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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南宮柳來說,卻是極為有利的。只是,眾諸侯被司馬宣那聲勤王要緊所惑,一時間,無人會覺得他此令有何不妥。
司馬宣的人馬一路廝殺著奔城牆內而去,其餘各路人馬紛紛爭相效之。
南宮柳的人馬雖然呼叫著要為皇后報仇,要奪回大子,但是,比起南國目前的處境來,自然沒有比速速回國,搶在公子坤夷之前先回到南國去主持大局更為緊要。
因而,南國的兵士自然而然地便對勤王的大軍存了規避之意。是以,兩軍衝擊過後,南宮柳的軍士傷亡並不太大。
顛簸的馬車上,南王大子奇蹟般地止住了哭聲。
望著那張與南宮柳極為神似的小臉,想想他那不及見面的母親,鍾無雙一時間不由悲從中來。
淚眼蒙朧中,她自司馬宣的懷中扭頭回望,馬車上,南宮柳仍然維持著原有的姿勢,緊緊地擁著懷中的婦人,一動不動,恍若石像
不多時,大軍入城。
尚望著嬰兒不時淌淚的鐘無雙,只聽耳畔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長嘆。
隨即,她的肩頭被司馬宣扳起。看了看鐘無雙,又看了看她懷中的嬰孩,司馬宣聲音放緩,柔聲問道:“可是男兒?”
鍾無雙的眼前淚水迷濛,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得用力的點頭。
頓了頓,司馬宣沙啞卻卻又頗有些為難的聲音再次傳來:“現下可如何是好?”
鍾無雙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南宮柳的大子。
一時間,一想到這孩子如此可憐,現在南國與眾諸侯間的關係又如此緊張,再加上鍾無雙對於自己的決定雖不後悔,但對司馬宣,還是心負內疚。
這種種為難,直逼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徑地低著頭,哽咽不止。
稍傾,司馬
宣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頭,溫柔地開解道:“勿哭了,我先去見過宗王,你且帶他回屋小憩罷。”
說著,司馬宣拖著她向驛館走去。
鍾無雙抽抽鼻子,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側,卻不敢看他,只是很小聲地提醒道:“尚需為嬰兒覓得乳母。”
司馬宣一怔,隨即為難地抬手撫了撫額角,少頃點頭,好脾氣地應道:“好。”
他回頭看看鐘無雙,面色轉為緩和,拉著她繼續往前面走去。
宗國都城內歷經此變,如今已是一團混亂,別說找個乳母,便是之前的侍婢也俱不知去向了。
幸好司馬宣這人不僅做事雷厲風行,行事更是手眼通天。只要他應允了,鍾無雙心裡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司馬留下數十個兵士護送鍾無雙送回到驛館,他自己又匆匆率領各路大軍往宗王宮而去。
抱著嬰兒回到空蕩蕩的驛館時,許是飢餓的緣故,那嬰兒便哇哇大哭起來。
鍾無雙抱著他在屋內來回走動,不由束手無策。
好不容易,她終於等到司馬宣令兵士帶了乳母回來。
原本焦頭爛額的鐘無雙見了乳母,如獲大赦,忙不迭地將嬰兒遞給她,乳母恭敬地接過嬰兒,甚是熟練地給他喂起乳來。
嬰兒果然停住哭聲,貪婪進食。
鍾無雙終是鬆了口氣。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沾滿了楚佩產子之時的血汙。
所幸,鍾無雙之前留在這驛館內的衣袍尚在,想起驛館後庭似有一處小井,猶豫一下,已無人可以使喚的鐘無雙只好叮囑乳母好生照看,自己便往後庭而去。
她腳步急急地來到後庭時,果然看到了井。
鍾無雙走過去,從井沿往下看,只見裡面雖然黑洞洞的,但隱約可見一抹水光泛在深黝處。
旁邊放著一隻打水的陶罐,鍾無雙想了想,便俯下身扒在井沿邊上,拎著繩子準備把它投入井中。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大力向後握住,鍾無雙愕然回頭,司馬宣的臉出現在眼前。
天光下,他注視著鍾無雙,眉宇間雖然仍有些奔勞的疲色,卻依舊不掩奕奕神采。
鍾無雙望著他,突然想起自己現下的狼狽,不由羞燥著喝道:“你,你先轉過頭去,不許看!”
司馬宣挑了挑眉,看著手忙腳亂地整理裙裾的鐘無雙,隨即瞭然,不由勾唇一笑。
垂眸看看鐘無雙手中的水罐,司馬宣問:“打水做甚?”
“洗漱。”
鍾無雙為難地撫了撫臉,小聲地回道。
司馬宣不再作聲,徑自從她手中取過水罐,走到井前,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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