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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總把夏英傑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氣也消了:“固元丹那種寶貝我是沒有,別的丹藥還能給瓜娃子弄點來,先調養好身體吧。他這麼躺著也不是個事兒,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回頭讓陶韜送來,再給你帶兩身換洗的衣服,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可千萬別出這門,出去被人給當盲流抓起來,我還得去收容所接你!”
說完,他徑直拉開門走出來,嶽青蓮聽得入神,沒來及避開,正好碰了個對面,尷尬地笑笑,招呼了一聲:“衛總。”
“哦嶽小姐?”衛總看到嶽青蓮也是吃了一驚,回頭再看看整個人皺得像一塊抹布一樣的夏英傑,恨鐵不成鋼地大喝一聲:“夏英傑!嶽小姐來看瓜娃子了!”
說完他簡單地說了句:“你們談,我還有事先走了。”
嶽青蓮道了聲‘衛總慢走’,走進單人病房,夏英傑坐在床邊的板凳上,回頭看她,眼窩深凹,白眼球上全是紅血絲,滿臉的鬍子野草一般瘋長,不自然地笑笑,用手在臉上狠勁地揉了兩把,提起精神來招呼:“弗蘿拉,又麻煩你來看他了,還是老樣子,昨晚醒了一次,沒說一句話就又暈過去了。”
嶽青蓮不說話,走到床邊,從包裡掏出溼紙巾撕開了遞給他,夏英傑一邊習慣地說著:“這怎麼好意思。”一邊接過來,胡亂地在臉上抹著。
陳初很安靜地躺在床上,被單一直蓋到下巴,臉色蒼白,嘴唇都幾乎是白的,本來永遠那麼傲氣的眉毛服帖地蟄伏著,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和別的十七歲的孩子沒什麼不一樣。
“你也別太擔心醫生說了,沒事的,現在他的身體在緩慢地進行從修道者到一般人的機體恢復轉化,慢慢就會好了。”夏英傑反過來安慰她,順手把輸液的速度調得慢了一點,從被單裡摸出陳初掛著留置針頭的手臂來,小心地按摩著。
“我擔什麼心,又不是我外甥。”嶽青蓮自嘲地說了一句,拉過凳子來和夏英傑並排坐著,“衛總剛才說那個固元丹很難弄嗎?”
“啊,是吧好像是蠻貴的。”夏英傑含糊地說。
“我上次認識一個姓金的老先生,說是擅長煉丹,不如我去問問?需要什麼材料的話,再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不不不,不用。”夏英傑搖著頭說,“等這孩子再好一點,就送他回陳家去,他爺爺那邊也有丹藥的。”
“也是,你每年那麼多錢都拿回家裡去,現在需要一顆丹藥救陳初的命,他們總不會小氣。”嶽青蓮心裡有點難過,如果說從前她還能幻想夏英傑能有一天脫離家族的掌控,那麼現在看來,如果再搭上陳初這次的人情,他就得死心塌地給家族賣命一輩子了。
“其實,沒有也不要緊修真不修真什麼的,其實也不重要,對吧?”夏英傑勉強擠出一個笑。
嶽青蓮哼了一聲:“你剛才跟衛總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忽然想起來,側頭看著夏英傑:“衛總說你修為盡毀的時候也才十七歲,這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啊,是我修煉不當,出了岔子,你知道修行中人出了岔子就不得了。”夏英傑嘀嘀咕咕地說,然後轉頭去找水杯,“也沒招待你喝點茶沒有茶,白開水行伐?”
嶽青蓮白了他一眼:“你還是自己喝吧,嗓子都跟砂紙一樣了,幾天沒睡?不會從陳初出事就一直陪著吧?”
夏英傑把陳初的手放回被單裡,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咋吧了兩下,苦笑著說:“沒辦法呀,爹不管娘不在的。”
嶽青蓮默然,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沒準再過二十年,金融街又流傳著一個傳說,一個相親相了兩百九十多次的鳳凰男,令OL們聞之色變,猥瑣,摳門,小氣,愛佔便宜,言必稱有大家無小家,一生志向報效家鄉回饋父老,乃是博納基金高管一名,姓陳名初。”
夏英傑一直皮糙肉厚地聽著她前面的抱怨,聽到最後才大驚失色:“喂喂喂,別亂說啊!”
“我只是有感而發而已。”嶽青蓮仰臉看著他,“是不是你當年就被陳家救了一命,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
“嗨,哪能呢。”夏英傑重新拿了個杯子倒水給她,殷勤地招呼,“來,喝水,吃不吃水果?那邊有草莓和櫻桃,我去給你洗洗。”
“你就跟我裝吧!”嶽青蓮沒好氣地說,從包裡掏出一個瓶子遞給他,“這個能讓平常人脫胎換骨,沒準對他也有點用,這次你可別拿去賣錢了!”
夏英傑沒有接,鬍子拉碴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不用了。”
嶽青蓮冷笑一聲:“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