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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元朗手刃尤夫人,還有現在的元祈中毒除了尤夫人的死亡,元毅的表現實在太鎮靜了,竟然看不出一丁點兒害怕的模樣。說不定元毅就是那個操縱一切的幕後黑手,他才是野心最大的那個人,甚至不惜犧牲掉自己的母親
他真可怕。
然後是放開,玩味地捏住小若的下頜,掃了掃她眼角的翠雀,道,“你就是那個被徐嬤嬤毀了容的女官吧?看你對元祈如此關心,模樣出眾,也是傾國傾城的樣子,大概你也是打算攀著他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吧?不過你怕是沒那一天可以等了,所以我勸你還是多看他幾眼吧,免得過幾天就沒機會了。”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亦真亦假,亦冷亦驕傲。
肆意地笑著離開,元毅的背影凍結了覲禾宮內滿室的溫暖。
兩天後,宮裡又傳出死訊。七皇子元傑溺死在翊秋湖裡。
“如今父皇龍體堪憂,他還有心思飲酒作樂,哼,死有餘辜!”也不知道是誰說元傑溺湖之前喝醉了酒,死因大概是醉酒失足所致,於是元毅冷眼看著悲痛欲絕的宣妃鄙夷道。
又死了一個。
“二皇子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你再不醒過來這個皇宮馬上就要改名換姓了,到時候大家都會像牲畜一樣任人宰割,就連洛妃娘娘也不可能倖免!你那麼孝順怎麼能看著洛妃娘娘受人欺壓呢?”阿滿又給元祈喂藥,結果還是滴藥未進。
看著這樣的元祈,小若真的不知道元毅什麼時候會回來對付他。
“站住!”慶安宮門口,福順一如既往地從御膳房端了藥回來,卻不想竟被攔在了門口。同樣被攔的,還有月色簡衫的宣妃。
“元毅你倒說清楚了!”宣妃上前抓過他的衣袖,杏眸圓睜,“你憑什麼不讓本宮見皇上?!你有這個能耐麼?!”
“為了父皇的龍體,我不想讓你見他。”
“呵,你這就是說我會害死皇上嘍?”宣妃氣得臉色發白,身子輕微的發顫。
“若不是你在父皇面前哭哭啼啼,父皇怎會悲至昏厥?!若是父皇因此而死,那麼宣妃娘娘你是不是打算陪葬呢?”冷冷轉頭,忽爾又瞥見站在一旁的福順,又道,“以後送藥的事兒就由我派來的張公公代勞了,你就去置物司分配分配擺件陳設什麼的,父皇的飲食起居就不勞你了。”直接拿過藥碗,倒也不看他,轉身準備進慶安宮。
“可、可是奴才盡心盡力地伺候了皇上十年啊!”福順訝然地看著元毅,這道調轉令下得太快了,也太奇怪了。
“那又如何?”轉回身,嘲諷似的看著他,“你說你盡心盡力為何父皇的身體會越來越差?你照顧不力我沒處置你已經算是我元毅仁慈了,如今你還想賴在慶安宮裡,我真懷疑你的居心呢不管怎麼樣我已經不想在慶安宮附近看見你,滾!”回頭又看看宣妃,笑,“您要是有時間就待在靈堂裡多看看死去的元傑吧,因為這慶安宮你是再進不來的了!”
夜,廬陵居
“元毅已經把慶安宮握在手裡了?”
“除了他,沒有人可以見到父皇,就連福順和慶安宮裡的其他人也被趕出來了。”望月,眼眸深遠,“就如今的形勢來看,他必定以為天下在手。”
“你是打算行動了?”
“不,時機未到。”
風恣意地翻卷著寢宮外的樹,月暗,透過枯枝間投下昏暗的光影;星稀,在闊空中點點可憐的黯光。門窗似乎沒有關好,風從縫隙中闖進,唱著尖銳的歌聲;幔帳激烈地舞蹈,明亮的燭火靜息中被催醒,慌亂地圍著燈芯飄搖。
“毅兒去,把門窗關好。”皇帝看著憩在茶案旁的男子,聲音蒼沉地道。
起身關了門窗,輕步走至床榻邊,“父皇身子好些了嗎?”
搖搖頭,蒼老的臉上顯出自嘲似的笑,“朕自知氣數將盡,再調養也是無用了”咳嗽一陣劇烈,臉上更是疲憊,“恐怕父皇就要去了啊”
“父皇還要看著毅兒成家立室,不會死的。”
似乎只有這一刻的元毅,才是一個沒有任何覬覦的、普通的兒子。
“毅兒,讓、讓祈兒和瀾兒來,我、我想見見他們”眼瞳中是急切的盼望與渴求,真的不知再過多久就再也看不見他們。
然而面前男子的溫和似乎在慢慢減少,不復方才的模樣。
“難道父皇看不見嗎?現在是深夜,長姐大抵是睡了;二弟墮馬,到現在還不能動彈呢。”看著床榻上老人急切盼望的目光,元毅的心裡很是不爽。
眼中的光芒沉澱下去,忽爾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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