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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死的那個丫頭是死對頭,人家都說了肯定是那吊死的丫頭來跟綠梅過不去,於是,弄得一干下人沒人敢上茅房,所以,一大早的,這家管事就請了個神婆來抓鬼。”
說到這裡,那貨郎哥又賊兮兮的小聲道:“你道這神婆真的會抓鬼啊,根本就不是,全是假把式,我剛才趴在牆上看見了,那神婆偷偷的燒了些紙灰,塞在一個機關小木人裡,然後偷偷的把木人包在抓鬼幡裡,開動機關,那木人就在抓鬼幡裡跳動,那神婆便說是抓到鬼了,等到機關小木人不動後,那神婆又趁人不注意把木人拿出來,然後攤開那抓鬼幡,裡面就只剩些紙灰,神婆便說,鬼已被她的抓鬼幡煉成灰了,嘿嘿,全是騙人的,那錢賺可真容易。”
貨郎哥說著,臉上是掩不住的羨慕。
“你別羨慕她,我倒是覺得她不如你,你每日裡走街串巷的,雖說賺的是辛苦錢,但心裡坦實,晚上倒在床上,肯定是一沾枕就睡著,可這神婆,怕是要夜夜夢驚。”悠然道。
“唐家娘子這話理不差,我貨郎哥沒別的,就是睡覺踏實。”貨郎哥有些自得的道。
“唄,你這個貨郎小子,背後在說人閒話呢。”這時,一個婆子從後面過來,啐了那貨郎一句。
“嘿嘿,神婆媽媽,您老賺了銀錢,還不興別人閒話兩句啊。”貨郎小子嘻笑的道。
悠然在邊上看著,原來,這婆子就是剛才貨郎嘴裡的神婆。
“你就閒話吧,小心以後娶了那家丫頭綠梅那樣的娘子,說不得就有綠帽子戴了。”那老婆子啐道。
“神婆媽媽,你這話可是太毒了。”貨郎小子拉長了臉,隨即又好奇的問:“綠梅那丫頭浪的很啊?平日在我這裡買東西可是挺正經的一個人啊。”
“唄,正經?裝樣罷了,那腹中可是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這還沒嫁人呢”說著,那神婆又叮囑著那貨郎道:“這你可別傳出去,一個弄不好會死人的。”
“嘿嘿,神婆媽媽放心,我不是多話的人,這位唐家娘子也不是多話的人,您放心。”那貨郎小子連忙的道。
“好了,我回家了,這一大早抓鬼的,昨晚可是佈置了一宿,回家補眠去。”那神婆說著,又順手在貨郎小子的貨擔上順了一把木梳子。
貨郎小子哭喪著一張臉,直說下回,這神婆要買東西,一定要把梳子的爭賺回來。
悠然笑笑,同貨郎小子告辭,急匆匆的趕回鋪子裡。
趕到鋪子裡,就看綠蘿一個人忙的團團轉。
“紅袖呢?”悠然邊問,邊給客人上粥。
“前街首飾店的老闆娘昨晚在咱們這裡訂了早餐,以後,叫我們每天早上都給她送一碗紅棗養顏粥,紅袖這會兒就送粥去了。”綠蘿道,一邊收碗,一邊擦桌子,家裡就是燒雞坊出身,這一行做的順手無比,比起在山上幫悠然家做農活,那是不可同日而語。
“嗯。”悠然點頭,心裡高興,這才沒多久,就開始有人長期定了,這是好兆頭。
就在這時,紅袖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將手上碗往那盆子裡一丟,然後就一個勁的刷起碗來,一臉氣鼓鼓的。
“怎麼了,那老闆娘給你氣受了。”悠然拉過她問。看到紅袖的眼眶都紅了。
“姐,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咱不跟她們一般見識。”綠蘿也道,在這方面,她確實比紅袖穩重。
“不是那老闆娘,是爹,我剛才碰到爹了,他帶了個女人去買首飾,還跟我說以後要叫那女人‘娘’,這才多久啊,娘這會兒怕還沒到石城呢,他就要娶新婦進門。”紅袖說著,直甩手中的桌布,想起那女人一副氣昂的樣子,紅袖就來氣。
綠蘿也愣住了,唯有悠然在一邊嘆息,這是遲早的事,若不是福大娘一直壓著,那田有才早就帶了妾進門了,真個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那女人誰家的?”綠蘿在一邊問。
“爹不說,哼,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那劉主薄的大媳婦柳青素以前常來咱家買燒雞,我見那女人跟著過,那女人不過是柳青素的一個丫頭,好象叫什麼綠梅的,我死也不會叫她孃的。”紅袖咬牙切齒。
第五十七章 說媒
綠梅?悠然不由的想起了之前那神婆的話,同樣是劉主薄家的丫頭,也叫綠梅,她跟之前那神婆嘴裡的綠梅應該就是一個人吧?
可是就那神婆所說,那綠梅已有差不多三個月的身孕,這個應該已經瞞不住那田有才了吧,一個男人願意把懷了孕的女人娶進門,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