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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更不願親眼看見這樣的血腥場面。便點頭,吩咐侍衛拖了徐嬤嬤到宮門斬首。
“你們聽著,若是今後誰的奴才再敢犯這樣的事兒,朕連主子一塊兒斬了!”木案重響,怒瞪尤冰清一眼,低吼。
宣、寧二妃得意地衝尤冰清揚揚眉,遵了令,便帶了兒女們回宮去了。虞夢姬瞥她一眼,不再多說,只是將一瓶治療辛尾草蝕傷的藥膏遞與元祈,由元朗伴著,走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宮中熱鬧起來——夏宸國的國王和王眷們即將來訪,宮裡的陳設擺件、花園的亭臺景緻,樣樣都要精心佈置,惟恐些許凌亂就會失了國威。
傷仍是沒有痊癒,元祈和緋煙亦不讓小若做事;但每日一有了空閒,元祈就會陪著小若出了覲禾宮,散散心。因為臉上那一大塊血疤,每次出門總要圍上一層面紗,雖然會因為他人的另眼而感覺不適,但只要有元祈在身邊,便放下了心,坦然地回望那些目光。
“這馬蹄香開得可真好呢!”伸手撫了撫潔白的花瓣,即使是隔著面紗,元祈從她彎彎的眸中也能想到她此刻的美。
這幾日,小若頭上的傷進外敷內調已漸漸好了起來,小臂上的蝕傷也因虞夢姬的藥膏漸漸凝上了痂。可是每個晚上,元祈都知道小若會因傷口的疼痛出一身的冷汗,會因為疼痛將嘴角咬出深深的齒印可最嚴重的,還是她臉上的那塊血疤,無論敷擦均不見治癒,即使疤塊一點點凝痂,但還是如原先那般大,甚至引得旁邊的面板也已經輕微的紅腫,影響甚大。明明知道容貌對於一個女子有多麼重要,可元祈仍是束手無策——太醫說只能長期調養,可那個長期究竟有多長,誰也不知道。難道就長到讓小若一輩子圍著面紗出門麼?
元祈不甘。
七日後,夏宸國國王及王眷抵達皇城,宮門大開,天寧殿裡皇室及百官相迎。
夏宸國國王普撒攜國後倫珠、王子朋哲、多凱以及公主藺芙、念羅還有各將僕在玉龍階下躬身行禮,皇帝連忙下階相扶,引了他們與眾皇子相見,便進了殿內交談。洛妃受令攜諸宮中女眷呸國後倫珠及二位公主遊園賞秋。
“納蘭姑娘。”
彼時,還待在宮裡的凌沉煙怕小若寂寞前去探望,未曾想,卻碰故人。
“沉煙”
“夕、夕顏姐”
長公主和凌姑娘,認識麼?小若略疑。
午膳後,皇帝與普撒正坐觀賽臺,遠眺馬場內夏宸二位王子、各位名將與眾皇子的馬球賽。
馬蹄雖亂,但馬影飛馳,球杆高揮,場內男子英姿颯爽,意氣勃發。
馬球賽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眾人皆累,稍作短暫歇息,遂離了馬場。
一刻鐘後,一月衣女子悄悄走近馬場,卻看眾人皆散,不免有些氣餒。
“緋煙,你怎麼來了?”正準備牽馬離開的阿滿見她,不解。
“哦,方才秦妃娘娘差雪妝送來幾瓶藥,說是叫小若快些用,我來請示一下二皇子,可惜人都走了。”緋煙解釋完,忽爾上前,拍拍阿滿身後的馬,“怎麼?二皇子換馬了?”
“別碰!這可不是二皇子的馬!可烈呢!”
“我就不信我馴不了它!”被阿滿這麼一阻,倒是瞬間來了興趣。
幾乎是搶過他手中的韁繩,輕巧地躍身上馬。先是半伏在馬背上,友好地拍拍馬脖子,然後直身,試著駕馭起它來。但緋煙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匹馬——揚脖翹蹄,甩首擺尾,非要把背上的人給甩下來不可。纖手抓緊韁繩使勁後扯,艱難地把自己放穩在馬鞍上。可那匹馬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嘶鳴之餘甩得倒更厲害了。
“喂!你停下來好不好?!”緋煙已嚇得帶了哭腔,斜歪著身子使勁扯著韁繩。
忽爾,似是馬鞍上多了一份重量,手上的韁繩被接過,簡單而熟練地幾聲號令之後,那匹馬終於安靜下來,慢慢地走在馬場中。
又是一瞬間,那份重量倏地消失,眼前,突然多出由下而上伸出的手來。
低頭,見一藍衣男子,五官俊朗,笑得英善。付與嫣然一笑,搭過他伸出的手,接著他支撐的力,跳下馬來。
“沙痕性子烈了點,沒傷著姑娘吧?”男子眼眸含了關切,問。
搖搖頭,回視他,“謝謝!”
碧眸純明若澈泉,笑靨清美若芙蕖。
是夜,御花園裡設下盛宴。
戲劇、舞樂、雜耍,一一呈現。除了程若儀精心編排的一曲華裳舞,最惹眼的,恐怕要數夏宸二位公主的月綢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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