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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外揚,人家的兩個兒子都沒說什麼,你這當兄弟的又何必多這個事。我爸大概就是這樣給氣癱瘓的。可那些親戚們還是不依不饒,三天兩頭上門,又找人勸說,把我們弄的在親戚朋友面前也抬不起頭。”
陶如軒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就是世道,已經不能用“人心不古”四個字來感嘆了。誰知道這些親戚不是老吳的兩個兒子派來的?
說了一會話,陶如軒又去房內看了一下吳俊平。還不到六十歲的老人看上去像七八十歲一樣,眼窩下陷,顴骨高高凸起,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陶如軒進來後,他只是木然轉臉看了一眼,也不說話就又將腦袋轉過去了。
“吳師傅,您還認識我嗎?我來看您了。”陶如軒往床前走了兩步。
吳俊平再次轉臉,眼睛卻盯在了陶如軒的臉上,忽然問道:“你是縣委的人?”
吳俊平的兒子一下子愣住了,轉臉看著陶如軒同樣問道:“你是縣委的人?”
陶如軒只好實話實說道:“對,我是縣委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勸你爸爸放棄上訪的。我是幫你父親弄清你大伯的死因的。”
吳俊平的兒子還沒說話,吳俊平的兒媳婦聞聲跑了進來,一邊將陶如軒往外推一邊道:“我不管你是哪兒的領導,也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我家不歡迎你,你拿著你的東西趕緊走吧。”說著已經把陶如軒推到了臥室外面,順手提了陶如軒剛才帶來的東西就往陶如軒手裡塞。
吳俊平在屋裡嗷嗷地叫,吳俊平的兒媳婦卻像沒聽見一樣,根本不予理會。吳俊平的兒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過來一把將老婆推開,吼道:“你這是幹什麼,就不能先聽人家把話說完嗎?”
吳俊平的兒媳婦被推了個趔趄,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嗚嗚地哭了起來道:“好,你們就鬧吧。總要把親戚朋友都得罪完了,咱這日子也別過了。人家家裡死了人,人家還不著急,你們卻要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吳俊平的兒子也不大會說話,被老婆說了兩句,氣的臉色發青,就指著老婆道:“被害死的是我大伯,是我爸的親哥哥,能算管閒事嗎。”
女人一個勁的哭,連帶著鼻涕也下來了,用紙擦了一把,又很大聲地擤了一下鼻子,才道:“你爸,你爸,你爸,你整天就知道你爸,那好,你就跟你爸過好了。反正這個家我也沒法待下去了,我走總可以了吧。”說著起身要收拾東西。
吳俊平的兒子也不管,陶如軒卻沒法待下去了,就告辭道:“你還是趕緊勸勸你媳婦吧,打擾你們了,實在對不起。”
吳俊平兒子的臉上也訕訕地不好意思。出門了,陶如軒又想起應該留下吳俊平兒子手機號碼,以便以後聯絡,就問了一下,又叮囑道:“我來你家的事,千萬不要給別人說。要不然,你大伯的事恐怕就難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了。”
吳俊平的兒子一一應了。陶如軒這才匆匆離開。
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昏黃的路燈下行人漸漸稀少。小縣城不像大城市,夜裡一過十點,街上就基本沒人了。陶如軒在路燈下躑躅,腦子裡空蕩蕩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是否有意義。也許讓老吳就這樣安靜的上路,大家只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這樣一來,多少難逃學做鴕鳥的嫌疑。
走著,走著,陶如軒忽然想起了雷雲。雷雲是刑偵大隊的隊長,雖然見面不多,但能感覺到,這個人並不像崔自信等人,還是有正義感的。可是貿然電話聯絡,未免唐突。再則,一旦看錯了人,讓別人知道自己在查老吳的事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首先顧平就不會答應。
自己不過是個秘書,又何必多這個事呢。陶如軒有些心灰意懶,仰頭看了一眼天空,月朗星稀,卻越發顯得冷冰冰的。西伯利亞寒流突襲了汾城,把人們關於春天的夢也給擊碎了。
陶如軒最終給姚麗麗安排了一個鋼鐵廠化驗員的工作。報到後,姚麗麗就讓小妹給陶如軒遞話說要請陶如軒的客。陶如軒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吧。吃頓飯事小,弄不好又會弄出什麼事故來,大家都不好下臺。小妹就說陶如軒快成神仙了,什麼事都考慮的那麼多。其實是小妹不懂,如果懂的話,就該說陶如軒越來越像個官僚了。
剛過年,按照慣例,全縣要開個經濟工作會,又叫縣鄉村三級幹部會,簡稱三幹會,內容無非是對上年的工作進行一次比較全面系統的總結,對今年乃至近年的工作做一個統一部署安排,然後表彰一下對全縣經濟工作做出貢獻的單位和個人。會上顧平有一個重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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