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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拂袖而去。
聽見腳步聲確是遠了,一直捂著小若嘴的手才安然放開。趕忙後退一步,撥開密密的落藤跑出小洞,正眼,才發現竟然又是他!
“喂,偷聽別人說話很不好呢。”不管小若圓睜的雙眼,閒然道,“不過像你這樣年紀的小宮女,死了也太可惜”
還沒開口,竟被他數落一番。先是被他救,再在他的面前出糗,而後又被救,現在又被他抓住“偷聽”,為什麼一切倒黴的事情都被他撞見呢?小若實在想不通。
“對了,你到底是誰宮裡的人?成天冒冒失失的,我可救過你兩次啦!還有,你哪兒來那麼大膽子偷聽尤夫人說話?”
“我你以為我願意麼?要不是害怕,我、我也不用躲起來嘛是她們非要停在前面說話,又不是我故意偷聽的,我還沒打算這麼早死”低頭,十指緊扣。可是自己幹嘛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說那麼多?!萬一萬一他是什麼王公權貴的,要是把這事兒捅到尤夫人那兒去,一切一切都會變得黑暗起來。
“我、我警告你!本姑娘有元瀾長公主撐腰!你要是敢將這件事兒說出去看、看長公主如何收拾你!”
心驚膽顫地瞪著他,話剛落音,就飛也似地逃跑開了。
該死的,天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把這件事兒說出去。
慌忙跑離荼縻園,卻在惜夏亭看見獨坐的元祈。白衣仍是翩翩,只是孤獨麼?
“二皇子”腳步輕輕,走到他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側身見是她,略有驚訝。
“阿滿不放心您,讓我來看看”
聞言,倒是淺笑;“我能有什麼事兒”未幾,卻雙眸微閉,向後踉蹌幾步。
“元二皇子!”趕忙上前扶住他,“你喝醉了?”
“沒事,”搖搖頭,“今天朗弟回來,多喝了幾杯。”
“我扶你回宮吧,晚上風涼。”急忙拉著他要走,卻被元祈攔下。
“喏,我還有東西沒給你呢,”說著,亦是淺笑著從袖裡取出一支銀簪,“收了這麼久,該給你了”
那晚,就是為了它才會離開酒樓,卻不想,之後發生了那樣的事
“你”鼻子忽然間酸酸的,不知道怎麼形容,只是笑靨若花,“好漂亮”
銀色的祥雲紋藝,綴上橘色的彩石,縱然不如宮中貴妃們的華麗,卻比它們貴重上萬倍。
抬手,將它斜插在她鬘然的髮間,再是合適不過。
相視,而笑,忘了一切浮塵,眼中,只有彼此無心之失風波起
三日後
彩虹般色彩的繁華與翠碧葉色交錯,知了貼在樹幹,不安地鳴叫。已是初秋,陽光還是毒辣的令人窒息。
步履匆匆,黛眉一直深蹙。好不容易尋到一處陰涼,小心地放了手中的紅木呈盤,連忙抬手,終於擦去了額角細密的汗珠。
呈盤裡盛了幾個新制的薰爐和幾盒香片,驅蟲,祛乏,醒腦,安神,等功效具備。這段時日元祈的政事似乎更有繁忙,每日都是挑燈直到未時才可就寢。那祛乏和安神的香片來得也真及時。
歇息了一會兒,不敢怠慢的端起了呈盤走回覲禾宮。沒走多遠,忽聽得一陣哭鬧聲。停步,聞聲尋去,繞過叢叢花木和幾座假山,只見福輝臺下站了一群束手無策的宮女,她們中間擁著的是一名青碧色羅綾,白色襦裙的女子,約摸十一二歲的年紀——那是十四公主元晴,宣妃的三女。
女孩子焦急而不悅的哭聲持續,六七個宮女卻還是毫無對策,只得眼巴巴地望著那高高的赴會臺的簷角,心裡拼命地盼著那燕兒風箏能夠自個兒落下來或是再飛回來——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勞。
哭聲越發大起來,任憑宮女們如何勸慰,元晴始終不肯離開,死活要拿回那隻燕兒風箏不可。沉默一直保持,花園裡只剩下女孩的哭聲和時不時氣惱的跺腳聲。
忽爾,一道緗月色身影如風般掠過,福輝臺二樓的簷角在一瞬間少了什麼東西。未幾,身影定下,笑容清朗,手中,是那隻燕兒風箏。
“風箏?!”元晴驚喜地抬起頭,方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瞬間綻出一朵花粉色薔薇,“謝謝三哥!”
“不哭了,嗯?”男子寵溺地撫著她的發,笑,“去玩兒吧。”
“晴兒謝過三哥!”親暱地抱抱他,又興高采烈地放風箏去了。
他——元晴叫他三哥?那麼那個,那個明池湖畔、翊秋湖邊、還有山洞之中的那個人,是十四公主的皇兄,元祈的三弟,虞夫人的兒