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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找他看病。雖然有點傻,但這也只是唯一能夠見到他的辦法。如今真的受了傷,卻見他沉默的盯著她,那眼底深鎖著自責悔恨,她突然就又後悔了,在這一剎那就後悔了。
蔚舒畫率先打破沉寂,小心翼翼卻又緊張地說道,“和平,我沒事的,我一點也不疼,真的。”
孟和平的目光,柔軟如深海最深處的水,鹹澀冰冷,卻在寒冬裡帶著一絲溫意,他動了動唇,沉靜地望著她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晶晶的錯,真要問是誰的錯,這全都是我的錯,責任在我,源頭也在我,是是非非,全都是因我而起。”
“不是的,和平”蔚舒畫急急否決,卻被他打斷。
“你聽我說。”孟和平低聲喊道,他的聲音也有了幾分痛苦,蔚舒畫抿著唇收了聲。
孟和平以一貫淡漠的口吻,沉沉說道,“如果我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讓你對我不能放手,那麼我現在收回,希望你忘了我,不要再記得我,也不要再想著我。官司的問題,我會替你擺平。從今往後,我們真的不要再聯絡,陽關道獨木橋,各走各的,不要再牽扯。”
“我不要。”蔚舒畫咬唇道。
“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了,你好自為之。”孟和平站起身來就要走,蔚舒畫卻抓住他的手,緊緊抓住,倔強地不肯鬆開,“和平,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不是對我沒有感覺,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那只是你的錯覺。”孟和平道。
“是錯覺麼?”蔚舒畫忽然笑了,可是她的臉上唯有哀慼,“那麼為什麼要在我困苦的時候出現幫我?為什麼要幫我給媽媽治病?為什麼去我打工的咖啡館喝咖啡?學校舞會為什麼出現和我跳舞?又為什麼吻了我?為什麼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站出來維護我?為什麼要教會我怎麼獨立?這些都是錯覺麼?是我瘋了,想像出來的麼?”
難道說這一切全都是錯覺?
那麼她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心醉,為什麼會沉淪?他的眼裡,為什麼會有掙扎和不捨?
孟和平垂眸道,“你就當這是一場夢。”
“不是夢!”蔚舒畫喊道,“你是怕了,你怕你會喜歡上我,你怕你早就喜歡上我,可是你不敢!如果你不是白家的兒子,如果你和白晶晶沒有關係,我還是我,你還是你,你還會對我這樣麼?”
孟和平用力地掰開她的手,轉身說道,“我和你不會有可能,永遠也不會有可能!”
孟和平急急奔出病房。
孟和平一走出病房,就迎上了幾雙眼睛的注目,他匆匆掃過眾人離去。
孟和平走後,蔚家人又是奔進去寬慰許久,可是蔚舒畫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任眾人如何勸說都是枉然。末了,蔚海藍進去了。有關孟和平的事情,蔚舒畫對她說的最多。蔚海藍來到她的床畔,拉過她的手輕輕握住,輕聲問道,“值得麼?”
蔚舒畫望著她道,“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是坐牢,我也沒有後悔。”
蔚海藍聽的心中泛起漣漪。
蔚舒畫的臉傷縫合後,沒有什麼大礙就隨家人出院了。
蔚海藍道,“哥,你先去取車,我過去看看。”
風景辛自然是瞭解她,也不點破便讓她去。
蔚海藍在並沒有前往白晶晶處,而是又來到方才雷紹衡掛水的那間病房前。可是房門敞開著,裡邊空無一人,就連空氣裡也沒有殘留下半點味道。身旁經過護士,她不禁喚住那護士詢問,護士說道,“哦,你說那位先生啊,他已經走了很久,這藥水才掛了小半瓶。”
蔚海藍站在房門口,眼前依稀浮現他的身影,忽感憂心。
走出醫院大樓,風景辛已經取了車在馬路對面等候。
蔚海藍穿過馬路坐上車。
風景辛開著車沉聲道,“看來還是要上法院。”
蔚海藍蹙起眉頭,不知這場糾紛到底何時才能結束。
白晶晶小睡片刻醒來後,瞧見孟和平在她的身邊,她似是放了心,可隨後又別過臉去,不肯去看他。孟和平自知對她虧欠良多,只坐在一邊一聲不吭,過了很久,白晶晶才悶聲說道,“你不用再多說什麼,這場官司我是打定了。”
白晶晶的不肯妥協讓事態僵持不下,蔚家這邊隨後收到了法院傳票。
蔚舒畫顯得很平靜,反是安慰眾人道,“那就法院見吧。”
三夫人當下氣急攻心,躺倒在床,“舒畫,媽沒多少年了,你真要進去了,媽該怎麼辦。”
蔚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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