?司馬宣,你竟然連個婦人都護不住麼?你怎麼能這般大意,由著她在你的眼皮低下,墮下百丈高崖!”
堂堂南王,如珠如玉的南宮柳,現在竟然忘了出使他國的禮儀,忘了他引以為傲的風度,不管不顧地前來北國,直闖北王殿,居然只是為了質問北王,對一個不屬於他的婦人的疏忽!
司馬宣直到這時才發現,南宮柳那一襲白裳,早就變成了泥衣,他的手指指節處,又青又腫又有血跡斑斑,那是勒緊了什麼東西才有的痕跡。
堂堂南王,竟然不坐行駕,而是親自驅馬前來的!
幾乎是他的話音一落,司馬宣放在几上的手,便緊緊地扣向幾面。
他扣得如此之緊,如此之緊,直緊得全身都在不可控制地顫抖。
可饒是如此,他的臉色依然平靜,眼神依然晶瑩,姿態依然優雅。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宮柳的臉,慢慢的,他站了起來。
望著傷心氣怒的南宮柳,司馬宣突然溫柔一笑,冷冷說道:“南王難道忘了,普天之下,鍾無雙無論生死,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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