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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別讓人發現哪。”秦逸風沉了臉。過了一會兒又道:“即然你為本將軍做事,有些事情也讓你知曉清楚,最近,從戎人那裡放出訊息,說李將軍投戎了,朝中有人認為,這次太子戰死之事,很可能就是李將軍同戎人一手策劃的陰謀,本將軍昔日在李將軍帳下,知他一向跟曹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曹家不管明裡暗裡都是站楚王府一邊的,這次派這個曹畏來,怕就是為楚王府站崗的。”
“那將軍的意思是太子戰死的背後有楚王”
“本將軍什麼意思也沒有,你只要盯著楚王府就成了”秦逸風阻止劉主薄將話說明。
“小的明白”劉主薄道。然後躬身退出。
秦逸風望著他的背影,淡笑著,意味難明。
第五十章 立冢
初六初七這兩天,悠然便一直在準備著初八正日立冢之事,到了初八正日,一大早,就由悠然帶著小石頭將唐值的衣冠整齊的擺在棺材裡,再由同族的男人抬了棺木上山,放入前些日子唐老族長點好的穴中,然後灑酒封土。
一切程式比起真正的入葬也並不簡化多少。
雙兒和禮小子兩眼紅紅的看著新疊立起來的墳頭,一臉悽悽慘慘,而小石頭,因為還小,再加上對唐值幾乎沒印象,倒是顯得頗為淡定。
只是到後來,這小傢伙可能是肚子餓了,小臉苦巴巴的摸著小肚皮。
而悠然,只有一個‘忙’字可以形容,這兩天她就沒好好的睡過,沒想到立一個衣冠冢這麼麻煩,這葬好了,還要給辦席位,在農村,這紅白二事,那幾乎是家家必捧場的,尤其是白事,就算是有十分冤仇的,這個場都要捧,因為人死債了,誰也不願把冤仇帶到下一世。
為了方便,悠然把席位排在唐氏祠堂外面的場子上,由唐奶奶叫了五六個婦人幫忙,從昨晚忙到現在。
“好了,雙兒,禮小子,你們大哥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們如此傷心下去,快,擦乾眼淚,還有客人要招呼呢。禮小子,小石頭還小,你可是咱家的頂樑柱啊。”悠然道。
“嫂子,我們知道了。”雙兒和禮小子點頭。
於是,一家來到唐氏祠堂外面,弔唁的客人也漸漸的來齊了。
菜,悠然菜地裡弄了些,各家各戶出了些,那殺豬柳更是送了好幾刀肉,再加上悠然從泉眼裡抓的魚,酒是農村自釀的紅薯酒,是悠然到各家各戶買的。
這一置辦起來,這席面倒也看得過去。
“各位兄弟,就痛快的吃,痛快的喝,今天各位兄弟可是出了大力了。”悠然拉著小石頭一桌一桌的置禮打著招呼。
“嫂子客氣,咱們別的沒啥,就一身子的力氣,嫂子還請節哀,唐值兄弟好樣的,大好兒郎,戰死沙場,這未嘗不是一種榮耀,我們唐氏,有這等錚錚男兒,我們幸甚,大夥兒們,第一杯酒敬唐值兄弟了”山郎扯著嗓門一吼,所有在坐的都紛紛舉杯,酒水澆在地上,滾燙的地面,發出滋滋的響聲。
一場普通的白事席面,在這不斷滋滋的響聲間,竟有了一種悽烈的味道。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這是當年曹國師所作,如今,老朽就把這句詩送給唐值大侄子的在天之靈”
“好,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眾人都大喊了起來。
“下次再徵兵,我主動應徵,我要盡我三哥未盡之事。”半大的牛九虎頭虎腦的從席位上站起來,那個子雖不高,但站在那裡,盡有著幼虎初嘯之勢。
“你這死小子,不準喝酒了,喝多了盡說胡話。”鄰桌,牛大嬸扯了牛九的耳朵,將他按坐了下來:“死小子,還沒那槍高,就要逞英雄,你要敢去,我打斷你的狗腿。”
那牛老三的衣冠冢也是不久才立,牛大嬸心中傷痛未復,此刻聽牛九這話,則是擔心不已,一門心思的要把這小兒從軍的念頭掐斷,澆滅。
“我的是狗腿,那你的成什麼了?”牛九捂著被扯痛的耳朵,不甘不願的坐下。
那苦樣子,卻惹的一干人等偷樂不已。
於是,激烈的情緒漸漸平復,眾人便又開始喝酒吃菜聊八卦,說的無非是東家長西家短哪家婆娘偷漢子的事,當然,更多的婦人們總是要上前安慰悠然等人幾句。
而悠然則要顧著席面,那吃完的菜還要再添上,酒喝完了要再補。
“唐侄媳婦兒,來來坐會兒,別忙活了,大夥兒都吃的差不多了。”唐奶奶瞅著悠然路過,就拉她一拉坐在身邊。
“吃點東西,瞧你的,再傷心,那也得顧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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