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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後花園。
悠然和雙兒跟在那管家的後面,遠遠的就看到後花園中間一株蒼虯而枯乾的大樹,那樹皮上一塊塊黑斑,有些觸目驚心。
一個一頭銀髮,紮了一個簡單髮髻的老婦人,站在樹下,一手輕輕的扶著樹杆,兩眼卻透過枯乾的樹杈,看著遠方的天際,思緒應該是留在了過去某一個時刻。
老婦人的穿著很簡單,但卻大方而氣派,透出一種豁達和雍容,這應該就是楚王府的老太妃了。悠然想著。
“太妃,小的把揭榜的人帶來了。”那管事躬身道。悠然和雙兒自然的也隨著他躬身的站在一側。
老太妃似乎還沉浸在回憶裡,好一會兒沒有回話,周圍的人自然不敢打擾。
“祖母太妃,你可是在這樹下站了快一個時辰,腿不累嗎?來,坐坐,孫兒幫你捶捶腿。”一個有些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悠然微微抬眼看去,說話的這位,不正當日買燒雞的楚王嗎?此刻穿了一件棗紅的輕袍,嘴角輕揚,端是一股子少年風流的味兒。
“紹兒,這麼殷勤的,該不是又闖了什麼禍吧?”那老太妃這時才回過神來,含笑而略帶嗔意的看著少年楚王,那樣子,完全是一副有孫萬事足的老奶奶。
“祖母太妃,你可真是太屈解孫兒了。”那少年楚王故作一臉委屈,配上那十分俊逸的臉蛋,實在是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楚王姬紹邊說邊扶了老太婦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下,然後才打量著跟在管事後面的悠然和雙兒:“咦,你們就是那揭榜的,怎麼看著很眼熟?”楚王託著下巴,這兩人,他以前肯定見過。
雙兒有些怯場,整個人躲在自家大嫂的身後。悠然正要回話,沒想,那楚王卻突然的大悟:“本王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殺雞的嗎?奇怪,殺雞的怎麼又成花匠了。”
這楚王的話,讓悠然一陣糾結啊,殺雞的,這名號實在是讓人鬱悶。
“回王爺,殺雞是小婦人的謀生手段,花匠同樣也是一種謀生手段,這二者之前並沒有什麼衝突,所以,民婦即可以是殺雞的,也可以是花匠。”悠然回道。
那楚王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嗯,似乎有點道理。”
“好了,紹兒,別在這裡打岔了,即然敢揭榜,想來也不是那沒本事的,讓這位嫂子過來看看這株樹吧。”老太妃很慈祥的拍了楚王一記。然後然後接過一邊侍女遞過來的茶水,輕咪了一口,才指著中間那株鳳凰木道:“就是那株樹,這位嫂子且看看,真要是沒得救了,那也是它命數到了。”
這時候,悠然才正面感受到了老太妃的威勢,以悠然的自信,在這老太妃面前都不得不有些拘謹,躬身福禮道:“是,民婦這就看來。”
不過,悠然還是從老太妃淡定的話調中,察覺了一絲絲的遺憾,顯然老太妃對於這棵樹的生死,並不是她表面上的那麼不在意。
想來也是啊,要真的不在意,又怎麼會掛千兩銀子的賞。
這時,一邊的管家連忙將悠然引到那株快病死的鳳凰木前。
悠然之所以敢揭榜,自然是因為有神水這個逆天的東西存在,只是這會兒,她是不便顯露出來的,為了以後不惹人懷疑,現在只得做足了架式。
一會兒看看土,一會兒又刮開一點點樹皮,甚至還撕了一點樹皮放在嘴裡嚼了嚼,最後又把手放在鳳凰木的根部。
“你這是在幹什麼?”少年楚王有些好奇的蹲下來看。
“給樹號脈啊。”悠然回道。
“樹也能號脈?”少年楚王置疑。
“為什麼不能?人生病不外是六氣不和,情志紊亂,而樹木亦同此理,所以,人生病要號脈,樹木生病自然也是要號脈的。”悠然說著,心裡直說自己是個大忽悠。
“是這樣嗎?”少年楚王有些迷糊,總覺得這位殺雞嫂子的話有些彆扭。
這時,悠然站了起來,迎上了太妃的眼睛,太妃的眼神仍是那麼的淡然和從容,悠然突然覺得這眼神很象她穿越之初那個和尚的眼神,有些通透之感。
“怎麼樣,還能不能救活?”老太妃的聲音有些沙沙的。
“民婦已經大致知道問題的所在,回去配點藥,這鳳凰木至少有六成救活的希望。”悠然福了禮回道。
“好,你盡力施為,六成的把握已相當不錯了。”老太妃仍是平靜的道,好在略略抬高的聲線仍透露出她的心情。
“是。”悠然回道。
老太妃看了看天色,又道:“快到酉時了吧,想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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