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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心中充滿的澀意,就這樣坐在馬上和她遙遙相望,直到馬車不見蹤影,揚起的灰塵也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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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鞭重重揚起,又重重的落在駿馬的身上,馬車飛馳,向著越地之南的郭南風的軍隊而去。
剛才還嬌嬌弱弱的小丫鬟開啟半扇車門,中氣十足的對著車外的人說:“快停下快停下,公子的身子受不住!”
車轅上的車伕聞聲緊拽馬鞭,籲的一聲將馬車停在了路邊,他回首緊張的看向車內,生怕裡面的人除了什麼意外。
而一直用輕功遠遠的跟在馬車後的眾人這時候也停在了馬車周圍,面色防備的看著四周。
車伕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身邊還坐著一位出手相助的陌生人,他低頭抱拳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但是低頭的一瞬間眼神有一些怪異。
身著麻衣的清雅公子雙眼無意識的掃了一眼車內,垂下的車簾擋住了視線,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但他也無意看清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心中一動出手救這些人。
跳下車轅,沒有理會身後之人的感激,朝著和馬車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下一個路口,從路邊跳出一人,恭敬的對他行禮,口中叫道:“宮主。”
這個人自然是荊溪,是久不見令儀思之如狂的荊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又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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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一把撕掉臉上的面具,露出朝峰俊秀的臉,他急急忙忙的開啟馬車內的隔間,將昏迷中的令儀扶了出來,唐溟雨也已經撕掉的臉上的起滿了紅疹的面具,捉過令儀的手腕仔細的把起了脈搏。
少頃之後,唐溟雨將令儀的手放回她的身側,對關心的眾人說道:“無礙。”
朝峰焦急的心鎮定下來,他突然又想起了剛剛離開的麻衣人,看著車轅上的玄十七道:“剛剛那個不是嗎?”他只知道那人於令儀關係非同一般,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形容。
玄十七看著荊溪離開的方向,神色古怪的點了點頭。
馬車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匆匆的從後面趕來一人,護衛在側的暗衛也沒有阻攔,他直直的走到馬車的一側,問道:“殿下可安好?”
朝峰點了點頭,“一切安好。”
玄十七對著來人點頭示意,叫道:“明若統領。”
明若頷首,跳上車轅,馬車緩動,一行人又向著南方而去。
令儀在昏迷之前曾吩咐明若在他們成功逃脫之後救出朝陽,但是明若沒有完全聽從。為了不讓令儀逃脫,彎月城全身戒嚴封鎖,完全是一副找不到誓不罷休的架勢。
想要將昏迷的令儀安全的送出城很困難。所以明若算好了時間,在朝峰他們大概快出城門的時候救出朝陽郡主,又故意神色掙扎的告訴她令儀有難的事情。
明若承認,他利用了朝陽郡主和長公主之間的姐妹之情,但是比起救出令儀並護衛她的安全,這些都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兩日後,馬車安全的到了郭南風率領的大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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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同一日,荊溪也到了靑句山下。
緣由還是要從令儀發給靑句山的那一封密信說起。兜兜轉轉,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
數日之前,從靑句山上傳出一紙和書,江湖莫不遵從,所以將鬼宮殘餘和江湖眾派都召集到了靑句山,言其議和。
議和的結果是鬼宮再從現在的島嶼往更深的海域遷移,世代再不得入中原一步,而中原江湖也永世不在追究鬼宮犯下的種種惡事。
白家的兩人也只好重新回到了山頂,他們不是不明世事的山人,他們知道當今的天下雖亂,卻終究還是君氏的大胤,而他們是依附隱居在這大胤盛世裡的前朝皇室。誰能請動靑句山主出山干預他們報族長之仇?除了那個人別無人選。
然而卻也是因為鬼宮繼續遷移的條件,讓荊溪又錯過了一件事情。
幸而,那件事之後,他和令儀再無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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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往。勇者以名驅之,謀者以利誘之。人間便紛紛繞繞的上演了這一場你爭我奪的江山大戲。
當今陛下昏迷不醒,長公主殿下也昏迷不醒,但是知道這訊息的人少之又少,各路大軍依然忠心耿耿的打擊著如火焰漸滅的韓軍。卻沒有料到皇城的禁衛軍竟然也突生反意,絕地還擊,直接擁著一直藏身在皇城的祿王爺進了乾清宮逼宮。
皇城一時混亂,小皇帝失蹤的訊息也就不脛而走,再加上祿王拿到了傳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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