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
“奴婢若有半句虛言,任憑夫人責罰!”宮女信誓旦旦,回視她,滿臉悲憤。
“徐嬤嬤,跟侍衛支個招呼,趕緊把那個小宮女送出宮去,”玉手嫻伸,從鬘然雲鬢上取下一支金簪,“喏,這就是你的了。這幾天好生候著我宮裡的傳召,到時候把金簪當了,換上一大筆錢把你妹妹的屍體運到宮外風風光光地葬了。”
接過嬤嬤遞來的金簪,叩頭謝恩,“奴婢多謝夫人開恩,讓家妹葬於宮外。今後夫人若是吩咐,奴婢定傾力而為!”
“謝恩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從今兒起,你可就是我在覲禾宮的眼線,我要你盯的人不止那宮女一個,還有元祈。”唇角上揚,劃出美麗的弧度,若黑夜中,妖嬈的紅色罌粟
小室受刑血淚多(上)
沒了初秋的炙炎,天氣漸漸涼爽起來。宮裡的菊花開了一片,紫白粉紅黃,細瓣精巧,花姿清嫻,還有淺而雅的香,總歸是一道不俗的景緻。
元祈似乎是受了皇令出宮去了。聽阿滿說,同行的,還有蕭子棠。說起他,確是有兩個月沒有見過了呢。
覲禾宮裡的事兒也不忙,趁著緋煙午睡,小若忽然想著去御花園散散心。
是秋了,嫣粉的紫薇,白中透粉的清荷,還有嬌美迷人的玫瑰都已凋落了,是那雅菊開始豔冠群芳了。緩步直走,又到惜夏亭,那盆盆蘭草中,竟有一盆是那株曾被自己無心打翻的宋梅!它竟然還活著!
不敢相信地走到它跟前,伸手觸了觸它——是真的,它竟真的還存活著!難道是那秦妃又種活了它麼?
“沒想到你還惦記著它呢。”忽爾,略熟的女聲傳來,嚇得小若連忙收回手。
轉身,是一名銀雪色衣裝的女子——小若記得,她就是秦妃的女官,名喚雪妝。
“這株宋梅倒也爭氣,活了下來。”雪妝撫了撫它的葉子,笑,“對了,娘娘一直說要見你,今兒可是讓我碰上你了。隨我去一趟秋嵐閣吧。”
聽這話,小若不知是好是壞,可抬頭,又見雪妝明眸善睞,溫婉真誠,心中的害怕自是消減了幾分。只是秦妃找自己做什麼呢?
跟著雪妝去了秋嵐閣。未進門,卻先聞得一陣舒意的幽香。走進閣內,才知這秋嵐閣引了後山的溪水做池,建有一水榭竹苑。閣裡蘭草遍佈,自是蘭香瀰漫。
雪妝未帶小若進正廳,領著她過了竹橋,撥開天生的竹葉簾,到了那水榭。琵琶錚錚,女子空靈的嗓音唱著一曲仙幽的詞,纖影白衣,素手弄弦,似是雲中的仙那般飄渺。
“你看你,客人都到了也不叫我。”不知何時,秦暮煙已放了琵琶,轉回身淺怪著雪妝。
“不怪雪妝姐姐,是女婢不敢擾了娘娘的雅興。”聞她責怪,小若連忙低頭解釋道。
可眼前,卻是秦暮煙一張淺笑的顏,“我常和雪妝這般說鬧,卻不想嚇著我的客人了。”起身牽小若坐下,“說起來,我真是要謝謝你呢。”
“娘娘何出此言?”
“你上次無意撞碎的那盆宋梅的花泥裡,有我丟失的玉墜呢。”
“可娘娘的玉墜為何”在花泥裡?小若簡直不敢相信。
“許是之前掉在地上沒找著,被你無心一摔,倒把它混入土裡被帶回來了。”秦暮煙感激地看著她,“這玉墜是我最珍視的物件,若不是你,我真怕這輩子也找不回了。”
深眸烏黑似夜,帶沒見少了上一次的清傲,盈滿了一份慶幸,欣喜,及,那說不出的感慨。
她的心底,是不是深藏了什麼呢?
從秋嵐閣出來,已是將近申時,雖說這會兒元祈已是外出,但小若仍是不敢外留太久,生怕忽然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吩咐下來,把緋煙和阿滿弄得手忙腳亂。
急步穿過雅菊苑,忽有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宮女從苑中跑出,連忙衝自己揮揮手,似是詩怡小若向她去。定身,見四下無其他人,邊稍有疑惑地向那小宮女走去,哪知剛剛到那小宮女面前,她揚手一撒,一陣煙粉撲面,帶了稍濃的香氣;再轉頭看向那宮女,卻已是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忽爾,眼前一黑,便軟軟地倒下沒了知覺。
醒來,手腳被綁,四周靜謐無聲。僅有的一扇鏤花木窗透入少許暗黃的光——已是黃昏了麼?
可這兒是哪兒?那個小宮女故意迷暈自己是為了什麼?以她的身份絕不可能有權勢到能夠安排小室來囚禁任何人——所以,她一定是被指使的。那麼那個安排一切的人,會是誰呢?
約摸半個時辰後,房門被開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