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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叫的情真意切,疏雨想起了唐門中的其他人,形形□都有,卻沒有一個讓她如此敬佩,唐門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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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上人來人往,馬車在一間茶棚前停下,從裡面下來了唐笙九和唐疏雨,他們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小二殷勤的上了茶水就跑到另一邊去。
茶棚的另一頭圍著一大群人,都在聽中間的那人激憤的說著什麼,人群越來越激動,唐笙九側首。
“這次江左上下百餘名官員為何沒有一人將此事上報?直至釀成大禍京都才發覺此事,雖說監國公主連連發下詔書,各地救災的動作也十分迅速,難道大家就不覺得奇怪嗎?你們說江左官員為何齊齊不上報?誰給他們的膽子?這次誰的獲益最大?”
人群懵懂。
那人接著說,“我們江左百姓流離失所,家產蕩盡,到頭來卻還對監國公主感恩戴德!你們不覺得奇怪的是江左富商這次也全都未開倉救濟嗎?朱老夫人,長孫公子那可都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啊?”
人群開始騷動,嗡嗡的議論聲四起,有的人是恍然大悟有的人是不可置信,那人嘴角詭異的勾了一勾。
唐笙九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看著那人云淡風輕的問:“如此誹謗長公主,與你有何益處?”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如沐春風的溫和,激盪的人群都向他看了過來,那人也猛然轉過身來看向他。
疏雨這才看清說話的那人是中年文士的打扮,一雙眸子暗含狠戾的看著他們。
“如何讓是誹謗?那你倒是解釋一下?!”
“高祖曾言,百姓就是江山,讓後世子孫以民為重善待百姓,如今大胤歷經三朝從未有失,你如此誹謗長公主,可有什麼說的過去的理由?”
中年文士將手中扇子啪的一下合緊,“哼!還不是為名,這次天下人人莫不稱讚!”
“哦?她要名何用?還有三年陛下便親政。而且大家想必也聽說過朝堂上的傳言吧,長公主監國期間不議嫁娶,如此重情重義的女子會拿江左數十萬百姓和累積了數百年的財富只為換來一個賢名?若真是為名,前朝多有帝王以祥雲、瑞石、魚傳尺素為兆,大賀天下,如此不耗費人力財力便能博得美名,長公主何必以動搖國之根本來換取?”
唐笙九的語速不快,一字一句引經據典,他看著文士的眼睛一直未移,不待他再開口繼續說道:“你只道江左官員沒有上報,怎麼沒有想到百年未決堤的攔河大壩如今卻不堪一擊?那可是江左官員沿河監造。至於富商,此次江左數十萬災民,若一開倉除非家產殆盡不能救,而你所說的以前的善舉哪一次不都只是九牛一毛?”
中年文士沒有想到唐笙九能條理分明的說這麼多,他顯然不是好糊弄的愚民,正欲張嘴言說,發現對方站起身來,溫和的聲音繼續言說。
“此番江左百姓正在奔走重建家園,而閣下卻在此悠閒的喝茶散播流言,皇室之尊也是我等小民能誹謗的?還是閣下你,”唐笙九停了停,嘴邊浮上一絲笑意,“你是敵國的探子或者有心反叛?”
人群哄亂,已經有人離去,孰是孰非自在人心,他們只關心能否活下去能否活的更好,唐笙九對中年文士的猜測讓他們避之不及。
唐笙九放下銀錢拉著疏雨走出茶棚,忽略了身後狠辣的目光。
而少女疏雨心中莫名湧現出一個畫面,女子站在高樓之上俯望世間,神情冰冷又寂寥,長公主該是這般吧,以女子身份監國總是多番遭人質疑。
一路回到蜀中,途中遭遇兩次暗殺,都被唐笙九輕巧的化開。
回到唐門之後,偶然一次聽見父親母親的爭吵,她握著手中研製的新毒躡手躡腳的靠近窗外。
先是冷清的女聲,“不行!襄雨正逢待嫁之齡,送她進宮伴駕何時能歸?!疏雨還小,如何能在那步步為營的皇宮生存?!”
“阿隱,長公主也只監國三年,襄雨三年之後也還是年華大好,我們可以先將襄雨的親事先定下。”男子的聲音溫潤如玉。
“哼!先定下?人心似紙薄,如若沒有人願意等,襄雨回來之後又當如何?你如此為她著想,可是把自己的女兒至於何地?”
“阿隱,她是白瑤的女兒,是我妹妹的女兒。”
屋內沉寂下去,半響無人言語,良久,男子溫潤的聲音又起。
“她在宮中連番被人刺殺下毒,近年更甚,能活下來著實不易,而且她在朝中並無母族支援,步履維艱。”
“我不是不擔心自己的女兒,皇室高手如雲必不用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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