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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聲聲說你愛緋煙,可你把她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是人嗎?!”看著已然頹廢的北浣,朋哲盛怒不止。
“夠了吧?”聽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指責,北浣苦笑著,“你們,你們不要帶著一張偽善的面具對我說什麼大道理了。你,你,”抬手,指著藺芙和念羅,“不過是涉世未深、嬌寵成性的小丫頭片子,你們沒資格指責我;你,”手移開,指著朋哲,冷笑,“別裝什麼心胸寬廣、用情專一的情種了,你敢說在夏宸沒有一個叫做婭兒的女子還等著你去娶她麼?你敢說在這裡沒有一個叫做元雪的女子愛著你麼?你敢說這些天裡你不在緋煙身邊是因為在陪著她麼?”說罷,又看看普撒,笑得悽慘,“你也別裝什麼偉大的君王了,你不過是個喜新厭舊的賤人,賤人!你離棄我母親讓她痛苦地過完餘生,你讓我卑賤地活著!你讓我失去了被別人尊重的權利,你讓朋哲狠狠地把我踩在腳下!一切都因你而起!一切都是因為你!”
“瘋子!”普撒拂袖而去,不再理他。
朋哲看著幾近癲狂的北浣,亦是疲憊地離去。
兩天後,覲禾宮
一直昏迷不醒的緋煙在小若細心的照料下終於睜開了眼,第一眼看見的在身邊認真守護著的那個人,是朋哲。
“你終於醒了。”看她睜開了那雙熟悉的眸,疲憊不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我聽說你快四天油鹽不進,把人都嚇死了。”
“多謝王子關心。”話輕淺,卻透著陌生感。
“傻丫頭。”握住她冰涼的手放在面頰邊,“等你康復了,我就請皇上下旨賜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緋煙多謝王子厚愛。”卻是抽出手,執拗地偏過頭,不看他,“婭兒姑娘還在夏宸等著您回去迎娶她過門呢”
“”身體僵然。有些事,終究還是瞞不了的,不是麼。即使自己不愛婭兒,但因為這樁婚約,卻已然傷了緋煙的心,不是麼?
“緋煙,我只愛過你,真心真意地,只愛過你。”一切只當了結
“緋煙!緋煙!”依舊是拍打著門框,但室內女子終究是不肯再見他。
歸期已然將近,而朋哲,來得卻是愈發頻繁。
小若搖搖頭,轉身,卻意外看見身旁的元祈。
“她”四目相對,卻徒有嘆然。
“緋煙一定不會再跟朋哲走了。”元祈亦是嘆,劍眉皺得心疼,“當年母妃把奄奄一息的緋煙母女撿回來的時候,幾近昏迷的緋煙還一直說著要找那小妾報仇。後來她母親病逝,母妃不想讓她太過傷心只得騙她說‘等到下雪,你娘就會回來’。後來緋煙大了,知道母親已死,便更加痛恨那個小妾。”
因為父親小妾得寵而導致母女雙雙被逐出家門的緋煙,痛恨了那小妾將近十年,也因為母親的病逝痛苦了十年。也許曾經嚮往過朋哲能夠帶給她幸福的未來,而今,卻又因那個叫做婭兒的未婚妻的存在,使得一切都幻成了夢境,又彷彿是一個美麗的泡泡,美麗高遠卻又不可觸碰。即使相碰,也還是一觸即破。緋煙定不會再介入朋哲的生活——痛恨婚姻的破壞者,定不會去做那個婚姻的破壞者。
只是,就真的這樣斷了罷?
“傷好些了麼?”輕輕地褪下那層面紗,紅褐色的疤塊以及周圍青紫的面板仍是觸目驚心,只是笑容依舊美麗:
“太醫說若是好好調養,會好的,真的會好的”小若擠出淡淡的笑容,低著頭沒有看他。
而下一秒卻迎來他溫暖的懷抱和淺恬的呼吸。
淚,溢位念羅的眼眶,悲然轉身從覲禾宮跑開。
這是第二次了。他對她那樣的呵護,那樣的關心,眼瞳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一切看得如此心痛,卻又偏偏要看見兩次。
“你們把緋菸害到如斯地步,還奢求著我會娶你麼?”那日從蒲明閣抱回緋煙,他就是以這般冷厲地目光看著自己,即使不語,但彼此已經心照不宣。可你對她那般,對我來說又有多殘忍你知道嗎?對那紙婚書以及你,是我的奢求;而你的感情於我來說,更是奢望了。
念羅心灰意冷。
卻是翻箱找櫃——也許,這是我能對你的最後一點補償。
七日後
夏宸王室回國。因北浣的自殺,人自是少了一個;而與元雪的婚約不了了之,這門親事最終還是沒聯成。
朋哲無不是奢望地再看一眼送行的人群——可元祈身邊站的人不是緋煙。
真的不願再見我一面了麼?
巳時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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