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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門上拱瓦年深日久留下的裂痕,彷彿一腳跨出去就能到。
但這一步之遙,她卻怎麼也邁不過去。
她走了一步,兩步,三步,月亮門始終在那麼近的地方。
嶽青蓮果斷地離開了小徑,踩上了旁邊的土地,腳下的感覺是凍得挺硬的土地,並不是幻覺,圍牆也近在眼前。
一步,兩步,三步。
走不到,還是走不到。
她回身望向花園中間的小花亭,試著往回走去,這次出乎意料地順利,不到三分鐘,她已經站在了花亭的入口,地上剛被打翻的炭爐,水壺一片狼籍,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證明起碼這裡還是原來的地方。
“諸葛亮八卦陣?”她在腦子裡裡勉強搜出了點相關的內容。
怪不得曹向南讓她別折騰了,好好坐著,原來這裡除了能回到花亭之外,向哪個方向都走不出去。
真的嗎?
嶽青蓮冷冷一笑,向外邁了一步,輕呼一口氣,整個身體飛了起來,頭上是冬日午後金色燦爛的陽光,身下是疏朗梅林,要不是她這身衣服穿得太不飄逸,還真是一副賞心悅目的場景。
身體慢慢上升,下面的花園逐漸變小,嶽青蓮已經能看到牆外風光的時候,上升的勢頭忽然被什麼給擋住了。
她伸手摸了摸頭頂,明明眼睛裡什麼也看不見,就是空氣,陽光,卻好像有一層透明的薄膜雞蛋殼一樣罩在了整個花園的上空,用手去推,推得動,但到了一定的程度,手上就傳來柔軟但堅定的阻力,一下把她的手彈了回來。
從包裡翻出一張符咒,虛晃一下,無火自燃,嶽青蓮抬手用力向頭頂的虛空一貼,‘咔啦‘一聲,幾道青紫色雷光閃過,衝擊著上方看不見的罩幕。
還沒等她確定效果,眼前忽然狂風大作,颳得她一時都睜不開眼,身體像片樹葉一樣橫著就飛了出去,她大吃一驚,急急忙忙地向地面降落,不知道她被刮出去了多遠,但落地的時候,神奇地竟然剛剛好在花亭入口的臺階上,跟她起飛的時候一步不差。
剛才的符咒是她自己畫的,威力有限,和陳初在後巷地上用鮮血畫下的不能同日而語,就是這樣一個試探性的進攻,也招來了陣法的反噬,可見這還真不是輕易能離開的地方。
嶽青蓮慢慢走進花亭,轉身看著玻璃窗外的梅林,黑瓦白牆,如果梅花開了,映著積雪紅日,該是多麼美的一幅畫,可是現在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亭子裡,只感到外面都是無限殺機,危險四伏。
多日來積累在心中沒有紓解的鬱悶此刻化作一腔怒火,丹田內青色蓮臺突地噴湧出一股靈力,雄渾厚發,轉眼外放出身體,短夾克都被帶得飛舞了起來,靈力如同嘯吼的巨浪,從她全身迸發了出去,嘩啦幾聲巨響,花亭上鑲嵌的所有玻璃大屏盡碎,鋒利的碎片向外飛濺了出去。
就在這一瞬間,陣勢引動,她眼前的景色突變,一會兒是漫天黃沙,狂暴旋風,一會兒是無邊海洋,浪頭翻卷,一會兒又是大坑密佈,坑的邊緣密密麻麻插著無數雪亮刀刃等到一切平靜下來,又恢復到最開始的梅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此刻,在離梅花園不遠的主宅二樓東側視窗,曹向南正在觀察著嶽青蓮的動向,從嶽青蓮飛上天開始,他的神色就有了微微的變化,嘆了口氣:“可惜了。”
“五絕陣還沒完全發動,怕困不住這女娃。”他身後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年輕的瘦高個,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話的是青年,“曹先生,我們雖然暫時聽你命令,但還是要囉嗦一句,她到底是誰家的後進,怎麼得罪了你,要用五絕陣對付她?將來她的師長前輩找上門來,恐怕”
曹向南微微一笑:“我也沒有把她怎麼樣嘛,一切還是要等劉先生午睡起來,聽他的。”
中年男子默不作聲,手裡不斷地掐訣,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曹向南轉頭問站在門口垂手站立的小梅:“劉先生大概什麼時候會起來?”
“這個不好說,以前都是歇半個小時就好了,入冬以來,一日比一日睡得長,前幾日,要睡到太陽落西山,才起來的。”
曹向南看著陣中的嶽青蓮已經平靜下來,坐在花亭裡閉目養神,不再折騰,也鬆了口氣,卻又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劉先生什麼時候添了這麼個毛病?是不是精神不濟?”
“不是哪,劉先生吃過晚飯之後精神就好得很,經常三更半夜地不睡,凌晨日出之前還要到院子裡打一趟太極,才回去歇息兩三個小時,早上九點還要到後宅照看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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