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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天機壇的事兒,這天機壇雖然崩塌了,但它還是我大周的象徵啊,所以,年初,朝廷還是在泰山重修了天機壇,這回,是要請曹夫人去做啟壇儀式呢。”那文侍郎道,雖說這曹家如今都辭官歸隱了,但卻沒有一個人小看曹家,別的不說,就那曹畏同太子的關係,太子說了,曹畏就是他過命的兄弟,有太子這般話,誰還敢小瞧,何況,曹畏的娘子又是大公主的女兒,因此,這文侍郎對悠然說話那是一點官架子也不敢擺。
“嗯。”悠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子,辦啟壇儀式那是非曹夫人莫屬了。
於是,那文侍郎就準備跟悠然和雙兒去柳家村,只是悠然想著還要去自己的醬菜鋪子看看,就讓雙兒一人帶著文侍郎先回去。
悠然的醬菜鋪子仍是原來她南市的宅子的那個門面。邊上開著瓜兒的粥鋪,瓜兒的粥鋪雖然生意沒有以前悠然那時候好,但也不差。
悠然先進了醬菜鋪子,那金嫂正在忙活,見到悠然,便道:“東家,新一批的醬菜能上架了吧,這一批已經快賣完了。”
“快了,下午的時候,我讓人從村裡送過來。”悠然道。
“嗯。”金嫂道,說著,又把上個月的明細帳拿出來交給悠然,悠然收在懷裡,這時,有客人進來買醬菜,悠然便離開,去了隔壁的粥鋪。
瓜兒和她娘正在忙活著。
悠然一進門,就看到坐在窗邊一張桌子喝著粥的雲先生。不由的上前打招呼:“雲先生好。”
“呵呵,唐娘子好啊,自上回一別,可是有一年沒見了。”那雲先生淡笑著,依然是溫潤如玉。他如今接遞了秦家的家主,又被四休先生聘為教學博士。
“是啊,雲先生最近可好。”
“好於不好都這般,這世間,生是浮雲,死是隆土。”那雲先生仍是淡笑的道。
只是悠然發現,這雲先生的性子除了溫潤以外,多了一股子清冷和蕭瑟,還有一股子看破塵世的味道。
悠然一時也不知該跟他說什麼,便隨便聊了幾句,然後告辭,還要去一趟明月閣,跟他們結上個月醬菜的款子,於是就抄了小路,還記得很久以前,她和禮小子去明月閣送醬菜時,也是抄了這條小路,還正好跟當時還是曹縣令的曹畏相遇,對了,那小巷子裡,還有一陣宅子,住著那個叫大壯的,只有一條腿一條胳膊,可依然豪氣沖天的要再上戰場的大壯。
正想著,正好路過那小院,卻聽裡面傳來豪邁的歌聲:“壯士飢餐胡虜,笑談渴飲匈奴血”
悠然一愣,怎麼曹畏在裡面,昨晚沒聽他說要下山啊,於是,悠然便站在外面的掂腳石上朝院裡看,果然的,曹畏又在跟那個大壯在喝酒,只不過,這次,邊上多了一個倒酒的女子,年約十七八歲,一身青衣,身上還帶著孝。
“曹大哥,我爹的後事多虧你幫忙了。”那女子彎著腰道。
“李將軍的事那便是我曹畏的事,想我這條命,便是李將軍幾次在戰場上救回來了,芽兒不要客氣,只可惜我們去遲了,李將軍已經故於戎地。”曹畏長嘆了一聲道。
那叫芽兒的女子點點頭,臉上有一絲戚楚的笑容:“我爹在泉上都不甘心哪,到現今,他到底是叛國還是抗戎英雄都不能確定。”
“芽兒姑娘想開些,當初李將軍為了保太子的安危,接受了戎人的授官,也是無奈之舉,只是卻叫朝中那些個奸人混說一氣,如今,怕只能等以後太子上位才能平反了。”一邊的大壯道。
“也只能如此了”那叫芽兒的女子長嘆一聲,然後又幫著曹畏和大壯倒酒。
“曹大哥,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香榛炒蛋。”那芽兒為曹畏夾著菜。
這時,屋裡又傳來巨烈的咳嗽聲。
“娘。”那叫芽兒的女子又飛快的進了屋,不一會兒,扶了一箇中年婦人出來,那婦人臉黃似金,芽兒在一邊幫她順著氣。
“芽,我上回給你的水你沒給夫人喝嗎?”一邊的曹畏皺著眉問。
“喝過了,當時好了不少,可是這兩天卻又厲害了。”那芽兒道。
“不用了,你們別為我操心,我的身子骨自己知道,已然油盡燈枯,即便是再好的靈丹妙藥,怕也是於事無補。”那婦人道,坐在院子的樹下,曬著太陽。
這時,悠然才想起,前幾天,曹畏是問自己要過神水,原來是拿來給這婦人喝,如今聽這婦人這般說,看來這神水也不是都有效的,至少必死之人怕是救不了。
這時,悠然皺著眉,這一對母女應該是李將軍的妻女,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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