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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眼神憤怒而痛心:“你們這等以衣冠取人的蠢貨!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她其實”
“陳初!”破鑼嗓子般粗啞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夏英傑照例穿著皺巴巴的西裝,小跑著過來,習慣地點頭哈腰:“對不起啊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別跟他計較弗蘿拉?!”
嶽青蓮無言地瞪著他,夏英傑卻怡然不懼,像一家人見面那樣熱絡地介紹:“這是我外甥,陳初,哈哈哈,自己人,都是自己人,沒事沒事。”
還沒等嶽青蓮開口,叫陳初的少年已經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冰冷地說:“淫奔野合之子,族譜都進不得,也配稱自己人。”
所有人都愕然,嶽青蓮轉過身,對自己的三個下屬說:“知道了吧?這是幻覺,都是幻覺咱們進去吧。”
下屬雖然一肚子疑問,但誰也不敢開口追根究底,只好連連點頭,跟著嶽青蓮往裡走。
夏英傑攔住還想攪局的陳初,低聲說了句什麼,終於阻止了這位小爺的進一步抽風,扭頭沒皮沒臉地對著嶽青蓮叫:“弗蘿拉,不好意思啊。”
嶽青蓮稍稍回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是小狗眼一樣無辜的眼神,皺巴巴的西裝,鬍子拉碴的,笑得都有點扭曲的臉不知道怎麼就沒了脾氣,點點頭,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轉身進了大門。
博納基金下午的氣氛比較詭異,人人都在猜公司首席基金管理人帶進來的這個看上去土頭土腦不諳世事,連飲水機都不認得的少年是何來歷,他一路走來,如臨大敵,渾身緊繃如一杆標槍,左顧右盼,看見什麼都警惕無比,雖然長得那叫一個英俊帥氣,但這奇怪的舉止還是讓人不得不在“看帥哥”之外多想一點有的沒的。
秘書小姐懷著一顆八卦之心奉命泡好茶進去,正好聽到少年憎惡地說:“外間那些女子,一個個狐媚如妖,塗脂抹粉,嬌嬌嬈嬈,好不令人噁心。”,手一抖,差點把托盤打翻。
夏英傑一手搶過托盤,擠出個笑臉給她:“謝謝啊阿曼達,謝謝。”幾乎是把她給推出了門。
親自把茶杯端到陳初面前,陳初把目光從桌上液晶顯示器裡滿屏的股票曲線上收回來,評論道:“你以前不學無術,如今渾身銅臭,倒也是相得益彰。”
夏英傑保持著不急不惱的笑容:“一路辛苦,先喝口茶吧。”
陳初冷冷地瞥了一眼:“這種亂七八糟的茶葉,也拿來給我喝?”
夏英傑立刻分辨:“這茶葉好著咧,我從衛總辦公室櫃子裡偷出來的,總共才二兩。”
“夏英傑!”衛總的聲音適時地響起,他立刻噤聲。
陶韜跟著衛總進來,還沒等關上門,衛總就一指陳初,厲聲道:“誰許你坐在這個位置上?”
陳初本來看見他進來,想禮貌地站起來見禮,聽到這話,反而不動了,冷笑道:“這位置我怎麼坐不得?”
衛總看見自己進來,他竟然安坐不動,早已經在心裡把這混小子掀翻在地,揍得七竅流血,也冷笑一聲說:“這裡不是你的臨平山,是我的博納基金公司,這個位置是留給我的首席基金管理人坐的,每年他能給我賺幾個億的利潤,才養得起你們這些人好吃懶做,給我滾起來!”
衛總其實很少發火,在下屬員工眼裡,一向是作風西化平易近人的海龜範兒,真有了什麼事,半真半假地小範圍咆哮一下高管們,也多是關起門來的,這次是動了真怒,看樣子如果陳初還敢坐著,他真能一腳把高背椅踹翻。
夏英傑急忙出來頂罪:“衛總,消消氣,這不是有正經事麼,先說正事要緊。”
陳初從懷中掏出一方金黃通透的玉佩,泛著比油脂還要潤澤的光芒,示威似地舉在半空讓所有人都能看見:“這是族長所佩黃金玉,你們該知道我是作為族長特使前來的吧?”
夏英傑噤若寒蟬地低下了頭,衛總卻壓根都不看那塊玉佩,叉起手說:“少拿族長來壓我,我一不是你們陳家的血緣子孫,二不是你們門派的入門弟子,當年不過是看這堆爛攤子沒人收拾,你們臨平山陳氏上上下下窮困潦倒,連這塊黃金玉都要送去蘇富比拍賣好給你們這些小輩修煉換藥材,我才看在你小叔公陳予份上,勉強接手了陳氏的十萬資金,二十年下來,早已經億萬倍地還了,如今族長倒端起來,派你這麼個小毛孩子到我面前抖威風?!”
陳初被他說得臉色一凜,終於不敢再執氣,站起來,雙手一揖:“衛叔對陳氏相助良多,自然是不敢忘的,此次我第一次下山,諸多事情不懂,還要多多仰仗衛叔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