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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伴君側,我願足矣”
楚佩猶記得,其時被她緊緊抱在懷裡的南宮柳,表情是如何的僵硬,面上是如何的痛苦,目中是如何的自我厭棄
楚佩望著他眸中不堪的自己,哭得亦發傷心,行為亦發不管不顧,帶著飛蛾撲火般的絕望,她弓起身子,主動地,努力地迎向他,取悅他。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絕望,又或許是她的行為太過瘋狂,總之,南宮柳終是沒有離開。
他幽幽長長地一嘆,隨即輕輕撫去她腮邊的淚水,重重地閉上雙目掩去那所有的光華。
最終,他還是輕輕地覆在她的身上。
楚佩幾乎停滯住的心跳緩緩恢復過來,那一夜,她用盡了畢生的熱情,然而,卻點不燃他激情的火焰。
她強行將他留在身邊,卻未能走入他的心裡。
那一夜之後,南宮柳便沒有再近過她。
他日日忙於國事,似一日累過一累,常常通宵達旦地閱卷,常常宿於議事殿中。
楚佩並非是狹隘之人,自小受到的女訓,俱教導她不可恃寵擅專。楚佩並非沒有想過,將那個南宮柳愛如骨血的婦人接入宮中。
楚佩猶記得,當她主動向南宮柳提出,將那婦人迎入宮中,她願意讓那婦人獨佔一宮,不分上下時,南宮柳先是一驚訝,隨即他笑了。
那是他自那一夜之後,第一次這般對她笑。
正如那時在中山國時那般,如三月微醺的輕風,縈繞在楚佩的耳邊。望著笑得如春風秋月般的南宮柳,心中已然經歷了萬水千山的楚佩,只覺那熟悉依舊,仍然像月華般美好郎君,已然離自己而去,在他的生命中,自己與他,已不再相干
明明那時,南宮柳心懷感激地將她抱在懷裡明明那時,他看向她的目光,盛著濃濃的愧疚。
明明那時,他不無溫柔小意地向她保證,終其一生,她都將是他的皇后。
明明那時,他給了她那麼多,許了她那麼多
然而,楚佩卻心如刀絞,雖生猶死。她只是怔怔地望著他,一徑地失神
原來,她愛得再是卑微,在他心裡,也無法佔到一席之地。南宮柳,他的心已然全部給了那個婦人,所以,他能給自己的,也就只有皇后這個冷冰冰的稱謂了。
可是,讓楚佩所料不及的是,那個叫鍾無雙的婦人,她竟然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楚佩一度以為,那是個浮誇並精於算計的婦人。或許,在那個婦人眼裡,她根本就不稀罕南宮柳的心,她所要的,只是南皇后這個頭銜。
她這般狡計百出地以退為進,不過是為了達到登上南皇后之位的手段罷了。
楚佩這麼想著,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婦人,便由心底裡生出幾分厭惡跟輕視。
她一方面痛恨著這個婦人如此輕視自己可以拿性命與之交換的男人,另一方面,楚佩又暗暗想道,如果讓給這個婦人皇后之位,而可以讓南宮柳少受一些剜心之痛,她也是願意的。
這個可以讓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啊,如果讓出南皇后的虛名,而可以他一切安好,楚佩又如何會不捨呢!
然而,讓楚佩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婦人,她要的竟然遠遠不止這些。
她竟然要獨霸後苑,恃寵擅專!
素來愛得卑微的楚佩,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婦人,她怎麼就敢如此理直氣壯地,提出如此過份的要求!
如此風華絕代的丈夫,她怎麼就敢提獨霸之事!
如若不從,這個婦人,她竟然便什麼都不要了。
這個愛得熾烈,卻又絕情得決然的婦人,讓楚佩看不懂了!她不明白,何以這個婦人可以如此灑脫,無論是愛與不愛,都乾脆得讓人羨慕
可是她不是婦人,她無法像她那般,便是愛著,也可以決然而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楚佩(三)
婦人走了,隨著北王走了。舒殢殩獍
他將自己關在議事殿中,整整兩天,不吃不喝,不見任何人。
那一刻,楚佩心裡竟是恨著那個婦人的。恨她不能為了南宮柳留下,恨她讓驕傲如他,竟然也變得與自己一般的,卑微!
然而,痛恨之餘,楚佩的心裡,又隱隱有著如釋重負的鬆弛。因為,婦人終於走了!她終於跟南宮柳不再有任何關係,因為,她已經屬於另外一個男人了!
那個與南宮柳同樣出色的男人——北王,他竟然也愛上了這個婦人孚。
憑著婦人的直覺,楚佩知道,被司馬宣那樣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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