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想不到現在的領導這麼忙,連年都過不好。這大過年的還要給老幹部拜年。”
陶如軒在宣傳部的時候,對此多少了解一些,就給老王介紹道:“大年初一給老幹部拜年其實是從曾書記手裡才開始的,以前沒有這樣的規矩。曾書記關心老幹部,就延續了下來。”
實事卻不是這樣的,陶如軒不過說的比較委婉。當年曾克家到汾城任職後,汾城的局面多少有些混亂,主要是一幫老幹部整天沒完沒了地吵吵鬧鬧,對現任幹部指手畫腳,動不動就寫聯名信,搞的人心惶惶。曾克家來了之後,為了扭轉這種局面,就放下架子一個老幹部一個老幹部地拜訪,徵求意見,那些老幹部終於被曾克家的誠心感動了,這才漸漸平息了下來。後來就演化出了大年初一拜年的習慣。顧平上任後,大年初一給老幹部拜年的規矩已經延續了好幾年,如果自己不去,那些老幹部難免挑理,就只好隨著拜,拜著拜著也就拜成了無法更改的定製。
拜年的禮品也是事先就準備好的,都在縣委庫房放著,根據曾擔任的級別不同,簡單分出了兩個等次,處級一個檔次,科局級一個檔次,其實東西相差並不大,只是為了區分開來,讓處級臉上有光,讓科局級得到實惠,誰也不會說什麼。
兩個人先將要送的禮品裝好了,然後去縣委家屬區接上顧平。顧平上車後,陶如軒就問道:“咱們先去誰家呢?”
顧平想了想道:“先去陳老家吧。”
陶如軒就忽然想起在廣場見到的那個老人,心裡不免有些犯嘀咕。人老了就會變得了無牽掛,也就什麼也不怕了,要是當著顧平的面說兩句難聽話自己該如何應對,也不能給顧平說,只是一路心裡琢磨著這事。
到了地方,陶如軒不想進去,又怕顧平懷疑,就只好把司機老王也一塊拉上,一人提了一件禮品,把老王推在前面。老王不知道陶如軒心裡犯難,想問一句,見陶如軒一直給他示意,也就沒問。
陳老家顯然早有準備,落座後,陳老的老伴給大家沏了茶,顧平先客套了幾句,陳老就道:“小顧,其實不用每年都來的,全縣這麼多老幹部走一圈也不容易,太麻煩了,攪的你們也過不成年。”
陶如軒不由愣了一下,這位陳老口中的小顧所謂何人,見顧平臉上掛著笑容點頭,才明白小顧便是叫顧平,猛一聽還真有些不適應。
顧平就上前拉了陳老的手道:“您是老革命、老前輩,為汾城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來看看您也是我們這些後輩應該的。”
陳老很謙虛道:“貢獻是做了一些,但不能算不可磨滅,歷來功過是非不好定論。到底怎麼樣,得後人說了算。”
顧平道:“您在汾城的歷史上寫下了濃重的一筆,有口皆碑,這一點無論到什麼時候都無法更改。”
陳老就直襬手,忽然問道:“永奎現在怎麼樣了?”
趙永奎曾給陳老當過秘書的事情,顧平顯然並不知情,也沒想到陳老會問這個問題,就一下子回答不上來,陶如軒急忙道:“還是老樣子,不過比以前已經好多了,拄著拐能下樓走動走動了,就是還有些說話口齒不清。顧書記也一直很關心,年前還讓我專門去看望過一次。”
陳老就看著陶如軒。陶如軒的心裡不免毛毛的,不知道這老頭子會說什麼,只好笑笑。
“永奎以前在我身邊幹過,年輕人很不錯,也怪我照顧不周,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競爭部長的事情,他給說過,我給他說可以試一試。其實這話是不應該說的,我早就已經退下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妄自添亂,結果還把他害了。”陳老喃喃道。
顧平臉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道:“這哪兒能怪您呢,是他心氣太強了,殿民同志不幸遇難後,他和梁紅豔當時都在縣委的考慮範圍,只是組織原則問題不便說。後來把他調到黨史辦也是權宜之策,他卻鬧了起來,搞的縣委很被動,幾個常委就提出要處理,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您也知道,我們教育幹部的原則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希望他能引以為戒,誰知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平說著嘆了口氣接著道:“現在梁紅豔也成了那樣,誰能想得到呢。”
陳老就有些恨恨的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顧平愈加覺得尷尬了,想不到這位老人家會如此的食古不化,怎麼說出如此不濟的話來,豈不是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喝了一口茶水,顧平不能再做下去了,起身道:“還有其他人也要去看看,就不打擾了。”說著要走。陳老的老伴卻要挽留著吃飯。顧平當然不依,陳老的老伴只好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