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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會有大問題。”另一位醫生道。
聽見他們這麼說,懸在半空的石頭落了地,蔚海藍放了些心。
孟和平又是衝雷紹衡囑咐幾聲,則是隨那位醫生去了。離開的剎那,孟和平的目光掃過蔚海藍,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愁緒煩悶,似是要問什麼,眼眸一垂,可還是沒有說上半句,就這樣擦肩走過。
“我去病房看看。”蔚海藍說著,剛踏出一步,腳麻得就要跌倒。
索性身邊有人扶了一把,她才站穩腳跟。
蔚海藍抬眸望去,雷紹衡正望著她,她莫名有些尷尬,說不出話的時候,才是最苦悶的。她想推開他,可偏偏腳又這麼不爭氣,怎麼也動不了。只好任他扶著,直到那麻意漸漸散盡,這才小聲說道,“腳不麻了。”
雷紹衡鬆開手,也不等她,就往另一頭走。
蔚海藍瞥向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無菌病房。
透過玻璃,他們看見白晶晶戴著氧氣罩趴著昏睡。
蔚海藍默了下道,“能不能私下調解?”
“你拿什麼來調解。”眼底佔滿了白晶晶的睡顏,雷紹衡反問。
蔚海藍認真考慮後說道,“手術的一切費用,包括療養期間的損失費,全都由我們來給,我會為她找最好的美容醫師”
不等她說完,他又是冷冷一句打斷,“你說的這些,我拿不出來?”
蔚海藍並不想氣餒,可事實就是如此,他自然是拿的出,而且不會缺。
“那你給句準話,該怎樣才能調解?”蔚海藍的聲音很輕。
雷紹衡半晌也沒有回應,蔚海藍卻還在等,時間滴答而過,她都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很近很靜,就在她以為他不會給予回答之時,他卻又是冷不丁說道,“不如你回到我身邊。”
耳朵就嗡嗡鳴響起來,蔚海藍一怔,側目望向他,他卻也望著她。那雙眼睛,烏黑髮亮,她試圖找尋一絲玩笑意味,卻尋覓不到半點。他沒有微笑的俊臉,有種隱隱的憂鬱,“你說什麼?”
“反正還沒有離婚不是麼?”他的氣息散開,會暈眩她,可是轉眼又笑了,“除了孩子,一切照舊。”
蔚海藍就覺得他真是自私又殘忍,而最可怕的是,她竟然還會在那瞬間有所悸動,心口抽痛了那麼一下,僅僅是一下。她不動聲色,沒有顯露絲毫情緒,很平靜很淡然,堅決說道,“沒有可能。”
“不考慮?”
“不需要。”
“這麼肯定?”
“是。”
“你真的確信?”
他固執地連問三遍,她注視著他的眼睛,比他更為執著的回絕,“我肯定確信,沒有可能,不需要考慮!”
雷紹衡還在笑著,他的笑淡了些,低低說道,“我想也是。”
蔚海藍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他又是道,“行了,你也回吧,晶晶快醒了。調解的事,你要讓當事人來談,你來談,沒有可能的。”
白晶晶不喜歡她,這是一開始就明白的事,要是等麻藥過了,看見她後惹來她不悅,那就更加不妙了。蔚海藍站了一會兒,果然就走了。離開前,她叮嚀道,“有什麼情況,請聯絡我。”
她一轉身,他又抓住她的手腕。蔚海藍愕然回頭,雷紹衡已鬆開手,那目光很是複雜,“不要對我說請這個字,給我記住!”
蔚海藍徑自走向樓梯,眼前卻還閃過他那個注目。
她正要下樓,孟和平恰巧上來。
他們就在樓梯上遇見了。
蔚海藍點頭打了招呼,她也不打算再說什麼,就要邁下樓,孟和平卻道,“晶晶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帶著硫酸來傷人,這樣的行為太卑劣了。她在拘留所裡關著,你應該見過她了,她是怎麼說的。”
蔚海藍淡淡一笑,“她是怎麼說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不如去問她。”
孟和平緘默,蔚海藍道,“不過我覺得也沒有這個必要。”
蔚海藍直視孟和平,“沒有必要,你說是不是?”
孟和平仍然是緘默不語。
後來蔚海藍從王珊口中知曉白晶晶在當天就醒來了,只是一直喊疼,她特意查了很多資料,可以想像那種疼痛。因為灼傷強烈,白晶晶連進食都困難,根本就吃不下去。蔚家人也不敢再去醫院,就怕這時候會火上澆油,越搞越糟。
蔚舒畫則在拘留所被收押了五天。
可是她卻不肯合作,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