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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能說沒有能力,材料也絕對一流,可是幹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卻還是被人排擠,只能掛個有名無實的副職,這一輩子恐怕也就那樣了。而且像曲家聲這類人,在汾城官場並不是少數。起初引以為自豪的鐵飯碗,卻最終毀了自己的一生,碌碌無為,一事無成,默默退養。這樣的宿命,或者叫悲劇,在官場每時每刻都在演繹。自己跟他們無甚區別,又何以能擺脫這種宿命呢。
次日早上,陶如軒給母親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出門。他不想顧小雅來家裡,打算在戶口等顧小雅的到來。一來顯得禮貌,二來也是想避開父母。老人們總喜歡將一些他們認為的好事,不著邊際的無限放大,顧小雅要是來家裡,母親不免要問東問西,將本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硬往自己身上聯想。
不想顧小雅的車剛停下來,母親卻忽然攆了出來,手裡拿個饃加雞蛋道:“早上也沒吃飯,拿著路上吃了。”母親本以為是小樊,也沒在意,一抬頭卻看見了顧小雅,又往車裡探了探頭,並沒有發現別人,臉上的表情就複雜了起來。
母親雖然沒什麼文化卻是個很懂規矩的女人,也不問東問西,只是看著顧小雅笑了笑。顧小雅便從車上下來了,站在那裡叫了聲伯母,母親應了一聲,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陶如軒急忙介紹了一下,也不好說別的,就上了車。顧小雅很禮貌地跟母親再見。車離開了,陶如軒從後視鏡上看見母親依然笑容滿面地站在那裡。
“你媽媽很慈祥。”顧小雅一邊開車一邊道。
“是嗎?”陶如軒能看出來顧小雅已經從母親的笑容中讀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籠統道:“母親在子女面前永遠是慈祥的。”
所謂的對對湖,其實是汾城的兩個水庫,因地而建,看上去像個葫蘆,所以也叫葫蘆湖。汾城人嫌這樣叫著拗口,又見是兩個圓形相對,便改叫對對湖了。
葫蘆湖時間久遠,據縣誌記載始建於明末清初,後來屢屢修繕,改革之初又對沿岸進行磚石加固,築了河堤,兩旁栽植了楊柳花木,有點綴了幾個樓榭亭臺,便成了汾城一景。
對於對對湖名稱的來歷還有個趣聞,說民國初年從南方過來個縣長,因為發音不同總把葫蘆湖叫成“吾攏吾”,翻譯成汾城土語聽起來像是“我弄我”,甚為不雅。該縣長好搓麻,雖離故土卻不願入鄉隨俗,總要玩南方麻將打法,有一次跟幾個鄉紳搓麻的時候,說起了葫蘆湖的修繕事宜,就一句一個“我弄我”,幾個鄉紳覺得可笑又不敢笑,憋的滿臉通紅。縣長也有所覺察,卻因鄉音難改,毫無辦法,只能佯裝不知。過了一會,忽然一個鄉紳拿了一把對對糊,一推牌道:“哈哈,對對糊,我贏了。”縣長靈機一動,便將葫蘆湖的名字改成了對對湖。
一路走一路講解,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對對湖畔,停車上堤,扶柳而行,便見眼前湖水盪漾,遠處山色映襯,水鳥掠水而過,魚兒歡唱遊弋,或有閒情逸致者垂釣湖畔,靜若雕刻,偶見情侶挽臂而行,交頸擁抱,卿卿聊聊,卻也是一派優美的世外景象,讓人不覺心曠神怡,陶然躑躅。
走了一程,無話可說,顧小雅忽然道:“我聽父親說,你文彩過人,何不依景作詩一首。”
陶如軒忽然想起封建社會的那些官員們,身在官場,本已是俗不可耐,卻要附庸風雅,總喜歡弄出幾首狗屁不通的詩句,而聽者也是大拍馬屁,如果讓顧平也站在這對對湖畔來上一首,身旁跟著幾個科局級幹部,不知道什麼情形,想著想著就就有些走神,不禁啞然失笑。
顧小雅見陶如軒突然發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道:“你笑什麼?”
陶如軒自然不便說出來,只好扯謊道:“沒什麼,我是覺得你讓我作詩,恐怕就跟讓男人生孩子一樣,是萬萬辦不到的。”
顧小雅大概是覺得這話不免粗俗,臉就一下子拉了下來。
陶如軒也不想惹這位千金小姐生氣,只好道:“那我就勉為其難,作上一首吧。但要是做的不好,你不能笑話我。”
顧小雅的這才抿嘴笑了一下道:“不過是玩玩,誰笑話你了。只是為難讓你生孩子了。”
兩個就不禁笑了起來。笑完了,顧小雅又覺得這話終究蘊意太過,又是一臉含羞。
陶如軒就看著遠山近水、浮鳥鯉魚想了想道:“秋風清水兩灣涼,湖光山色崔人情,湖光有意留秋風,秋風志在騰雲上。”吟完又搖頭謙虛道:“恐怕連押韻都成問題。不過也總算是給你交差了。”
顧小雅的臉色卻沉沉的,半天才淡淡道:“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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