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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敏銳的第六感和心理剖析，他還是能隱約猜到帝修羅跟帝嘯王此時談論的話題是什麼。

粟寧既然能夠將那個秘密告訴他，也一樣會告訴帝修羅。

“爹地，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您快點告訴我。”帝修羅急切的追問，“帝文臻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兒子？”

“我，我”帝嘯王很慌亂，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龍千塵，不敢正面回答。

“好吧，那我換個方式來問。”帝修羅說，“粟海說，當年您喝醉酒的時候，親口說雅琪拉生的二個兒子當中，有一個不是您的親生骨肉，那個人應該不是龍千塵吧？”

“當然不是。”帝嘯王連忙否決。

“那就是帝文臻。”帝修羅已經肯定了答案，帝嘯王閃爍其詞，不敢正面回答，無非是因為龍千塵在身邊，龍千塵向來很敬重自己的母親，如果知道這個真相，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現在他已經放下成見，不再跟他作對，甚至三翻四次幫他，他也不忍心傷害他，但這件事必須得到證實。

帝嘯王沒有說話。

“您不說話就代表預設了。”帝修羅果斷的說，“現在帝文臻要揭露我和星澤的身世，我必須要證實這個答案，以此來回敬他”

“不行啊，修羅，不能這樣做”帝嘯王說話的時候，龍千塵突然站起來，去吧檯拿酒。

帝嘯王轉過身，捂著話筒，低聲說：“修羅，這樣做會傷害到另一個人的”

他所說的另一個人指的就是龍千塵，他不希望這場戰爭再有人受傷害。

“放心，我有分寸。”帝修羅果斷的說，“另外有一件事情要拜託您，粟寧的病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你明天帶她和Somnus、LILY回敦煌宮修養，等朝政中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好。”

結束通話電話，龍千塵剛好回到座位，遞了一杯酒給帝嘯王，帝嘯王接過酒，忐忑不安的看了龍千塵一眼，又馬上心虛的垂下頭，心裡很亂，不知道龍千塵有沒有聽出什麼。

“怎麼？知道你兒子沒死，心情好像也沒有好轉。”龍千塵搖晃著高腳酒杯，語氣輕鬆隨意。

帝嘯王沒有回應他的話，沉默了幾秒，試探的問：“千塵，你，你對你大哥的行為有什麼看法？”

龍千塵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關於這個問題，在專機上我們好像已經討論過了。”

“是嗎？看我這腦子，竟然不記得了。”帝嘯王拍拍自己的額頭。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龍千塵深深的看著他，唇邊依然勾著淡淡的淺笑。

“沒有。”帝嘯王回答得很快。

龍千塵垂下眼眸，沒有說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站起了身：“我去看看fair”

“好，我陪你一起過去吧。”帝嘯王也站了起來，“正好我也有事想對她說”

“我想單獨陪陪她。”龍千塵打斷帝嘯王的話，拿著外套就往外走，帝嘯王停下腳步，看著他的背影，“那晚點見！”

龍千塵沒有回應，徑直走出了大殿，當他走到無人的長廊，臉色如同烏雲密佈的天空，立即就變得黯淡，菸灰色的眸子蒙上了前所未有的悲傷，他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原來真的是事實，剛才帝嘯王慌亂心虛的神色，已經將答案呈現出來，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他知道帝嘯王在竭力隱瞞這個秘密，哪怕這是對付帝文臻最好的機會，他也要隱瞞下去，因為他不想傷害他。

龍千塵不想揭穿，他甚至很想假裝不知道，可他做不到，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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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殿去修羅殿其實很近的，就算走路也不過二十分鐘的樣子，可是龍千塵彷彿渡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濛濛煙雨灑在身上，不足以在傾刻間淋溼他的衣服，可是寒意一點一點的浸入骨髓的感覺比傾盆大雨更徹骨，就像那可怕的真相。

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信仰突然被瓦解，面對的是一個殘忍的事實，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母親，崇敬尊重的母親，竟然才是真正的罪人。

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悲，可憐

龍千塵低著頭，怎麼眼睛竟然也被雨淋溼了，唇邊勾起的弧度，冷得像地獄裡的冰刀，將他自己的心割傷。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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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寧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自己死了，化作一縷幽魂飄蕩在皇宮，久久不捨得離去。

她每天伴隨在帝修羅身邊，看著他為政務忙碌奔波，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間，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