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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亭亭那副認真的小模樣,忍不住笑道,“是麼,那你取個不俗的出來。”
只見她神采奕奕的拍著手,好像就等著他的這句話,“藍調怎麼樣?嘿嘿,要是我以後開了酒吧,就一定叫藍調。”
“藍調。。。。。。這麼奇怪的名字,怎麼想著起它了?”
“因為藍調倒過來讀就是吊蘭了,我最喜歡吊蘭花的花語。”顧亭亭的眼睛有種霧氣般迷離的夢幻之美,而那時黑黑的眼眸更是如水湮了似的含情脈脈,滿滿的映著他的身影。
被那雙眸子深情凝視著,便彷佛成了世上最珍貴的人一般,蘇哲然的臉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燙,也沒再追問吊蘭花的花語是什麼。
直到後來分開後,一次不經意的翻閱,他知曉了吊蘭的花語:無奈而又給人希望,從前他一直在感情上對她一無回應,可偏偏又曖昧地給她希望,讓她不能死心。年少無知的自己就在不經意間傷了那顆玲瓏剔透的心;他終於明白了那時她的心意,只是時空交錯,已不知能否回到當初。
蘇哲然來B城工作還不到倆個月,他是在C城長大的,十六歲的時候就移民到澳洲了。往常他來B城都是去舅舅家或者去T大,所以只對這倆地兒比較熟,而藍調在哪,他還真不清楚。
於是賀雲恆帶著鄙視的眼光看著他,哀怨地說道,“蘇律師,您日進斗金的,真好意思讓我這工薪一族開車載你!你知道現在的汽油多貴麼哎呀,你不會真得捨不得油費吧!到時付賬時可不許先跑,否則呃我就拐跑你未來的媳婦兒。”
蘇哲然瞧了瞧賀雲恆,心道,這哥們什麼都好,就是太貪財!明明是年薪千萬的CEO,卻整天對著熟人哭窮,不過像他這樣整天把錢掛在嘴邊的人還真是朵的奇葩。
“喔” 帶了一個華麗的轉音,蘇哲然饒有興趣的笑道,“我可真怕你拐我媳婦兒,雖然被你拐走的機率貌似為0哎呦,別打我啊,不還得留著我給你付賬麼。要不咱們就打的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路啊!”
“啊我的天!現在計程車起步價都貴得要死。這可得花多少錢!你可真是沒過過苦日子的大少爺,還是做我的車吧。”
看著好友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蘇哲然雖覺得有些可笑,但還是很理解他的,於是微笑地坐上那輛二手的寶馬。
賀雲恆父母都是普通職工,家裡還有個心智不全的哥哥,在斯坦福大學讀書時拿到的獎學金,他總是一半供自己花銷,一半寄回去補貼家用。
蘇哲然是在大二下學期作為交換生去斯坦福學習時結識了這位一毛不拔的哥們。雖然一個在法學院,一個在資訊工程學院,但在太平洋彼岸的另一個國度,中國留學生之間總顯得格外親厚。
開學不久後的深秋,蘇哲然不小心感冒了,那裡的醫院不願輕易開抗生素類的藥物只給他一些維生素C一類的增強抵抗力的櫃檯藥,所以感冒格外難好。
那天蘇哲然在學校圖書館看書時,頭腦一陣發暈,想回寢休息一下,可站起來的時候,眼前驀地一黑,差點栽倒在地,這時一雙有力的手臂扶起了他,蘇哲然驚訝的發現手臂的主人卻是個看上去年紀不大,清清秀秀,乾乾淨淨,黃面板黑眼睛的亞洲人。會是中國人嗎?蘇哲然暗自思量,不過在看到他運動服上李寧的標誌後,不由地會心一笑,“謝謝啦。”
那男孩聽到蘇哲然地道的普通話後,露出他那異常白亮的牙齒,大笑道,“哈哈,原來你小子也是大陸來的,我瞧你這副打扮,還以為是日韓或者港澳臺的呢。”
伸手摸了摸蘇哲然的額頭,那男孩擔心地皺起了好看的眉毛,斂了笑,“你都發燒了,去醫院了麼?”
蘇哲然本來聽他那樣說自己,氣得真想發火,自己從小就一根正苗紅的好少年,從沒被人這麼埋汰過,可又聽到他這麼關心的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沒好氣地說道,“早去看過了,他們給我開一些vitamin。”
“額。。。。。。你沒從家裡帶些中藥過來麼?”
蘇哲然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家早已搬到了澳洲,又能從哪裡帶中藥過來?
那男孩倒也爽朗,見他這樣便說,“那去我寢室吧,我那兒還有好幾包黃連和板藍根,咱們和歐美人體質不一樣,照他們那種治療,這幾天你還不得難受死,還是中藥好,吃了病好得快,也沒那麼難受,還沒抗生素的耐受性。”
哲然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好奇的問道,“同學,你是學醫的?”
“小子,我不叫‘同學’,我也不學醫,這是常識!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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